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楊氏因覺未去陸家赴宴對陸翌銘心存愧疚。所以預備了幾樣禮物著徐鏞跟徐瀅送過去。而他們這一去,長房二房也不好意思不隨禮去,如今黃氏就代表老太太在前頭跟楊氏商議這事。
徐瀅剛把阿菊打發回去。袁紫伊就想起來:“這個陸表哥,可就是上次你讓我派人盯梢的那個?”
徐瀅盤腿望著天邊浮雲:“徐家在京的只有一個表少爺。”
袁紫伊就道:“我前幾日上鋪子去的路上,看到他了。他跟幾個混江湖的從酒樓後門出來。”
徐瀅扭頭望著她。
她拿絹子擦著葡萄道:“其實這也沒有什麼不對,但你不覺得這個人太過陰鷙麼?每次見到他我都覺得他苦大仇深,瞧著就覺心情不好。”
徐瀅也犯起琢磨來。
其實她也覺得陸翌銘氣質太過陰鬱,一個比徐鏞大不了多少的富家少年,到底有什麼事情促使他這麼放不下?蘇嬤嬤上次提到徐少惠的死給徐家帶來的一連串影響。陸家當初既然口口聲聲把責任推到楊氏頭上,那陸翌銘會不會這樣想?
畢竟徐少惠死後,他在陸家過得並不如意。
如果他是個女孩子。徐瀅敢擔保他比現在還要慘上幾倍。
可如果他對徐家有恨意,為什麼又會跟徐鏞這麼要好?
如果不是蘇嬤嬤吐出的真相,她都完全不會懷疑到這件事上來。
正琢磨著,畫眉就過來了:“姑娘。大爺往這邊來了。”
徐瀅還只是頓了頓。袁紫伊卻是愣住了,看看天色,斜陽還掛得老高,他怎麼這麼早就下衙了?
徐鏞其實早就知道袁紫伊最近老往家裡跑,這不拿著袁怙丟下的那些禮只覺燙手,聽金鵬說她這會兒正在府裡,遂就趁著宋澈進宮去而提前下了衙。
到了府裡直進小花園,便見她們倆坐沒坐相地盤腿在鞦韆上嘮嗑。徐瀅神色淡定,而她則東顧西盼。兩顆眼骨碌碌,一副正打主意怎麼開溜的樣子。
他唇角微抽著走過去,先回應了徐瀅,然後負手望著袁紫伊:“袁姑娘好久不見。”
袁紫伊乾笑道:“徐大人回得早。”轉頭又跟徐瀅道:“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們慢聊。”
這個徐鏞很是莫名其妙,她還是遠離他比較好。
徐鏞卻移出半步擋住她:“袁姑娘既說我回得早,可見是真的早,怎麼又說不早了?”
袁紫伊愣住。
徐瀅驚覺徐鏞這有些來者不善,只得幫忙打圓場:“袁家確實不少瑣事要等著她辦。”
“我也有事尋她,你先一邊兒去。”
徐鏞甩過句話來,把徐瀅噎得跟連吞了兩顆大棗似的。再看看徐鏞這副架勢,遂明智地決定不摻和,丟給袁紫伊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出去了。
袁紫伊心生警惕,橫眼瞄著徐鏞,“我應該沒得罪過徐大人吧?”
她剛才不過是一時疏忽讓他揪著了話柄,還當她真的幹不過個乳臭不幹的毛頭小子?少不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我又沒說你得罪我。”徐鏞氣定神閒地在石凳上坐下,接了丫鬟們遞過來的茶,說道:“不過姑娘動轍如驚弓之鳥,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難道心裡藏著什麼不可告人之事不成?”
袁紫伊冷笑,她拒人於千里之外?他腦子有病吧。便也在對面坐下來,“素聞大人明鏡高懸,怎麼也學起婦人家疑神疑鬼起來?俗話說過門即是客,大人這待客之道,可不怎麼地。”
徐鏞睨著她:“你既知過門即是客,不知道有沒有隨點什麼禮上門?”
袁紫伊愕住,她真沒防到他居然這麼不要臉,誰家日常串個門還得動不動就拎一堆東西上門?再說初初登門那幾次她是都有隨手捎點小點心什麼的,只是後來熟了,楊氏又一再交待不必見外,她也就省了這些個虛禮,他倒是有臉挑起她的理來!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沒功夫跟他瞎磨嘰。
她站起來,皮笑肉不笑說道:“我還有事,不陪您了,告辭。”
“要走可以,把這些帶回去給令尊。”徐鏞接過金鵬手上捧著的一堆禮盒,亦是看也不看她地說道。
袁紫伊驀地轉回身。
帶東西給袁怙?
她拿起那兩罐茶葉看了看,又拿起那盒乾貝看了看,一看就知道都不便宜,她狐疑地望著他,“你要給我父親送禮?”呵呵呵呵,沒搞錯吧?他抽的什麼瘋?
“啊,你要這麼想也可以。”徐鏞站起來,“我雖然跟姑娘道不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