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
肖道清卻固執地想從謝學東嘴裡多掏出點東西來,又說:“從錢書記和我談話的口氣來看,他對平川過去的工作不太滿意,老省長這幫人又跟在後面亂叫一氣。錢書記會不會把吳明雄當作大炮用一下,真的放手讓吳明雄在平川放幾把火呢?!如果這樣……”
謝學東打斷肖道清的話頭說:“道清同志呀,你這些議論已經超出組織原則了,算是題外話吧。言歸正傳,不論怎麼說,你還是要服從省委決定。大事講原則,小事講風格,要尊重明雄同志,主動搞好班子的團結。”
肖道清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謝書記,你看陳忠陽這次能不能調整下來?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和你,和郭懷秋都搞不好,和吳明雄過去就有矛盾,日後恐怕也難搞好,況且年齡也大了。”
謝學東說:“這要徵求明雄同志的意見,如果他不反對,原則上是要調下來的,錢書記好像也有這個意思吧!” 《 》
肖道清心裡有底了,振作精神說:“謝書記,和你這麼談談,我心裡舒暢多了。你放心,我肖道清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會經得起考驗的。”
說這話時,肖道清已在心裡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學會忍耐,不就是三四年的時間麼?他畢竟才43歲,日後的路還長得很哩!就算吳明雄有本事,能撐個四年,他也不過47歲,只要能像謝學東一樣穩穩當當不犯錯誤,這封疆大吏的位置遲早還不是他的嗎?就像歌裡唱的那樣,只要忍過了孤獨的現在,該來的就一定要來,也一定會來。在不久的將來,歷史的掌聲必然為他響起來。
肖道清默默地想著。
然而,有一點太尷尬:離開平川到省城時,他太自信了一些,已認定了平川一把手的位子非他莫屬,辦公室換得早了一步,這事搞不好會讓人笑話。不過,也不怕,只要把責任推給秘書就行了,調換辦公室時,他肖道清副書記根本不在平川,必然是秘書亂作主張嘛!批評一下秘書,把辦公室再換一下就是了。
第四章 戲中戲
機械一廠黨委書記兼廠長邱同知一直認為自己最瞭解老書記陳忠陽,知道陳忠陽不但是肖道清的死對頭,還看不起市委書記郭懷秋和市長束華如,經常把資不抵債的機械一廠當張牌打,藉以證明這幫當權者的無能。
前天晚上,待崗工人得知了郭懷秋去世的訊息,醞釀著要鬧事,邱同知沒向主管副市長曹務平彙報,也沒向局裡彙報,卻在夜裡十二點跑去找陳忠陽彙報。
陳忠陽不解地問:“郭懷秋去世,與待崗工人有什麼關係?他們鬧啥?”
邱同知說:“工人們都議論說,郭懷秋是好書記,沒有官架子,又從不大吃大喝,是累死在崗位上的,他這一死,機械一廠就更沒希望了。”
陳忠陽說:“基層的工人們只看表面現象!我看,就是郭懷秋不死,也應該自己辭職。無能之輩都辭職,機械一廠才會有希望,平川才會有希望!”
邱同知連連感嘆:“是哩,是哩。”
陳忠陽又說:“你還不知道吧?郭懷秋不在了,可能又上來個更無能的肖道清。你可以告訴廠裡的工人,這個肖書記比郭書記還好,不但不大吃大喝,連煙都不抽一根。”
邱同知試探著問:“老書記,你看我們怎麼做工作?”
陳忠陽手一揮:“我不管,你讓他們找肖道清、束華如去!”
回去後,邱同知揣摩來揣摩去,自以為揣摩出了陳忠陽的意圖:肖道清接郭懷秋的班,老書記能樂意?能不給肖道清一點顏色瞧瞧?沒準這時候老書記還就想讓工人們鬧一鬧呢!
這麼一來,邱同知和廠裡其他領導非但沒去做工作,反而有意無意地把“無能之輩都該辭職”的話四處亂說了一通,以至於在廠裡造成了一場混亂。一部分工人打出了悼念郭懷秋的旗子,另一部分工人喊出了“無能之輩辭職”的口號。
這麼一鬧,馬上驚動了公安局長長畢勝和主管政法的副書記吳明雄,邱同知也被罵得狗血噴頭。吳明雄別的不管,只要求穩住工人情緒,還說機械一廠只要出亂子就拿他邱同知是問。
更要命的是,昨天好不容易才勸走的工人,今天又來了,說是要到市政府集體上訪。邱同知心裡真發了毛,想到吳明雄昨天那個兇樣子,便不敢兒戲了,讓黨委一個副書記帶著人堵住廠門,自己急忙去給陳忠陽打電話,討主意。
'文'陳忠陽接到電話很火,開口就責問他:“怎麼能這樣鬧呢?!昨天在廠裡鬧,今天又想到市政府去鬧,你這個廠長到底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