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母親也要受老太太數落。”
“那是你們咎由自取!”徐冰又冷笑起來,她就是要讓他們吃排頭,又怎麼可能會放棄?楊氏吃排頭最好,徐鏞反正是個倔脾氣,萬一那犟勁上來,又犯點什麼事兒,讓老太太給逐了出去,三房的家產便就歸了公,到時長房又能多分些不是?
“哪有那麼嚴重?”徐瀅兩手搭在膝上,微微地揚著唇角:“我們看完肯定就會還回去。大家姐妹一場,留點餘地唄?”
徐鏞在底下猛扯他的袖子,被她抬手拂了開去。
徐瀅越這樣,徐冰那氣勁兒就越大,這會兒話也不回了,直接哼了聲就走人。
徐鏞急得不行,“你怎麼能這麼窩囊?她要拿你就拿?連解釋也不解釋?”他自己倒不要緊,怎麼能讓楊氏和徐瀅又去吃老太太的排頭?
徐瀅吃著點心,慢條斯理道:“讓她去鬧唄。”
說完她衝他笑了笑。
徐鏞瞪了她一眼,簡直無語。
這邊徐瀅跟徐鏞把底都交了,徐鏞聽到她跟宋澈那樁又不由冷汗淋漓,心道好歹是不用她再去了,否則的話恐怕日後他得直接穿盔甲去見宋澈。楊氏這裡聽話也是憂心忡忡,但想到徐鏞差事保住了,倒是也放下件心事。
三房暫且無話。
徐冰這裡拿著書回了房,滿心得意地琢磨起怎麼讓三房難堪來。
偷竊放在哪一家都不是小事,何況徐老太爺臨終前的遺願還是讓子孫光大家族。
不管這書是不是徐鏞偷的,總之她都要借這個筏子給他們一頓好看!
這邊廂馮氏也鐵青著臉坐在屋裡生氣。
馮氏今兒與徐冰一同去的冀北侯府,馮清秋打了徐冰的事她也知道,可是知道又能怎麼樣呢?那是馮家大爺的嫡長女,是馮夫人最寶貝的孫女兒,莫說只是打徐冰一巴,就是打了兩巴三巴她也不敢放出半個屁來。
她的生母是馮夫人的陪房丫頭,因為侍候得伶俐,對馮夫人也言聽計從,所以馮夫人才抬舉了她幾分,把她嫁到徐家來當了填房。雖說她一個閣老府出身的大家閨秀給人做填房未免不太好聽,可她是庶女,嫁過來又是宗婦,在別家她不曉得,這在馮家已經是給了了不得的出路了。
所以這些年她越發地親近馮家和馮夫人,對馮家嫡出的子女均低下兩個頭,連她見了馮清秋都得把她當寶貝疙瘩似的疼,沒想到徐鏞竟敢當著程筠的面掃馮清秋的面子,他得罪馮清秋,不就是讓她夾在中間難堪嗎?這不就直接導致徐冰被馮清秋所打?
要不是因為徐鏞是徐家長孫,剛才她自己便就衝過去了!
她氣得肝兒顫的時候徐冰進來了。
“母親!母親!徐鏞他竟然偷了小侯爺的書回來了!”
在擷香閣具體發生了什麼她們也不清楚,馮清秋只說了幾句就打起人來。
馮氏放了扇子,“偷書?”
徐冰把書遞過去,“您看!這兒有小侯爺的印章!”
馮閣老的女兒當然識字,一看那小小的篆印,也嚴肅起來:“這真是他的書!”
徐冰道:“小侯爺可是太后娘娘的侄孫,徐鏞竟敢偷他的書,這要是回頭查出來,豈不丟的是咱們的臉?冀北侯往皇上面前遞句話兒,說不定連馮家都要受連累!”
馮氏臉拉下來。
牽連到馮家才是最要緊的,徐家這邊就是事情鬧得再大,誰也不敢拿她們怎麼著,可若是這事真讓人傳出去抹黑了馮家,那麼倒黴的必然是她們了。若是引得她在馮夫人面前失了寵,日後她在徐家又怎麼站得起來?
這件事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們!
她把書收了起來。
夜裡徐少澤回來,她便跟徐冰進了他書房。
徐少澤作為一家之主,也作為能夠爬到侍郎位置的一名能吏,聽到她們說徐鏞盜書還是本能的不信的,“鏞哥兒平日裡又不專好讀書,而且脾氣雖然悶些,卻不是那等手腳不乾淨之人,怎麼會去偷小侯爺的書?必是你們弄錯了。”
徐冰自然百般舉證:“沒有弄錯!瀅姐兒還跟我求情來著!”
馮氏道:“若不是偷的,怎麼解釋這書會在鏞哥兒手上?”
徐少澤也答不出來。他一整日就跟在兵部尚書屁股後頭轉了,哪裡曉得這些?
“要不,我去傳鏞哥兒來問問?”徐少澤多少還是顧著太太的面子的。而且這得罪了馮清秋也的確不是小事,最直接影響的是他的地位和前途。
馮氏繃著臉道:“就是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