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人專案的滿項了,除此之外他還參與班級的八百米接力賽,如果不是賽制限制,那個滿臉都是青春痘的體育委員嚴重懷疑到肯定的程度覺得周重遠一定有他一個人代替全班同學完成所有專案的想法。
“你倒是給同學們留點啊。”
“我哪兒沒留啊,才這麼一點,”周重遠嗤笑,“沒有人的時候您老哭著求我上籃球賽,現在我自願報了那麼多你又來嘰嘰哇哇,難怪要做體委。”
可憐的體委只能目含嬌羞不勝對手的‘你你你你你’的退了場。倒是一直就在周重遠旁邊座位上做題的賀牧抬起了眼,低聲道:“自習呢你那麼大聲的嚷嚷。”
周重遠劍眉一挑,張開嘴剛想回話就被賀牧眼疾手快的拉了下來,“行了,專案也別報太多,還不記得去年累成什麼樣倒在我懷裡哭。”
“誰哭了啊?”周重遠把長腿伸到座位外面,“你好好說說,誰哭了啊?”
賀牧懶得和他爭,包容的眼神掃的四周同學忍不住回頭或是仰頭觀望,“好了,做題。”
晚自習教室裡倍兒的安靜,都到十月份中旬了電風扇還嗡嗡的在頭頂上轉悠著。周重遠剛安靜了一節課,又坐不住的打算逃自習。
前腳那才剛剛邁出教學樓,一直沉浸在題海世界的賀牧電話就來了,“在哪?”
“上廁所呢。”周重遠很淡定,對於這種腹黑的對手你就不能膽怯,一旦你膽怯,你就會永遠都翻不了身。
“給我回來,剛剛下課不去上廁所,我說你還難得這麼乖上一回,還沒等我這高興勁過就又要逃課。”賀牧的聲音不大不小,周重遠估量著這仁兄才是真的在廁所的那位。
“你不也上課上廁所來著。”周重遠趴著單槓上無聊的晃來晃去。
賀牧被揭穿也不尷尬,語氣十足的坦然,“我說你逃個課就為了去運動場的單槓上晃悠有趣麼,你多大了?明年就要幹嘛呢?”
周重遠繼續盪漾的歡快,“我十七,明年六月份就高考呢。”
語氣模仿的讓電話彼端的賀牧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說你夠了,快點回來,上週你物理測試分數太低了。”
“八十還低?你是要我像你那樣才行啊?”
“沒有的事,你該做的事還沒做完就別想玩。”
“賀牧,”周重遠語氣又衝起來,“我說你別老管我成嗎,和你在一起之前我也是這樣過的沒人管我我也過得好好地。”
“隨你。”賀牧當下就把電話掛了。
周重遠把手機扔回兜裡,看樣子今晚賀牧心情不夠好,往常也是這樣,逃課被抓了都是打個笑話然後就算了的事,這次還鬧得這麼個喜歡裝的人把他電話給掛了。難得難得。周重遠從單槓上轉了一圈,背跳著瀟灑落地,又背影寥寥而堅硬的自個兒回教室去了。
沒心沒肺如流氓周重遠都發現,最近世道不對頭。距離前天晚上他逃課出去後來又乖乖回來已經有兩天多的時間了,坐在他右手邊的人愣是碰都沒碰他衣袖一下。雖然說往常這種情況發生可能性也不高,但怎麼著兩天都沒有主動肢體接觸這讓周重遠心臟有點發悶。
笑嘻嘻的搭上賀牧的肩,靠在耳邊吹氣,“你怎麼啦?”媽…的,這噁心人的語氣讓周重遠瞬間自己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還落了一地。
賀牧卻是面不改色的推開把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的人,語氣不鹹不淡,“回你座位。”
這樣的賀牧十分少見,周重遠無奈的只得繼續再接再厲的檢討,“我錯了。”
賀牧抬眼,眼神終於有了點起伏,“錯在哪兒。”
這種位置和距離讓他們呼吸都能交換,周重遠有些陶醉的再湊近了點兒,“哪裡都錯了。”
賀牧又低下眼去,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回去。”
“我就不,你還管的了我?”周重遠整個人都倒在賀牧懷裡,幸好一般這種晚飯時段老師出現的頻率少得可憐,不然以往常那種分分鐘就能逮著你的情況來看,這兩人現在這姿勢絕對讓教了十幾年書的老太太欲哭無淚。
——這年頭,不僅要教育學生們男女不得早戀,連男男、女女都不得不防著點。真是好人難做。
在周重遠帶點撒嬌意味的話一落下,賀牧的臉色堪堪的又沉下去了幾分,他反手捏著周重遠的手腕咬牙道:“我管不了你?”
周重遠這個人看臉色不太會,但對於上心的事情有比誰都熱情,一看賀牧都這樣說話了,連忙伏頭做小,“管得了,你管不了我,誰還管得了我,”說得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