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抱怨情緒。這是由願力朗誦的經文,是聽經所的同修們為他們而做的祈禱。
謝謝你們能理解我,這就夠了。
想到了此處,關靈泉揚起了頭,在陰兵的押解下朝著遠方大步前行,瞧它的神態,哪裡像是一個即將萬劫不復的犯人?
我本正義,即便前方地獄又有何恐懼?
和它有相同表情的還有世生,不過比起那動不動就破口大罵的關靈泉,世生安靜的像個啞巴,嘴角上的血風乾了,連擦都不擦。
眼見著陰兵們終於離開,聽經所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聽經所旁的一棵大樹下,阿喜滿臉悲傷的望著那已經要消失在視野中的隊伍,它低下了頭,心中反覆的祈禱道:世生,關靈泉,對不起。讓你們為陰間受了這麼大的罪,我現在也幫不了你們,只能祈禱你們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希望老天能夠開開眼吧,我願用一切,換來兩人的平安。
而講到了此處,世生和關靈泉他倆為何要主動投案放棄抵抗呢?非也,其實他倆並沒有放棄,在得知了地府即將面臨大災之後,世生和關靈泉決定要拼盡全力拯救地府還有那光明磊落的鐘聖君。
而如今想要阻止那個寄居在鍾聖君體內的兇魂,他倆唯一的辦法便是那地獄中的‘三途村’。
可地獄是三界中最大的監獄。裡面的世界超乎任何人的想象,他倆想要單槍匹馬的闖入第十八層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主動投降。他倆心裡有數,以他們的罪過,自然不會被一刀劈死,那樣的話太過便宜了它們。
而阿喜說,謝必安這次其實也是偷偷跑出來的,陰長生便是它們的壓力。在這麼大的壓力之下,它只能先將他們關到地獄之中,而方才提出的兩個條件也是他們事先想好的。世生明白那謝必安自然不可能同意他們的條件,不過這也無所謂,因為這所謂的條件,無非只是障眼法。它真正的目的已經做到了。就是提醒了謝必安要將他們打入地獄。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而正因如此,它們被火速的向那地獄的方向押解而去,半路上謝必安先回去了,因為它手裡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沒錯,陰長生想要發動政變,但是這個政變需要一個精心策劃的導火索,此事不能有一絲的遺漏。否則縱然它們也小命難保。
畢竟在那上古的陰王面前,它們這些陰帥實在是太不夠瞧的了。
簡斷結說。且先不管那陰長生的陰謀究竟要如何展開,單說說那世生和關靈泉,一路在陰兵們的押解下,終於來到了‘地獄’之前。
尋常陽世人談起地獄,對其的外觀往往很模糊,就好像一個大洞連著一個的大洞一樣,時則不然。
身為三界的刑場,地獄的景象氣派非凡,還未來得及靠近,世生便瞧見了在路的盡頭處,一座壯觀威嚴的城樓出現,那城樓高的很,比他在陽間見過的任何建築都要高,一股壓迫之感伴隨著好像硫磺般刺鼻的氣味飄蕩而來,世生心中一震。
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容這份壓抑。
巨大的城堡如同烏鴉羽毛漆黑一片,沒有窗戶,頂端尖銳,就好像那些異域和尚的佛塔一般,高聳入雲。雲也很奇怪,同世生在陰市半步多上空所見到的那些臉型怪雲類似,不過這裡的雲,也是黑色的。
不知是地獄染黑了雲,還是雲染黑了地獄。
一條寬廣的護城河圍住了那座黑色之城,褐色的河水就好像沸騰了一樣,不住的往上噴著汽泡,氣泡炸裂,刺鼻之氣隨之傳出。那水乃是業障之泉,可融魂散神,乃是三界中十分兇惡的泉水。
就在那黑色護城河上,一條記寬的長橋橫跨兩岸,橋的這一邊乃是一條大路,而那一邊,便是地獄的入口。
大路之上,排起了一條看似無邊無際的長隊,這隊伍正是由罪魂所組成,那些鬼生前大多都作了惡事,以至於死後失去了重新投胎的機會。不過望著那長長的隊伍,世生和關靈泉卻不知道,這裡面有多少冤屈的鬼魂。
而在見到世生愣神之後,一旁負責押解的馬明羅咧嘴一笑,隨後踢了他一腳,嘲諷道:“別看了,你倆可是我們的貴賓,不用排隊直接就進去了,所以想看的話,等到了裡面再看吧,保準你大吃一驚。”
世生冷笑了一下,仍沒有說話,就這樣,他和關靈泉在陰兵們的押解下過了那寬闊的大橋,走入了那黑洞洞的巨形大門之中。
門內的景象,當真匪夷所思。
門內的光線很暗,所見之物也相當模糊,莫名的燥熱混合著供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