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你關心?”賀牧又是一個眼神,就讓周重遠徹底閉了嘴。
他不關心,順口一問也有錯。
昨日學校宣佈放這麼一場自周重遠高二來就沒享受過的長假期。有人自然高興得狠了,就忘了姓甚名誰。
這貨秉著好歲月好時機,大展了他壓抑多時的好口才,而大致的內容卻是:在一年又一度的高考來臨之前,做試卷這種蠢事,只有那些蠢蛋才幹。學校那些老師都是被時代拋棄的老字輩,對於改革開放之後他們的新生活,完全不能提出最佳的複習效應。
要他周流氓來看,作業這東西,必須交的時候才是必須寫,試卷這玩意,有分數的時候才有動力。像賀牧,嘖嘖嘖嘖…。。
這麼一番熱血沸騰的話一撒下來,周重遠自個兒還沒‘嘖嘖’完,正在書桌上刷刷演算的賀牧抬起頭來的視線要多凌厲就有多凌厲,朝著嘴巴壓根就沒停下的周重遠冷冷一眼掃去,話倒是說的簡單,“別吃晚飯了。”
在周重遠持續不斷的哀嚎外加翻滾打跌裡,賀牧沒忍住上去就給了周重遠後腦勺一掌,直接把人拍飛。
有些養娃兒的爹孃真心不容易,本想嬌慣的好生帶著,自家娃兒卻偏偏不爭氣,兩三天不打幾下屁股,就能拖了他親爹的鞋抽他爹的臉。
上房揭瓦這成語,說的就是周重遠。
當時被人打了的周重遠炸開,“我靠,賀牧你大爺,說好的不打人你算不算數啊,當我真不還手啊你?”
賀牧淡淡轉身放好椅子,餘音繚繞道:“我那是愛的撫摸。”
“……”周流氓前所未有的清楚意識到他自己對於賀牧的瞭解,實在是太淺薄。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6 章
“我說,在家的感覺真好!”周重遠躺在沙發上,他打了一下午的遊戲,上午被賀牧壓著做了兩套試卷。賀牧本來的計劃是讓人一天做兩套,高考六門課、考三天,這次他們也是三天假,一天兩門,正好能夠和高考同個步。
周流氓絲毫沒有領情的意思,以光速小子的速度把兩張模擬卷子做完,就蹦躂到客廳裡頭,自己歡快的插上手柄,開始樂呵的大聲招呼。
昨日裡被周重遠惹得都不知道該怎麼管人的賀牧今個兒還接收到了這人的熱情邀請,“打兩盤遊戲不咯?”
答案十分明顯。
晚飯是賀牧點的外賣,這家餐廳也算是他吃出幾分熟悉味道的老地方,就連這段時間幾乎都是蹭著在賀牧家的周重遠,也都連帶著對這家餐廳熟悉起來。
“還是沒你做的好吃。”吃飽喝足,周重遠揉著肚皮嘆了一口氣。
賀牧抬眼,“上次不是教了你幾盤菜的做法?”
“你是說……”周重遠的星星眼重出江湖,“想你的時候,就自己做菜給我自己吃?”
“什麼邏輯,”賀牧搖頭,“我是說,想吃自己做。”
“沒事,我等,反正高考之後這麼長的暑假,長著呢不是。”周重遠對於即將來臨的超長假期十分期待。
“明後天都不準打遊戲,”眼看賀牧越來越有親爹的趨勢,周重遠臉賀牧的大腿還沒摟住,就聽到賀牧說:“現在出來散步。”
“不去。”想都沒想就拒絕。出去幹走,什麼事都不幹,這事情也忒無聊不是。
賀牧把餐盤收拾好放到洗碗機裡,從廚房裡傳來的聲音威懾依舊,“我和你一起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周重遠總覺得現在的星星比過年時候他和賀牧在院子裡看到的要多得多,而且看得也清楚,“這世界真他媽的大。”
賀牧低頭走著,原本乾淨利落的髮型因著高考沒時間再去剪短,學校老師在最後一個月裡也放鬆了管制,慢慢就有了些零零散散的碎髮飄在額前。上上週班級照相的時候,賀牧被老師叫去了一趟辦公室,等他和老班一起走到操場擺好的場地開始拍照時,位置幾乎都被人佔滿。就那麼匆匆掃一眼,也看不出哪裡有空位。
倒是周重遠囂張的叫嚷依舊中氣十足,沒有絲毫受到即將來臨高考的影響而情緒低落,或是說,也許多少都是有影響,至少周重遠他自己私下裡的時間也都和賀牧那樣,用來做點現在該做的事情去。只是大部分時候,像周重遠這樣的人,情緒低落與否,站在身側的人,也難得看得太清楚。
當時略微帶著迷茫的賀牧就是正面這那天明晃晃的陽光,金黃色的暖陽打在他有些蒼白的臉上,被他標準骨架撐起來的白色校服在頃刻間生出玉樹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