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又停住。
“誰?”聽起來原來的寶珠似乎心有所屬?
“沒什麼了。咱們去前頭和你祖母再聊會子,她老人家可是疼你得緊。”
回程的路上,寶珠一直悶悶不樂。
難道真的要一年後跟小八嗯嗯哦哦,和他的妾室們團結友愛,就這麼認命過了?
還是學歷史上的八福晉獨佔丈夫,做個潑辣妒婦,進而惹怒康熙、連累小八?
又或者想想看能不能找到個不連累孃家,又能恢復自由身的萬全之策?
“想什麼呢?”小八微笑。在親王府對他阿瑪暗暗試探,那老狐狸居然沒露出絲毫馬腳,讓他有點挫敗感。看來還是要從寶珠這裡下手比較容易。
“沒什麼啊。”似乎駛到城外了,她看著馬車外慢慢劃過的大樹出神。“我想下車走走。”
“也好。”
讓奴才們先行駕著馬車回去,他們慢慢在林間漫步,青竹和那幾個丫環們遠遠的跟著。
寶珠低頭踩著地上零落的枯葉,發出沙沙的聲音。這年代的空氣果然清爽些,呼吸著有淡淡乾燥青草氣味的涼風,她心情也好了點。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她不由得想起了李白的那首著名的《秋風詞》,隨口吟了出來。
下闋是: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她在思念那個人嗎?
他的眼神一冷,想起他們那個一年後方才圓房的約定。
阿克敦的死,不消說必是人為。有人這麼做不外乎有兩個可能:要麼是有人處心積慮嫁禍於郭絡羅家,包括設計她墮馬也是如此,目的很明顯是試圖阻止他們聯姻坐大;要麼就是寶珠與那個男子有私,他阿瑪為了家族體面將他殺卻。若是如此,那她的墮馬,是苦肉計,抑或是另有黃雀在後?明尚那個官場的老油子,又怎麼會不知道將手尾處理得乾乾淨淨,留下一具屍首和鐲子給別人查?……疑團似乎越來越大。
他生於帝王家,自小宮廷裡的明爭暗鬥是見慣了的,練就了深藏自己心思,只以微笑對人的本事,也獲得了不務矜誇的美名。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