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牧神色如水般悲傷的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讓我安靜的坐會兒。”
周重遠加重了胳膊上的力氣,險些就要在這單方面的牽扯裡把賀牧的腰給勒斷,“別進去,我去復讀,一年後再來找你。”
賀牧轉過身來,淡淡的視線似有若無,找不到落腳點,“聽我說,讓我安靜會兒。”
“我偏不,你告訴我,這他媽的不算個事,被幾張小卷子給折騰成這樣,這算個什麼事。”
賀牧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疲憊,但情誼就在這種不經意間流露,“我只是,期待太高而已。”
“誰讓你有期待了啊?”周重遠鬆開手,這時候賀牧不會再關門進屋——他已經發現這點,就沒有必要再用那種生死相依的力氣來鎖住一個人,且不說這種蠻力鎖不鎖得住,就光這外在的姿勢看上去,都顯得難看。
“對不起,”賀牧覆上週重遠溼漉漉的眼睛,在眼角處流轉,“所以我才說讓我一個人坐會兒,讓我想想。”
“有什麼好想的?”這時候只有這種語氣才能讓賀牧接著說下去,周重遠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兩年間的瞭解,換回的就是這種細節上極其不易察覺得到的默契。
“我不知道,”賀牧再次扯了扯嘴角,再露出一個笑容,卻比安慰還不如,“我只是心慌得很。”
周重遠站得有些遠了,在三階樓梯的下口處站著,他在頃刻間褪去了一身的玩笑和浪蕩,成熟從來都不是一時半會兒又或是一蹴而就,只是這種細微的累積在爆發的時候才讓人晃了視線,他垂下嘴角,低聲應道,“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5 章
賀牧視線抬起的時候看到周重遠那雙燦爛的桃花眼,都要將他的心燒成一個火洞,他聽到周重遠嘶啞的聲音和帶點洩氣的絕望,這些東西通通夾雜在一塊,一股腦的倒在他毫無準備的心臟上。
他聽到周重遠叫他的名字,從沒有過的認真,“賀牧,我怎麼就這麼差勁呢?”低下頭,終於壓抑不住的哭腔,“我弄砸了你對我希望,怎麼就連自己的心情,都控制不住?”
明海夏季炎熱的氣溫攀著天空的浮沉漸漸升上來,沒有人吃的早飯被忘在了安靜得連陽光都屏住呼吸的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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