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抬炮排率先發言了,蒙古騎兵們又遭受了一次火力的突襲。與此同時,郭長栓大喊著扔出了手榴彈。士兵們把手榴彈跟著連長紛紛扔出。
蒙古騎兵繼續前進的時候,手榴彈正好紛紛爆炸,郭長栓連陣地前的蒙古騎兵損失慘重,被手榴彈紛紛炸下馬來。僥倖躲過的,正好遇上重新裝填好的排槍,那又是一陣屠殺。只有少數的騎兵衝到了陣地面前,郭長栓大喝一聲,大刀片揮出,兩隻馬蹄應聲飛出,戰馬重重的撲到在地,馬背上的騎士也飛了出去。
其他陣地上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大部的騎兵衝入陣地,人民軍戰士紛紛操起大刀和騎兵展開了肉搏,又一個個倒在蒙古長刀之下。就在這時,第二個千人隊也衝了上來,整個陣地上喊殺聲響成一片,血花飛濺處,一個個年輕的生命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人世間。
“啊啊!”胡松林嘶喊著砍倒敵人的同時,一隻利劍狠狠刺進了他的胸膛。這面容怎麼如此猙獰,胡松林慢慢倒了下去。手卻摸上了腰間。那裡,有他最後的一顆手榴彈。
“轟”,塵土瀰漫處,圍上去的騎兵伴隨著這聲巨響化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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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逐鹿(4)
“什麼?”劉光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桌子上的碗跳動了一下,裡面的水潑灑了一桌子。他只覺得胸口悶的難受,一千多人呀,竟然只有不到三百人活了下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嘛。這怎麼能讓人接受呢?七百多活生生的兄弟呀,就這樣折耗完了?犯罪呀,怎麼對得起這些犧牲的兄弟們呢?人民軍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受過這麼大的損失?這都打了一個什麼樣的仗呀?那些戰士們,都是一條條活生生的生命呀,猶記當時烽火裡,一舉一動總關情。壯行酒會上,一張張年輕的面孔滿是豪邁,捧起大碗的燒酒一口喝乾,這種豪邁的氣概猶在眼前,可他們已經……
“備馬。”劉光鬥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要立即趕往戰場。當他趕到時,戰場的 打掃還在進行之中。嶺上嶺下,屍橫遍野,慘不忍睹。無主的軍馬在嶺上徘徊,不時發出陣陣悲鳴。走到人民軍士兵的遺體前,劉光斗頓住腳步,慢慢舉起手,向著人民軍士兵的遺體行了一個莊重的軍禮,然後摘下軍帽,緊緊攥在手中。
活下來的人民軍也或多或少的帶著傷,重傷員又佔一半以上。走到一個半躺著胸前纏滿繃帶的軍人前,隨行的在他耳邊輕聲道:“這時郭連長,陣地上能活下來的最高指揮官了。”
郭長栓見旅長過來,動了一下,想坐起來,前胸撕裂的疼痛讓他又倒了下來。劉光鬥趕忙止住他,道:“郭連長,養傷要緊,不要動。”
“旅長,這一仗我們,我們沒有打好。”郭長栓的心裡更是難受,見了旅長,更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不要自責了。責任不在你們,怨我呀。是我太樂觀了,太輕敵了,太不重視敵人騎兵了。真要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呀。”
“謝我?這是怎麼說的?”
“是呀,是應該感謝你呀。沒有你的話,我們受到的損失還要大。甚至連陣地都要丟失呀。你們都是勇敢的鬥士,在殘酷的環境中守住了陣地,儲存了我們有生力量呀。尤其是你,對敵人的騎兵有著清醒的認識呀。你先好好養傷,好好總結一下打騎兵的經驗。我不想我們的戰士下一次面對敵人的重騎兵的時候,再上演一次悲劇式的勝利。”
“是。旅長。”
雖然四師初戰不利,遭受了極大的損失,但是這種損失讓四師上下極大重視起來。各部針對進入河南後的特點以及面臨的主要敵人,針對性極強的展開了行動,利用自己部隊火器佔優的長處,不久就摸索出有效的與騎兵作戰的戰法。所以僧王的頭是越來越大,人民軍飄忽不定,神出鬼沒,看似向東,實則向西,看似圍城,實則打援,小股騎兵張口便吞了,大股的去了也照收不誤,分兵,疲兵,半年下來,十萬蒙古鐵騎去了一半,人民軍倒建立起數萬騎兵部隊而來。黃河以南更是成了人民軍的天下。至於和春,更是倒黴,在河南的這兩路人民軍大軍合起手來,猶如狂風驟雨般把和春的大兵吃了個乾乾淨淨,和春揮刀自殺,以報君王。
直隸也不好過,左寶貴和劉俊生兩個師渡過黃河,進入直隸,首戰殲滅兩萬八旗京兵,直隸風動,朝廷震盪,僧王不得不回兵直隸,任柱趁勢隨著過了黃河,河南大半歸屬人民軍。而王寶堂更是西出山西,殲滅捻軍叛將劉惡狼,梟了劉惡狼的首級,將張樂行從水火中挽救了出來。此時張樂行所部捻軍早已被打垮,只餘區區三千殘兵,張樂行率部歸附人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