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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怪不得她想讓他去捐官,肯定想覺得在那位徐小姐面前自卑!

這丫頭!

他又是愧疚又是難過,愧疚的是那些年沒好好照顧她,難過的是紫伊原來竟然這麼能幹,而他卻不能讓她體體面面地跟姑娘們交朋友。她讓捐官的事他本來是堅決不考慮的,可是這麼一來他又有點鬆動了,難道他活到三四十歲了,半道還要去混官場嗎?

他心裡十分沒底,而她這些日子又忙著給徐姑娘做喜鞋喜襪,他也鼓不起勇氣去尋她。

都到了幫人家做鞋襪的地步了,肯定這情份是淺不了了,難道他真應該應了她不成?

輾轉了幾日,他想起上回她說是託的徐姑娘的哥哥幫他捐官,而這位小徐大人又在中軍營當差,暗地裡又琢磨了幾日,因而便就拎了兩盒上好的毛尖,還有兩斤乾貝到了五軍衙門。

徐鏞到了前廳,一看果然有個穿著寶藍袍子的中年男子駝著背攏著袖,渾身拘謹地坐在客座上,一動也不敢亂動的樣子,便就輕咳了聲,上前打招呼道:“聽說是袁掌櫃要尋在下?”

袁怙本以為徐瀅的哥哥必已二十出頭,乍然見到長身玉立俊俏挺拔的他還愣了愣,然後才連忙起身施了個禮:“小的袁怙,見過徐大人。”

徐鏞伸手讓座。

袁怙便把帶來的禮遞過來,“一點小意思,請大人笑納。”

徐鏞看了眼,溫聲道:“不知道袁掌櫃尋在下有何事?”

袁怙半輩子都沒跟縣令以上的官員直接打過交道,踟躕了半日才壯膽子道:“小的就想問問大人,是否認得小女紫伊?”

徐鏞略頓了下,“認得。”

袁怙接著道:“那敢問小女是否曾託大人幫小的捐官?”

徐鏞想了想,袁紫伊可沒有親口跟他說過要捐官的事,是徐瀅跟他說。不過雖說他對袁紫伊那個人不怎麼待見,但是袁怙渾身上下透著老實巴交,他倒也不忍心讓他難堪,遂揚唇道:“的確是有這麼回事,袁姑娘說是想為自己兩個弟弟謀謀前程。”

畢竟商戶家的子弟是沒有資格進國子監的。

袁怙面上就有了為難。

面前這徐大人看起來挺靠譜的,他倒也不擔心袁紫伊受騙,但是這事一旦證實,他就更忐忑了,那他到底是真要聽她的勸去做官麼?他這一看到當官的就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到時候怎麼當差?

“袁掌櫃是有什麼難處麼?”徐鏞問。

袁怙清了下嗓子,說道:“不瞞大人說,小的本打算做做小本生意,本本份份地養家餬口而已,對這做官委實心裡沒有底。小的聽說大人與二姑娘都很瞧得起小女,所以想託大人幫著勸勸她,看咱能不能不捐官?”

徐鏞看著他,又想起袁紫伊那風風火火的性子,他對袁家情況知之不詳,只從金鵬口裡得知袁紫伊的生母已經過世,早些年被繼母欺壓,近幾個月不知怎地突然強硬起來了,不但跟徐瀅一道狠治了繼母,還主持了家務,如今把個袁家內外整治得像模像樣。

她怎麼會有個這麼沒有憨實的父親呢?(未完待續。)

190 腦子有病

他捧杯想了想,說道:“請恕在下多嘴,其實我覺得袁姑娘的想法也沒有錯。中軍衙門裡正好缺幾個管帳的經歷,袁掌櫃有多年管帳的經驗,而且中軍衙門又不如外邊的衙門,王爺和吳國公宋僉事他們都很公正,應該不會造成什麼困擾。”

雖說如今宋澈把這事攬過去了,可袁紫伊既是徐瀅的朋友,他也只能盡力勸說。

袁怙默了默,說道:“縱然這些都如意,然小的若做了官,小的家中祖輩傳下來的幾分薄產又該如何是好?”

這才是他真正憂慮的問題。

那幾間鋪子雖說不多,但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全部來源。當官那點錢又夠貼補到哪裡?

徐鏞聽他說到這裡,倒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正逢衙役又來說宋澈有事傳見,袁怙便起身告辭。

徐鏞目送他離去,拎起他留下的這堆茶葉海味,挑眉吐了口氣。

袁紫伊對袁怙來找徐鏞的事情一點都不知情,喜鞋喜襪她已經幫徐瀅繡好了,他們在衙門裡說叨的時候她也在徐家。

傢俱什麼的由工部的人攬了去,剩下的事情要操心的就少了。而且楊氏是個很愛操心的人,徐瀅就是想幫忙她也一定要親自確認過才放心,所以徐瀅索性撂開,兩人也有時間捧著葡萄盤子在在小花園裡盪鞦韆。

阿菊忽然來報隔日便是陸翌銘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