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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記》書影其一,《史記》總結髮展了先秦史學的舊有成果,另起爐灶,開創了一種以人物為中心的紀傳體。自從這種紀傳體一出,從此以後兩千年的歷朝正史便都依仿了這種格局。正如清代趙翼所說:“司馬遷參酌古今,發凡起例,創為全史。本紀以序帝王,世家以記侯國,十表以系時事,八書以詳制度,列傳以志人物。然後一代君臣政事賢否得失,總彙於一編之中。自此例一定,歷代作史者遂不能出其範圍,信史家之極則也。”

其二,《史記》是我國寫人文學的開創者,對我國後代小說的發展有重大影響。魏晉南北朝小說是隨著《史記》、《漢書》的帶動而蓬勃興起,這時的小說與歷史相互錯雜,許多作品的界限難以劃分;唐人小說是《史記》文學成就的真正繼承者,其篇章結構、其語言韻味、其寫人敘事的方法都與八百年前的《史記》一脈相承;元代以後的短篇文言小說與長篇白話小說都明顯地受著《史記》故事題材、《史記》情節結構、《史記》人物精神面貌的傳承等影響。其中《三國志演義》對《史記》人物形象、《史記》故事情節的模擬,以及對《史記》寫人敘事方法的學習尤其明顯突出。

其三,《史記》也是我國傳記文學的開山之作。在《史記》之後,中國的歷朝“正史”中也還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傳記文學”成分,例如《漢書》、《後漢書》、《新五代史》等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在我國古代文學的領域內,除了大量以“傳記”命名的如《五柳先生傳》、《方山子傳》、《李姬傳》、《馬伶傳》、《大鐵椎傳》等等之外,還有更加難以統計的諸如《馬汧督誄》、《潮州韓文公廟碑》、《柳子厚墓誌銘》、《段太尉逸事狀》、《左忠毅公逸事》等類名繁多的優秀著作。中國是一個傳記文學發展、成熟很早的國家,在世界傳記文學發展史上佔有很高的地位。歐洲人稱《希臘羅馬英雄傳》的作者普魯塔克是傳記文學之父,但《史記》的作者司馬遷比普魯塔克要早生192年,《史記》比普魯塔克的《希臘羅馬英雄傳》早產生近兩個世紀。

《史記》像一座山,永遠矗立在中華民族和世界的文化之林。

《史記》像一顆不落的星辰,永遠照耀在中國和世界歷史的長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