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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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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崖頂望去,可以看到火山的全貌。它矗立在島嶼的中心,周圍有許多山脊和溝壑,比原先從海上觀望時,更顯得荒蕪淒涼。我們舉步向火山走去,鑽進一個深溝,希望在那裡找到淡水。但找來找去,只有幾個溫熱的池塘,池水很淺,用椰子殼舀進銅壺,還要費很大的勁。我們裝上三四加侖以後,便把銅壺留在那裡,繼續向前走去。走著走著,見到了幾個傾塌的棚屋。附近有一個廢棄的大蕉園子,被野草和灌木遮掩著,我們差一點忽略過去。我們弄到三小串大蕉,掛在杆頭,像印第安人的樣子挑在肩上。再往前走上一英里,土壤愈來愈乾旱,到處是熔岩和灰燼,只有幾株耐寒的灌木還在生長。顯然,朝這個方向已經無望,我們只好回頭,中途帶上銅壺,快近中午的時分,來到海灣旁的懸崖。布萊、納爾遜和我,一人一串大蕉,用繩子綁在背後。埃爾芬斯通和科爾負責搬運那裝水的銅壺。我真懷疑他們兩人能滴水不漏地把它搬下崖來。

這時,人人都感到餓得慌。為保持我們的體力,布萊艦長讓我們享受了一頓迄今最為豐盛的便餐。每人兩根煮熟的大蕉,加上一盎司豬肉和一酒杯水。海灣一帶的淺灘,我們早已細細地搜過一遍,想找些貝殼動物,但連海螺都沒有找到一個。午飯後,我們又派出一支探險隊,他們到日落時才失敗而歸。如今只有一個方向還沒有搜尋過,那就是西北方向,於是次日早晨,我們派出近半數的船員去尋找食物和淡水,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嘗試了。這幾個人在晚上先期搬到山洞裡過夜,以便睡一個好覺。領導這支隊伍的是弗賴厄先生。布萊先生下令說,除非他能肯定那個方向毫無指望,否則的話,就不要回來。

他們去了整整五個鐘頭,到十點鐘才回來,不僅兩手空空,而且還把廷克勒給丟了。據弗賴厄說,廷克勒是在決定動身回來前不久才走開的。布萊一聽就火冒三丈。

“什麼,先生?”他對弗賴厄咆哮道,“你的意思是說,你這位總管連七個人都管不住嗎?你這該死的!難道要我到處都跟著你嗎?你馬上回去找他!走,你們幾個全都給我走,如果找不著他,你們就別回來!”

這幾個人默默地出發了。可是他們還沒有到達懸崖跟前的時候,就聽到頭頂上有人喊了一聲。原來是廷克勒。他從上面爬了下來,身上還帶著一個印第安人的葫蘆,裡面裝著大約一加侖水。他身後跟著三個印第安人,兩個男的,一個女的。這兩個男人用一根棍子抬著一串去殼的椰子。

來得正是時候。我高興地看到布萊剛才還在咒罵廷克勒,如今一團怒火化為烏有,還親切地誇獎他。廷克勒真是個孩子,竟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年歲大的人沒有辦成的事,他卻辦成了。他在一個窄小而隱蔽的山谷裡發現一個棚屋,那幾個印第安人就在棚屋附近。他叫他們帶上食物和淡水跟他走,並使他們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兩個男人長得十分健壯,膽子也很大,見到我們時沒有露出一點驚奇的樣子。他們沒有帶武器,全身*,只在腰上系一條短裙。那女人約摸二十歲左右,長得挺好看,懷裡抱著一個孩子。他們放下椰子,就往旁邊一蹲,朝我們瞅著,絲毫沒有懼怕的表情。

我們曾在奧塔海特停留很久,所以我們之中有許多人懂得那裡的印第安語。安納穆卡土著的語言與奧塔海特人的語言同出一源,但二者卻大有區別。不過,我們還能勉強地同安納穆卡人交談。納爾遜先生是我們的語言大師,現在就由他來同這兩個男人對話。他首先問他們島上有多少居民,有沒有可能弄到食物和淡水。其中一個男人回答得挺詳細,但我們大部分都聽不懂,只知道他說這海島迎風的一邊居住著不少人,至於食物和水,這背風的一邊是很少有的。

他們站起身子,示意要去招呼他們的同胞到這裡來。我們實在沒有能力大手大腳地送他們禮物,可是布萊艦長卻從他的外衣上扯下幾個紐扣送給他們。他們無動於衷地接了過去,然後就轉身走了。

他們剛剛離去,布萊先生就要我們把自己私人衣物中可以節省下來的小東西拿出來,準備同印第安人交換。我們湊集了一些紐扣、手帕、折刀、扣袢等諸如此類的東西。布萊先生還組織大家準備防禦。弗賴厄帶上五個人留在小艇裡,做好應急的準備。弗賴厄拿了一把短劍。其他幾把短劍分別佩在布萊、珀塞爾和科爾身上。其餘的人就自己準備棍棒,並把它們收藏在山洞裡。如要交換物品,最好就在洞口外面進行,這麼一來,印第安人全都在我們的前方,我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於是,我們在岸上安排了十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