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時間不早了,去割點韭菜來,我來弄飯。”
“我看你們真不錯,還有菜地,還養雞養兔。”他又指著門外。“那豬圈裡的兩頭豬,也是你們的吧。”
“是的,是我們倆人合資買的,不過,糠基本上是用隊裡的稻草機的。”
“你們生產隊人真好,真是你們前世修來的,我們那生產隊,他媽的對我們苛刻得不得了。”
“……”
“劉成,出來理韭菜。”月圓在外面喊:“這韭菜太亂,太髒。”
我雖然忙著,但還有點憐憫劉成,他,在學校的時候絕對神氣,真是個人看人愛的人,現在不但沒有活力,顯然像個小老頭子了,頭髮亂蓬蓬的,臉皮又黑又瘦又黃,兩眼虛大無神,不但不引人注目,反而讓人害怕他了。
“素蘭,韭菜他去洗了,我到小店買瓶酒來,正好有菜,剛才我聽他講得怪可憐的。”
“好,你去,我把錢給你,再買一包香菸,好一點的,快去快來,飯馬上就好了。”
“不要買不要買,又不是外人,還要你們破費嗎?”他在門外阻止她,“你們如果這樣,我要走了,我以為你們嘰嘰咕咕說什麼的……”
“你不要小看我們沒有錢,這點錢還是有的。”她頓時婉轉地對他說:“你從來還沒有在我們這裡吃過飯,今天好好地招待你一餐,吃過飯我們還請你做一點事情。”
“那太客氣了,你們的盛情我領了,就是不吃都是高興的,有事儘管吩咐。”
萊上桌了,月圓斟滿三小杯酒。我和月圓每人只有一小杯酒量。月圓對劉成說:“剩下的就是你的了,能不能吃完?”
“不瞞你們說,我只有一二兩酒量,不過,長時間沒錢吃酒了,此刻感覺特別香。”他吱——吱——地喝著,平時的虛榮與自尊全飛了。又拿桌上的香菸對著月圓說:“你怎麼買這麼好香菸的,這是公社幹部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