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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人布魯克斯對馬吉的反譏很不合理,對他書面證言(包括拍攝的南京大屠殺紀實)不敢當面辯論,卻追問他親眼看到幾次日本兵強姦、殺人和搶劫。由此田中大言不慚地說:“總之,美國牧師馬吉兩天提供的一百數十件關於日軍官兵的種種屠殺,強姦搶劫等暴行,結果除殺害一起,強姦一起,盜竊一起共三件外,其餘都是傳聞、流言,或者是臆測、想象,或者是他的創造。”(《虛構》第249頁)這樣,他認為辯倒了馬吉,就可向世人宣佈:大日本軍在南京總共違紀有三件:殺害一起、強姦一起、盜竊一起。日本軍的其他暴行都是“捏造的謊言”。

馬吉是個普通牧師,不具備神奇色彩,做不到在日本兵槍彈亂飛的環境中神出鬼沒,變化無窮,從空中俯視南京城內日本軍所作所為的一切。超過常人的苛刻要求,只能看成是別有用心,借題發揮,轉移視線,企圖把嚴肅的論證引入上歧途,而後趁機溜之大吉罷了。

馬吉牧師在東京審判法庭上證明:12月15日,日本軍從國際委員會辦事處附近的收容所裡強行帶走1300多名難民,隨後被集體屠殺。能說他是自己臆造嗎?他在新開路7號看到一家13口人被殺害13口,其中兩個少女先奸後殺,並對她們的屍體進行猥褻,慘不忍睹。他拍了照,能說是他的想象嗎?12月20日,馬吉牧師和金陵大學社會學教授乘車外出,途經太平路,看到日本軍放火,集體搶劫,能說是他聽到傳聞和流言嗎?田中也引用馬吉在法庭上的證言說:

(佔領南京)不久,這些日軍有組織地到處進行屠殺。南京市內到處是橫倒豎歪的中國人的屍體。日本兵把抓到中國人用機槍、步槍打死,用刺刀刺死。

“強姦到處都有發生,許多婦女和孩子遭到殺害。如果婦女拒絕或反抗,就被捅死。我拍了照片和電影,從這些資料上可以看到婦女被砍頭、或被刺得體無完膚的情形。如果婦女的丈夫想救救自己的妻子,她的丈夫就會被殺死。”

這樣一些不堪付印在文的、殘忍的日本的暴虐行為,牧師卻口若懸河地連續講了兩天。(《虛構》第248頁)

要想辯倒和推翻馬吉牧師的證言,必須用資料證明:日本軍根本沒有到過南京;南京城內根本沒有橫倒豎歪的中國人的屍體;日本兵沒有強姦過一箇中國婦女。這還不夠,還必須用科學的方法論證,馬吉所拍的照片和電影不是在南京拍的,並且具體指出拍攝的確實地點。田中正明用抽象的文字妄圖否定具體而真實的前提,這意味著什麼呢?結論是不言而喻的,詭辯替代不了史實,虛構卻無形中暴露了自己真實的用意。

總之,田中正明圍繞著為了否認南京大屠殺的鐵案,為戰犯松井石根開脫罪責,《虛構》中套虛構,一派胡言,自圓其謊,欺人之談連篇累牘,說穿了還是離不開虛構的手法。

到今天南京大屠殺已近70週年了!但30萬屈死同胞的冤魂尚未得到圓滿的安慰,在天之靈死不瞑目。我們應當對歷史負責,更應當對後人負責,把南京大屠殺的前因後果寫成歷史,以便對後人進行愛國主義教育。也讓日本年青的一代知道軍國主義的罪惡。

提到南京大屠殺,按理它早該成為歷史,寫進歷史教科書,送進歷史博物館,供陳列、研究、對後代進行愛國主義、也對日本人民提供資料之用,使他們認清帝國主義的本質和軍國主義的滔天罪惡,教育子孫後代,從中吸取歷史教訓,避免重走犯罪道路。

就我這個倖存者的心願來說,也不大願意糾纏以往,經常回憶那一幕幕可怕的情景,畢竟有礙身體健康,讓人過得不舒服。生活應隨時代前進有新的內容,用新的知識充實自己,以使自己的明天比今天過得更快活,更充實,更有生氣。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在日本,企圖否認南京大屠殺的暴行,並把它當作“無稽之談”的,有鈴木明、山本七平、前田雄二等人已出版專著,在日本社會上引起反響,起了很壞的作用。尤其是田中正明的《“南京大屠殺”之虛構》一書,集右翼勢力誹謗之大成,對南京大屠殺的定論進行了惡毒攻擊。像當年日本侵略軍在中國土地上挑起戰火一樣,既然田中以《虛構》汙衊歷史事實,挑起爭端,我只好應戰到底。

長期以來,我們一貫遵循關於嚴格區分極少數軍國主義分子和廣大日本人民的原則,認為日本帝國主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所欠下的滔天血債,應記在一小撮軍國主義分子的頭上,而與廣大的日本人民無關。同時,日本帝國主義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也給本國人民帶來了空前的災難。軍國主義同樣也是日本人民兇惡的敵人。目前,日本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