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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是唱一支曲子罷了,沒必要跟別的事情聯絡起來。

很快,她們已經走到了濯纓軒內。由於舉行宴會的場所在軒後臨湖處,所以這裡顯得十分寂靜,與那裡的熱鬧顯得鮮明的對比。軒內並沒有看到有小太監在守著門(可能是被人吩咐下去了?),所以璇真她們很輕易就進了房子裡,穿過院子,來到正堂軟壁後。銀香早已讓打燈籠的宮女到外頭等候,而她跟蕊香則跟在小主人身後,一同站在軟壁後張望探聽。

果然,堂內響起了人聲。再仔細一聽,那是痛苦悽慘的呻吟聲,其中還夾雜著數數的聲音。蕊香嚇得身子發抖,被銀香瞪了一眼,才醒悟過來趕緊鎮靜心神。璇真悄悄探頭一看,只見父親坐在正中央的交椅上,而在堂前,一個男人被剝了上衣,整個人背朝天被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的雙手向前伸,旁邊有兩個王府的軍士在扯著什麼東西,使那男人痛得不住叫喚。而在後面,還有兩人按他的腿,另一個手執朱漆板子,一板一板地打在那男人的背上。

再看仔細些時,璇真發現那男人身前的兩個軍士,扯著一副刑具,那不就是夾棍嗎?只見那男人被夾得手指不成形,鮮血淋漓。至於他背上腿上,更是早已被打得皮開肉綻。那男的忍受不住,一個勁兒地喊:

“王爺開恩!王爺開恩吶!”

“且住了!”

在德王點頭後,一旁的王府祗侯官向甲士們下令,於是他們這才鬆開了刑具。那男人滿頭大汗,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璇真聽到了自己父親的聲音在堂內響起:

“才剛你還說,是有人放你進來,所以你才能偷盜我書齋之物。到底是何人?”

“王爺問你話!還不從實招來!”

“回王爺,小的進府侍侯日子短,典儀所內的樂工有一半也不曾認得,那人姓甚名誰,我確實不知啊。”

“你說你不知那人姓名,那樣貌身材,總該記得吧?”

“認得,認得,他便是化成了灰,小的也認得他!”那男人大概是被打怕了,連連點頭。

於是他便向面前的王爺描繪了一番那人的容貌,又說:“小的絕不敢有半點虛言,若有,則任憑王爺發落!”

“叫典儀正過來!”

德王一聲吩咐,堂內的校尉馬上領命而去。很快,王府的典儀正就被帶到,他滿頭大汗,不知是因為跑步過來的原因、還是因為過於驚慌。在對方磕頭之後,德王指著地上那男人,說:

“你仔細瞧瞧,可認得此人是誰?”

“是!”典儀正轉頭端詳了對方一會兒,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神色更加不安了。“回稟王爺,此人乃是上月應召入府的樂工,名張善的。”

“才剛他已經招認,偷盜了府內之物,而且府內還有他的同夥。起初我還納悶,一個小小的樂工,怎麼會有那本事進入書齋之中偷走了我桌上之物,原來還有如此的內情!”

看到王爺如此震怒的神情,典儀正連站都站不住。他連忙跪下,摘了帽子向對方磕頭,一邊說:

“小人惶恐!所管轄樂工伎人之中,竟有此鼠竊狗偷之輩。只是小人愚昧,不知王爺所說之內情為何?”

德王使了個眼色給祗候官,對方便上前兩步,喝斥那樂工張善道:

“你還不快把事情再細細稟報一遍?若有半字虛言,定把你活活打死!”

“是是是!”這張善嚇得不輕,嚥了一口口水,顫顫巍巍地說:“小的上月入府,因請房中各人吃酒耍子,花費大了些,手頭又緊,便到城內瓦舍酒館裡賭賭手氣,不想又輸個精光,還欠下不少賭債,那時日夜為此憂心,又不知如何是好。小的還記得,在七月初七那天,小的因為得了主子賞的酒,不覺喝多了些,又因天氣悶熱,便到外頭坐坐,解解暑氣……”

“說清楚些!你那時到了府內何處?”

聽到祗候官的聲音,又使那張善嚇得一哆嗦。他努力回想著,一邊又說:

“小的是在西苑之中,珍珠泉畔一帶。因那時堂上有宴席,樂工還不曾散去,因此小的在裡頭,也無人查問……”

聽到這裡,璇真心裡雪亮:雖說樂工們在王府設宴時是可以進入內庭的,但是這個樂工卻在舉行宴席的期間來到內眷們居住的珍珠泉畔一帶,多半是心懷不軌。看來這個傢伙,恐怕是輸大了錢,所以打起了想偷盜府內財物的主意。因此才趁著進內庭的機會,悄悄跑到外頭轉悠,好乘機下手偷竊。說什麼“到外頭坐坐”,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小的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