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一個懂英語的人,大為高興。一通攀談,竟然甚為相得。當下王飛約那洋人進了酒樓雅座。卻原來那人是一個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普魯士聯邦人。名字叫做盧力克。據他說,他們普魯士聯邦在德意志神聖羅馬帝國大大小小三百多個聯邦中是最大的一個,其餘的聯邦也就是奧地利和他們普魯士差不多。他是“自願”來中國傳教的,剛到廬州不久。王飛自是知道所謂的傳教士在中國的所作所為的,雖然心裡對傳教士們極為反感,而且對他們假借傳教之名在中國大行壓榨勒索,大肆搜尋中國的情報的行為痛恨不已,但既然盧力克是自己在這裡遇到的難得一見的外國人,心裡自有另外的一套方略。他決定要好好利用了 。
從盧力克那裡他知道現在是公元1854年,心裡總算是有點透明瞭。也有了緊迫之意。看來太平天國運動馬上就要到頂點了。從歷史上,他知道在1860 年的時候英法聯軍侵略了北京。只有六年時間了,時間緊迫,這個滿清是萬萬不能依靠的,是越早推翻越好。洪秀全的太平天國也好不到哪裡去,不說別的,就只看後來洪秀全分封的那所謂的大大小小將近3000個王爺,就不是什麼成大事的。而且早晚要讓曾國藩給滅了。曾國藩的湘軍倒是挺有戰鬥力的,他後來的“洋務” 運動也確實為中國打下了近代工業的基礎,可惜他並不能救中國,中國還是要陷入四分五裂中,成為西方列強的殖民地。要拯救中國,只有採用毛主席的法子,毛主席您老人家千萬不要生氣,小子要盜用您的智慧了。不過想來也啞然,這時候毛主席還沒有出生哪。
當下王飛鼓動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向盧力克發動了“重點進攻”。而盧力克也是一拍即合,爽爽快快同意了他的建議,和他一起到舒城,在哪裡進行他的“傳教大業”,也藉機向王飛學習中國話。王飛則關心的是現在歐洲列強是怎樣的情況,他們的工業發展情況如何,中國要想強大,必須發展工業。而這個盧力克,至少可以告訴自己一些真實的情況。盧力克沒有想到王飛對西方的一起這麼瞭解,不住追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對付盧力克可就簡單了,王飛順口告訴他自己曾經在歐洲呆過一段時間。盧力克不由大起知己之感了,對王飛所詢問的事情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霍山和劉銘傳對王飛帶著這麼個大鼻子一同走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們更想知道王飛是怎麼和洋鬼子交流的,王飛胡亂編了幾個理由,看樣子他們都不相信。沒有辦法,王飛知道,自己是萬萬不能透露實情的。只好一口咬定是自己是自來就懂的,只是以前沒有機會說,不就是外國話嗎?也有什麼好奇怪的嗎?好,就教教你們好了,霍山與劉銘傳立時叫苦不迭。
本來走的時候,王一龍曾經向霍山交待,到了廬州就要回轉。可是王飛不同意,非要到淮河兩岸去看看。執意要走一番,盧力克以為是到舒城,也是不住贊同立馬就走。霍山只好同意,不過講好,看了立馬回去,免得家裡人擔心。
於是王飛四人便直向東北進發。二人很不明白王飛為何如此,王飛也不告訴他們。他自是知道,再往那走,那是將來國共兩黨淮海大戰的戰場。若有所圖。自然先要看看了。當然看的不光是風土人情。他要從軍事的角度來視之。不過幾人中摻了一個“洋人”,自是大為招搖,立馬吸引了許多眼球。
一路走來,王飛的心裡越是沉重。這裡是土匪橫行,村莊許多是破破爛爛的。還有的村子幾乎成了廢墟,可見戰況只慘烈。太平軍的北伐是流動作戰,打了就跑,大軍過處,不論是清兵還是太平軍,便如蝗蟲一般,吃的用的幾乎給糟蹋個精光,受罪的只是老百姓。
過了蒙城不久,王飛等人到了一個大鎮,劉銘傳眼尖,道:“看,前面那麼多人,不知是怎麼回事?”
幾人看過去,一團人圍著,亂糟糟的。趕過去,只見十數人圍著一老一少兩個鄉農打扮的人,那老的衣服都破了,露出一道道的血綹條。胳膊上胡亂的用布纏著,不住的滲出血水。那少的,卻是灰頭土臉,鼻青臉腫,憤憤的瞪著眼睛。邊上還有一死狗,狗嘴咧著,嘴下是一灘血漬。
只見一黑大漢猶如鐵塔一般,臉上橫肉墳起,不屑的道:“怎麼,還不服氣?還欠揍不是?”
那老者顫巍巍的道:“這位大爺,我們不是不服,只是您要50兩銀子,我們如何拿的出?”
那大漢道:“拿不出錢?也好辦。我便不要你50兩銀子。只是我的黃狗子卻不能這麼就死了。你們爺倆需要給我的狗子下葬。”
那老者道:“大爺的狗,我們埋了便是。”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