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在花子溪看來,很特別。
“事情都辦好了?”
“辦好了,名單裡刪掉的那些人,沒有留下馬腳。”說完,花子溪從櫃子裡再拿出一個木盒,裡面恰好有一份與剛剛一樣的名單,只是…這份要更厚一些。
“相信他們會再去查,關鍵的那些人,已經不會留下證據了,相信那邊查出來的結果跟我們的無異。這個是原稿…請主人過目。”
“…”銀色面具拿過木盒,卻沒有開啟。“你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
“是,手下明白。”花子溪微微一鞠躬,抬頭的瞬間,眼前的人早已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甚至是空氣,也不再擁有那份溫度和味道,好似,這個房間裡從來只有花子溪一個人。
他沒有做任何的呆滯表情,除了微微吃驚和遺憾外,也為自己主人的武功大大的讚歎一番,就若無其事的換好了衣服,變回了他花棲樓的老闆。
這頭再說上官鴻,遇刺不是一次兩次的他,把這個突襲當做是家常便飯似的簡單。但是這兩天,除了身邊源源不斷來訪問候的人在自己耳邊不停的轉啊嗡啊的,可謂是日子太平。
皇兄也是,因為這次的遇刺,三番兩次的招他入宮,當問起有人受傷了沒,上官鴻心裡閃過一個身影。
那個人,那個時候是受傷流血了吧。
好像是背後的一刀。
上官鴻坐在椅子上,微微握緊了拳頭。這兩天一旦看見那些跑來虛情假意問候自己的人,他就想到了當時真正受傷的花落濋。有人會去問候關心他嗎?他的傷,怎麼樣了?…
還有…那天,他伏在自己雙腿之間…那雙深湖平靜的雙目…微微紅起的雙頰…還有那粉紅色的舌…
額。
天啊!自己在想什麼?!
在想一個被自己連累受傷的男人??
而且還是花棲樓裡的一個小 倌???
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可是顧家人啊。
顧家人…
三年了,上官鴻都不明白自己對於報仇這件事情的想法了。以前,不管有再多的困難,為了替那個溫柔的母親報仇,和皇兄兩人一起奮鬥了這麼久,為了皇兄的成功,為了心中那口咽不下洗不去的怨恨…但現在,大仇以報,自己在戰場上慢慢體會到了報仇的可怕。
那些俘虜,那些戰士,那些被屠殺的村落,甚至是那些婦孺…一旦提到國仇家恨,每個人都充滿了恨意和自己看來的濃濃悲哀。
原來,自己曾經也悲哀過嗎?
不對不對…母親的死…是顧家人害的…母親是被顧家人設計殺死的…
“喂…”
可是,那個男人…
“喂…”
可是…
“喂!!上官鴻!!!”》O《
“啊?!”O…O
上官鴻吃驚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大白天搖著一把摺扇,以為自己風度翩翩的滄瑾。上官鴻咬著牙,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在想些什麼,甚至來不及堵住自己有些疼的耳朵,陰冷冷帶著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人。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為什麼試圖在我耳邊,搞、聾、我?”
O。O|||“我…我沒有…”滄瑾僵硬手指,扇子定住不動,看著兩眼像是發著紅光的上官鴻。
“哼…那你這麼大聲幹什麼?!!——”
T—T嗚嗚…你比我大聲好不好…。
“明明是我叫你…你沒理我…。”
“好了好了,說吧,來找我幹嘛?”上官鴻無力安慰一副作態哭泣的滄瑾,這傢伙簡直是不值得同情。
“混蛋…明明是你叫我來的。”這回輪到滄瑾咬牙切齒了。
“?我叫你來的??”
“…你別告訴我,你忘記了,昨天明明就是你跟我說,你想要我陪著你去花棲樓的。”
“…有嗎?”
“有、啊。”重音咬牙…
上官鴻低下頭,好像想起來這件事,只不過是自己一時口快,不是要滄瑾陪著,而是他知道自己心裡許是有些擔心,所以才主動提出要去的吧。而且自己也沒有拒絕…擔心?…擔心什麼呢?
“那我們就走吧!”
“咦??”
說完,上官鴻一把拉起反應不過來的滄瑾,衝出了門口…如果想去看看,不如就去好了!幹嘛想這麼多!
花棲樓內。
“少爺,記得小心傷口。”小環給花落濋換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