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開門
?”
“當然了,我甚至用力敲過。”
“因為門還是不動,所以才用身體去撞?”
“不錯。”
刑事在記事本上寫入什麼,神情很凝重地問:“村橋老師沒有使用過更衣室?”
“沒有,因為他未擔任運動社團的指導老師。”
“這麼說,平常不利用更衣室的村橋老師,今天卻進入更衣室,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前島老師,對這點你是否知道什麼?”
“關於這點,我也感到不可思議。”我坦白說出自己的感覺。
之後,大谷又問村橋最近的樣子是否有何種改變。我說明村橋倨傲的個性,以及當訓導
主任的嚴厲行動,最後說:“我想他最近並無特別的改變?”
大谷顯然有些遺憾,但,好像本來就不抱太大期待,只是點點頭。
“是嗎?”
停頓一會兒,他改變話題了:“這些在本質上或許和命案無關,但,看過更衣室後,我
有一些疑問,能話你回答嗎?不,只是些許小事。”
大谷自年輕刑事手上拿過一張白紙,放在我面前,然後隨手畫出長方形代表更衣室。
“我們抵達時,現場狀況是這樣,當然,頂住門的木棒已經掉下。”
我一面看簡圖一面頜首。
“問題是,女更衣室有上鎖,男更衣室呢?沒有上鎖嗎?”
這是我和藤本難以回答的問題,因為,那都是由於我們的懶惰!
“曾經也上鎖過。”我含糊回答。
“曾經……這話怎說?”
“我們不太習慣,而且,到校工那裡去拿鑰匙,又再送回去,也實在麻煩。不過,到目
前為止,並沒有失竊過任何東西。”
“原來如此。那麼,村橋老師也能自由進出了。”大谷淡淡的說。但,感覺上他似將更
衣室未上鎖視為命案發生的原因之一!
“不過,男更衣室沒上鎖的話,女更衣室再怎麼上鎖,豈非也是毫無意義?”
大谷的疑問很正常。前面說過,更衣室中央以磚牆隔開,分成男用和女用兩部分,但是
,牆並非由地板到天花板,而是為了通風,和天花板間有約五十公分的空隙,也就是說,只
要想做的話,可能由男更衣室爬牆侵入女更衣室!
“其實,女老師們以前也要求將男更衣室門上鎖,但卻很難付諸實行,不過……以後一
定會特別注意。”
“對了,頂住門的木棒是以前就有的嗎?”
“不!”我搖頭,“從未見過。
“這麼說是有人帶進去的嘍?”
我情不自禁凝視著大谷。
“有人”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村橋,又會是誰?但是,大谷似也只是隨口說說,並無
特殊表情。然後,彷彿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抬起臉來。
“村橋老師是單身漢?”
“是的。”
“他有意中人嗎?你知不知道?”
我一面對他這種表情很不愉快,一面故意板著臉孔回答:“我沒聽說過。”
“平日有交往的女朋友嗎?”
“不知道。”
不知何時,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以無法理解的眼光望著我。那種眼神並
非認為我說謊,而是不相信村橋沒有女朋友!
“對不起,村橋老師的死因是什麼?”我問。
大谷怔了怔,立刻簡短回答:“氰酸中毒!”
我聽了,沉默不語。因為,這是太普遍的毒藥了。
大谷繼續說:“屍體附近掉落一個紙杯,是餐廳自動販賣機盛裝果汁的杯子,我們判斷
杯內摻入氰酸化合物。”
“會是自殺嗎?”我忍不住問出從方才就一直想問的話。
大谷神情僵凝了:“這是有力的假設之一,不過,在現階段無法肯定。當然,我也希望
只是單純的自殺。”
聽他的口氣,我直覺的認為這位刑事認定村橋是被殺?當然,目前這種情況下問他,他
也不會回答。
大谷的最後一個問題是:最近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嗎?即使和村橋老師無關也沒關係!
我躊躇不決是否該告訴對方有人企圖狙擊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