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越來越大。
張陵死後,其子張衡繼任為教主,張衡死後,張魯又接替張衡之職。張氏一家三代經營天師道,其勢力的強大可想而知。劉焉與張氏關係很好,一來出於對天師道的信奉。張魯的母親〃有少容〃,即年老而有少婦的容貌,這使劉焉看重道家導氣養生之術。二來劉焉初入蜀中,需要尋求蜀中各種勢力的支援。張氏天師道經三代經營,在蜀中既有影響,也有勢力,劉焉交好於張魯,也是為了利用張魯的力量。
劉焉任益州刺史以後,以張魯為督義司馬,以張修為別部司馬,讓他們率兵進入漢中駐守。這支進入漢中的部隊,應該說是一支道教武裝。它的首領張魯、張修都是道教首領。關於張修,有關史籍是這樣記載的:
第38節:第五章得益失荊(3)
熹平(漢靈帝年號,172…177)中,妖賊大起,三輔有駱曜。光和(漢靈帝年號,178…183)中,東方有張角,漢中有張修。駱曜教民緬匿法,角為太平道,修為五斗米道。太平道者,師持九節杖為符祝,教病人叩頭思過,因以符水飲之,得病或日淺而愈者,則雲此人通道,其或不愈,則為不通道。修法略與角同,加施靜室,使病者處其中思過。又使人為奸令祭酒,祭酒主以《老子》五千文,使都習,號為奸令。為鬼吏,主為病者請禱。請禱之法,書病人姓名,說服罪之意。作三通,其一上之天,著山上;其一埋之地;其一沉之水,謂之〃三官手書〃。使病者家出米五斗以為常,故號曰〃五斗米師〃。
張修所傳之道,與張陵、張衡、張魯同出一系。在漢靈帝中平元年(184)七月,張修之道便開始造反,〃寇郡縣〃,較早地具有道教武裝的性質。
張魯、張修進入漢中以後,不久就產生了矛盾。張魯襲殺張修,盡有其眾。不過,二張之間發生的這場火併,並未失去張魯進入漢中的意義。
張魯進入漢中,首先遵照劉焉的旨意,〃斷絕谷閣,殺害漢使〃。這裡所說的谷閣,即指褒斜谷中的棧道。前面我們講過,從關中進入漢中,要越過秦嶺。當時有三條穿越秦嶺的穀道可到達漢中,一條是褒斜谷道,一條是儻駱穀道,一條是子午穀道。自古山道皆因水而成,而漢中的穀道崖陡水急,幾乎無行人落腳之處,這裡的交通主要靠棧道。那時的棧道主要是木結構的,有兩種形式:一種是在水中立柱,然後把橫樑一頭搭在柱子上,一頭插入峭壁中,再在樑上鋪板。山中河流水量常隨季節變化,汛期到來,山洪常沖壞立柱,或淹沒棧道。另一種形式是在岸邊峭壁上離水面比較高的地方鑿上下兩排方孔,上一排方孔插橫樑,下一排方孔斜插立木與橫樑呈三角斜立支撐,然後再在橫樑上鋪板。從關中進入漢中的三條穀道中,大部分棧道集中在褒斜谷道,張魯破壞了這裡的棧道,增加了從北面穿秦嶺入漢中的難度。這就為益州的安全加了第一道保險。
張魯進入漢中後,大力發展道教,建立了政教合一的政權。張魯的道教組織,有師君,有治頭祭酒,有治頭大祭酒。每個祭酒都領有部眾,都奇%^書*(網!&*收集整理有讓部眾悔過和對部眾施以刑罰的權力。這個組織顯然不是單純的宗教組織,而是兼有行政職能。特別是到後來,張魯又任鎮民中郎將,領漢寧太守,成為漢中的地方長官和宗教領袖,使漢中張魯政權政教合一的性質更為顯著。張魯在漢中建立政權,為益州的安全又增加了一道保險。
劉璋繼任益州刺史後,情況有了一些變化。張魯因在漢中勢力增強,便對劉璋驕恣不順,劉璋一怒之下,把張魯留在益州的母親及家室全部殺死。劉璋與張魯鬧翻,顯然對益州安全不利,使漢中由益州的門戶變成了益州的威脅。但劉璋、張魯各自有其弱點。劉璋闇弱無能,他並不打算佔有漢中,驅逐張魯,而是派大將楊懷、高沛駐關頭,防止張魯南下。張魯也是個自守之輩,他也只想守住漢中。而且,就張魯的力量,想佔領益州,取代劉璋也是困難的。劉璋的闇弱,張魯的自守,使得益州與漢中之間形成了一種平衡。
儘管張魯恨透了劉璋,但從客觀形勢講,漢中有張魯這樣一個割據政權更不利於關中。因為劉璋弱而曹操強,對於張魯來講,來自北邊的威脅要遠遠大於南方。為了自身生存計,張魯的防禦重點也要放在對付北面,這在客觀上也起了藩屏益州的作用。
張魯破壞了褒斜谷棧道,確實給曹操南入漢中帶來困難。曹操一面修路一面進軍,當時的艱苦雖無明文記載,但我們從曹魏另一次對漢中用兵的記載可以看出來。太和四年(230),曹魏大司曹真率軍從子午谷入漢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