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看咱們是不是通知官兵一下。”
王飛道:“如果我沒有料錯,他們必是放了暗哨,咱們只要出去通知,定然會對我們下手。就那麼幾個毛賊,通知了官府,只恐那幫丘八比土匪還難惹哩。走,我們計劃計劃。”
夕陽西下,在西天染出了一片金黃。李衛領著幾人快馬到了王家店的路口,心裡那個得意呀。真沒有想到這次下山這麼順利。往年下來,總是推三推四,糧食也給的不夠,今年不知怎麼,竟然這麼好說話。這次下山,帶了有近30匹人馬,看來不用再到村子外嚇唬嚇唬了。按照他的意思,這次最好是到村裡再快活快活。只是老爹顧慮王家店是個大村,最近團練也辦起來了;鬧的太僵了對那方面都不好,只要王家店的人還看事,就不要進村了。李衛也只好聽了。
村口路上整整齊齊停著幾輛大車。車邊立著幾個車把式。此外便空無一人了。李衛跳下馬,抽出短刀,扎破幾個麻袋,都是上好的白米,臉上堆起了笑容,拱了拱手,道:“各位,辛苦,辛苦,兄弟打攪了。哈哈,還要麻煩幾位把車趕到山上,這就走了吧。”幾個車把式並不說話,悶頭趕了車就走。
車軲轆吱吱的叫著,一行人轉過了西山,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李衛呼哨一聲,埋伏在山裡的土匪們紛紛躍馬而出,一時人喧馬嘶。李衛大聲笑道:“李趕驢,你帶著幾人送糧回山,其餘的孩兒們,走,趁著高興,咱們暫且散散心去。”
眾土匪轟然響應。李趕驢卻是不滿:“二頭領,怎麼又是我先回去?”一個土匪道:“這是為你好,你就一隻眼,晚上看不清路,再跌掉你的門牙,可如何是好?”
另一個道:“跌掉門牙倒也罷了,把命根子跌壞了,那可怎麼辦?”眾匪大笑。李趕驢破口大罵。李衛道:“快別撒潑了,只要你平安回山,我們便再給你帶回去一個又騷又美的美嬌娘如何?保管讓你第二日起不了床的。”
李趕驢嘟嘟囔囔的領著六人,帶著大車去了。一個土匪道:“二頭領,咱們可是再殺回王家店?什麼時候行動?”
李衛呸的吐了一口,道:“王家店這次還算看眼色,畢竟是鄉里鄉親的。這次就算了。聽說鎮上醉香樓又來了幾個嬌滴滴的小妞兒。咱們且去快活快活。順便打打溫善人的秋風。”看著李趕驢帶著大車去的遠了。翻身上馬,突聽鳥兒撲稜稜打頭山飛過,打了個寒噤,叫道:“孩兒們,上馬。看來有不怕死的人來了。咱們且殺他個痛快。”
眾匪徒嗖嗖跳到馬上,正混亂間,突然數個東西飛了過來,還沒有等眾匪反應,馬群中猛然炸響。眾匪頓時亂做一團,有數個更是當場魂飛天外,見閻王老子去了。王寶堂大叫:“上”,數十人奮勇殺了過去。這陣殺的真是痛快。三個手榴彈拋過去,盡數在馬群中爆炸,當場炸死了小半土匪。其餘的卻也懵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眾鄉勇一擁而上,大刀片掄起,當下又砍翻了一片。剩下的趕緊抱著腦袋直喊饒命。李衛更倒黴,一顆手榴彈正巧在他身邊爆炸,他是連一口氣都沒有吐出就去見了閻王了。
王寶堂哈哈大笑,叫團練趕快收攏受驚的馬匹,這一戰也,他帶的一連人馬連個毫毛也沒有傷到,卻將土匪盡數全殲,順便俘獲了近20匹好馬。他卻是恨極了土匪,看著那幾個土匪蹲在哪裡瑟瑟發抖,不由氣往上衝。道:“都捆起來,先重打一頓,明天送給官府。你們再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回想一遍剛才的戰鬥,不由大呼過癮,一邊叫人往回撤,一邊暗暗為自己出來高興。原來王飛兵分三路,他自己帶教導隊抄近路奔帽兒山。讓霍山帶領一連到西山埋伏,王寶堂帶領剩下的兩個連在村裡,以防土匪進村。王寶堂自身極為好勝的,見王飛親自去帽兒山,怕守村沒有什麼杖打,不就白守了嗎?硬是跟霍山換了。
李趕驢帶著車隊正走間,突聽身後傳來幾聲大響,道:“怎麼回事?放炮仗嗎?”勒住馬,回頭看去,卻又看不清楚。抬起右手揉揉獨眼,手還未放下,只覺腰下一涼,一人冷冷的低喝:“下來。”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乖乖的下了馬,卻見車子翻了一地,那幾個車伕,一個個凶神惡煞似的,拿短刀逼住了所有的弟兄。知道沒有好了,這些人,動作如此迅速,肯定不是等閒之輩。卻原來是劉銘傳帶了幾個教導隊的好手裝作車伕,手榴彈一響,趁著這夥匪徒愣神之間,繳了他們的械。車上也不全是稻米,下面的都是些稻糠。雖然推的時候裝作很沉的樣子,其實很輕。
劉銘傳道:“都捆好了,扔在車上,牽好馬,咱們快趕上他們。”原來教導隊早就在王飛的帶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