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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來又能怎麼樣?他必是不肯認的。”

她這麼一說倒是也有道理。徐鏞雖然是徐家子弟,行武出身,可他的外祖父以及楊氏都是識文斷字的,而且學問還很不錯,徐鏞在徐家並沒有正式走科舉之路,沒得到多少栽培,他心裡若是因為好學而起了貪念,倒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無憑無據又怎好隨便治人的罪?何況偷盜可不是什麼好聽的名聲,就算能屈打成招,難道還能打完之後回頭再把書送回程家,跟他們招認是自家子弟偷了的麼?徐家還要不要臉了?

徐少澤順著書架來回走了三圈,擺手道:“這書放在我這兒,我來處理。”

馮清秋既然打了徐冰,那就說明徐家不拿出個態度來,這事沒那麼容易罷休。

若要白眉赤眼地去揪徐鏞的錯處,定然沒那麼容易。而若能借這“偷書”之事把徐鏞打頓板子,到底正好能給馮家一個交代,到時候馮家若還有不忿,頂多他再去賠個不是便是。

只是無論如何得先去探探虛實,至少也得揪個說得過去的尾巴,才能夠回來定徐鏞的罪。

016 旁敲側擊

徐瀅因為琢磨怎麼善後而失眠了半宿,翌日早上起來,見阿菊急匆匆從外進來,便喚住她詢問。

阿菊道:“大爺一大早派人來尋過太太,請太太去上房裡跟老太太替他告假,要去江南一陣子。太太這會兒還在上房裡,著奴婢回來給大爺收拾行裝呢。”

徐瀅滿腹疑問,徐鏞莫非還真打算拖著傷腿往江南跑一趟?

拐到松香苑,果然金鵬他們都在收拾行李。

只不過仔細看看竟是雷聲大雨點小,包袱打了幾個,箱籠也挑了兩擔,裡頭卻是些無關緊要的雜物。

徐鏞半躺在藤椅裡蹺高著腿,說道:“我不過是做個樣子給他們看,讓他們相信我是真的打算去江南,等明兒我出個門,再拖著傷腿回來,到時再正正式式跟端親王請個傷假,眼下我手頭也沒什麼要緊事,王爺就是知道我沒去成也不會說什麼,這事定然也就過去了。”

徐瀅大喜過望,她本來還糾結著為了避免衙門裡的人發現徐鏞行蹤繼而引起猜測,要不要勸說他搬出京師住上個把月再回來,這下有了他這主意,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三房這一行動,府裡上下都知道徐鏞要去江南探親。

徐老太太平日裡對楊氏苛薄歸苛薄,徐鏞要去探外祖母卻是不敢攔,一則楊家到底還是有身份的人家,人家只是住得遠了懶得事事計較,二則是徐鏞那脾氣她也知道,攔又豈能攔得住?倒還不如痛痛快放了,回頭在楊老夫人面前也少落幾句埋怨。

徐鏞因為不得徐老太太的喜歡,素日也被交代不必常去請安,因避免被人瞧出腿腳破綻來,索性這次也不去親自告辭了,翌日大清早就登車出發。沒過半個時辰便又大張旗鼓地拖著傷腿回府,又另喚了不常請的大夫進門就診上藥,在三房楊氏自己人的層層把守下,這事也就成了。

下晌徐鏞讓金鵬去衙門跟端親王說明情況,徐瀅也正好將宋澈的衣服交給他帶過去。

僉事公事房附近被宋澈嚇得外頭連蚊子都沒有一隻,宋澈悶不吭聲地在公事房看公文,聽到說是徐鏞派人來還衣裳,那張臉立時便又拉黑了。伸手奪了衣服便就將金鵬趕出去踹關了門,叉著腰在屋裡吭哧吭哧喘起粗氣來。

那日程笙他們的眼神令他如今一回想心裡還忍不住滴血,最後搞得他連飯都沒吃就逃了回來,這兔崽子居然還敢拿這衣服來挑他的火?有種他就再也別到衙門來!

金鵬盯著搖搖欲墜的兩扇門看了片刻後,慘白著臉回了府。

他記得從前宋僉事沒兇成這樣啊,他們姑娘這兩日究竟對他做了什麼,生生把他逼成了這副德性?

回府後他到底還是沒把這話告訴徐鏞,因為徐瀅交代過,情緒太激動不利於養傷。

徐少澤這裡捧著程筠兩本書琢磨了幾日,又觀察了幾日,這日終於尋到機會,在西華門內遇到了程筠。

徐鏞是徐家正經的嫡長孫,並不是那麼好拿捏的,就算他有辦法降住他,可終歸這事不能由著他鬧,鬧開了傳出去害的可是他的名聲。可徐鏞惹了馮清秋,這頓板子又無論如何要打,否則的話他豈還敢登馮家的門?

所以他得摸清楚事實再來問罪,有了證據才不怕他反抗。他當然首先就是尋到程筠來打聽真相,又不能問得那麼直白,於是他先拱手笑道:“上次去貴府賀壽,並未得見小侯爺尊駕,不知道小侯爺的足疾康復不曾?”

程筠正手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