03日誌,我確信我一定聽到了什麼,但我一時想不起來,您能幫我一下嗎?”
年輕的校友聽完我的請求一時有點為難,是的,這是一個不情之請,她怎麼會知道我到底聽到了什麼?又被什麼打動了呢?不過,年輕的校友非常聰明,她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她對我說,“有一個方法,也許可以試一試。303的師姐們才華橫溢,她們在日誌上畫滿了漫畫,什麼題材都有,樹木,花朵,男人,甚至還有裸體。”校友說到這兒有點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我注意過,她們每個時期的主題都不同。我們已經把這些珍貴的塗鴉全部複製下來,儲存在電腦裡,您可以翻翻看,說不定會有啟發,也許能找到您關注的那個階段。”
“好的,”我點點頭,這個主意不錯,看圖形確實比看文字要容易。
校友點到日誌的連結欄,一頁一頁地替我翻看起來,不得不承認,303的女生們真是有才華,她們的漫畫別具特色,個性鮮明。有的還充滿了幽默感,我一邊看一邊不自主地微笑。就在我又一次馬上要沉浸到她們的情感之中時,我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幅非常漂亮的鋼筆畫。
畫面中是一隻大大的海螺,它被畫得異常細緻和完美,簡直讓我想起了海中的一座島嶼。我幾乎被驚呆了,足足十秒鐘一直盯著畫面沒有說話。
“怎麼,是它嗎?”校友問我。
“是,就是它。”我機械地點點頭。
“它有什麼特別嗎?”校友問。
“不知道——”我慢慢地搖搖頭,想了想又轉頭問校友,“您覺得它有什麼特別嗎?”
“我也不清楚,”校友說著又移動滑鼠,她一邊翻查一邊說,“不過,師姐們應該討論過它,她們似乎認為它最初來自於義和團,因為它吹奏起來異常沉穩有力。”
沒錯,我想起來了,日誌中一個女孩寫過這樣一句話:義和團吹著海螺走過去了……由於朗誦者的語速很快,這句話一閃而過,但卻被我記憶的深層緊緊拉住。
“有意思。她們為什麼會對義和團的事情那麼感興趣?”我問。
“是啊。”校友也微笑起來,“師姐們特別愛討論歷史問題,她們有一次遊行時還用過這隻海螺呢。”
“這隻海螺的主人是誰?叫什麼?”我問。
“不知道,它也許是這個宿舍共有的。”校友說。
“也不知這隻海螺現在在哪兒?”我自言自語地說。
“日誌中沒有記載海螺的下落,它似乎是丟了,師姐們好象還找過。”女孩說。
我點點頭,如果是這樣,就應該對上了,不出所料的話,樸一凡就是拿走海螺的那個人。
“不過有一件事很有意思。”校友說。
“噢,什麼?”我問。
“有一個校友曾來過資料室,他看完日誌後好象異常頹喪和失落。幾天後他建議我們在校慶那天朗誦這本日誌,並且主動提供了給朗誦者的報酬。”校友說。
“噢,他是誰,叫什麼?”我立刻問。
校友聽了我的問話不自主地笑了一下,她說,“他叫樸一凡。他真是料事如神,他說如果有人打聽他的名字,就把這個給他。”
校友說著,把背在背後的手拿過來,她攤開掌心,從她白皙的手掌中,我拈過那張紙條,開啟一看,上面清晰地寫著一個電子郵件地址。媽的,樸一凡這回我可逮著你了。我心想,這一定是他在國外的通訊地址。
我把紙條仔細合上,夾在通訊錄裡然後又問女孩,“如果我不問他的名字呢,你會怎麼辦?”
校友又笑笑說,“那個校友說,他要不問,就說明他是一個徹頭徹尾沒腦子的笨蛋,你就不要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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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的透鏡(13)
校友說完,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樸一凡這個王八蛋就是如此自負,他一直在設計我,而且他在設計我的時候還不忘了擠兌我。
與年輕校友告別時的情形非常有趣。由於和她盤桓的時間較長,我對她已經充滿了好感。在獲得了想獲得的所有資訊後;我對她說:謝謝您,和您聊天非常愉快。
不客氣,她微笑著說,我也同樣愉快。
我停了停,想了想,又鼓起勇氣說:說實話,您很漂亮,如果我再年輕七、八歲,我真想找個機會親吻您一下。
女校友的臉飛快地紅了,她的眼中閃出喜悅和羞澀的光,對於我這個非常唐突的說法,她很機智並且很善解人意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