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除了一部
分外,其他都說出來了,而,這就是那‘一部分’。威肋信上雖寫明‘附上影印內容’,但
是麻生老師馬上把它撕掉了。”
“可是,這樣的話,她的話豈非不能全盤相信?”——也可能認為是她自己所捏造出來
的說詞。
“不,我認為可以相信。因為,前天晚上你被轎車追撞時,麻生老師在自己家中。”
“哦……”
“這個不在現場證明是確切無誤,因為我們那天有人一直監視她的行動。另外,村橋老
師遇害時,她也有完整的不在現場證明,再說,也不可能事先準備妥偽造的威脅信。”
我想起麻生恭子所說的“真相在別處”,原來意義就是這樣。
“因此,實際行動的雖是她,真兇卻在別處。所以,我認為有必要請你再考慮一下可能
是兇手的人物。”
我無力的搖頭:“我完全……不過,我會再仔細想想,但,你們的調查結果呢?”
“調查是有進展。”他有些不情願的說,“反正,線索已經不少,我們會全力追查。還
有,你務必注意自己今後的行動,兇手因麻生老師自供,一定會很著急,所以最近很可能對
你採取行動。”
“我會小心。”我道謝,“對了……麻生老師的罪?”
“這個問題很難處理。”大谷困惑的回答,“受威脅而不得已行動,不能說沒有狀況酌
量的餘地,但是,既已明白髮出威脅信之人是殺害村橋的人物,而且麻生老師也確實不希望
你活著這麼一來,如何解釋就極為重要了。”
“你的意思是?”我口裡雖問,心中卻很明白。
“亦即,麻生老師的心中是否有未必的故意。不,應該是更積極的,也就是她是否認為
你死了最好。不過,這就非我們刑事所能判斷之事。”
我心想,麻生恭子可能覺得我死了也無所謂吧!
第二節
九月二十八日,星期六放學後。
今天起,社團的活動獲准再次開始。年輕學生們鬱積的精力似獲得解放般,在操場上奔
馳活躍。各社團的指導老師也都神色開明。
射箭社的活動也開始了。距離全縣選拔賽只剩一星期,從現在起必須緊逼著她們練習才
行。面對著圍成半圓形的社員,惠子的聲音很嘹亮。
“不能心中有所迷惑的射箭,必須按照基本動作,全神貫注的去射,而且,練習時射得
高分,並不保證比賽時也一樣。”
社員們的神情也帶有適度緊張,狀況相當不錯,若能照這種,情況保持至正式比賽就好
。
“老師,請訓話。”惠子對我說。
社員們的視線集中到我臉上。我嚥下一口唾液,說:“忘掉自己射得很差,只要想到自
己現在能夠做到什麼程度就好,這樣在參加比賽時就會勇往直前。”
“謝謝!”所有人一起喊聲。
我有些臉紅,點點頭。
練習馬上展開。我同樣站在她們身後,調整她們的射姿。惠子認為,只要我隨時注意,
社員們就會像正式參加比賽般,全神貫注。
不久,我發現射箭場附近有位男人一直望向這邊。原來是S警局的白石刑事。
這兩、三天,我的行動完全由刑事監視著,有時候會沒見到,但,不知何時又出現於我
的視界裡。不管是上下班、在校園內,總有他們的影子在旁。照這種情形下去,兇手應該也
無機會下手吧!
但,警方的調查卻毫無進展。偶爾,我問白石刑事,知道從日產ZX上仍查不出嫌疑者。
當然,學生人數超過千人,家長們總有人有那一型的轎車,可是皆與這次事件無關。何況,
兇手若是學生,就得要有會開車的共犯!
至於教職員之中,無人駕駛該型車種。
放酒瓶的紙袋已公開調查,卻發現那是到處都能拿到的紙袋,想憑此找出兇手根本不可
能。兇手很慎重,當然事先會預料及此……
但,最讓我在意的仍是刑事們還對更衣室的詭計誤解,仍認為是兇手是利用女更衣室入
口脫身。
高原陽子告訴我的話,我沒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