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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水,神嶽秋毫事不同”;第十首的“鸞輿縱返填橋鵲,咫尺黃姑隔畫屏”;第十一首的“三泉縱涸悲寧塞,五勝空成恨未灰”。這些句子寫得皇帝與珍妃生死纏綿,看在慈禧太后眼中,自然不會舒服,說不定會替皇帝找來麻煩。

最大膽的是“姑惡聲聲啼苦竹,子規夜夜叫蒼梧”這一聯。慶王清清楚楚地記得蘇東坡詩中的注,說“姑惡”是水鳥之名,習俗相傳,有婦人受婆婆的虐待,死而化為水鳥,鳴聲聽來似“姑惡”二字,因而以此為名。慈禧太后與珍妃不就是婆媳?如此率直指斥,是大不敬的罪名,如果懿旨著令曾廣鈞“明白回奏”,只怕不是革職所能了事的。

因此這十二首詩,慶王決計留下來,可是隻進呈朱孝臧一首詞,似乎有敷衍塞責的意味,亦頗不妥。想來想去,只好派人再去看鮑心增,說是好歹再覓一兩首來。

鮑心增居然又抄來兩詞一詩。詞牌叫做“金明池”詠的是荷花,一首是朱孝臧所作,另一首具名“鶩翁”,可就不知道是誰了?

遍詢左右,盡皆不知此翁何許人?少不得還要再去請教鮑心增。就這擾攘之際,袁世凱又來拜訪,請進來相見,慶王將這天慈禧太后兩番召見的經過,約略相告,同時也訴說了他所遭遇的困擾。

“王爺早不跟我說。”袁世凱微笑答道:“這種詩詞,要多少有多少。”

“那好啊!”慶王很高興地,“拜託多抄幾首來,我好交差。”

“是!明天一早送來。”袁世凱略想一想說:“不但曾重伯的那十二首詩用不得,朱疆村的那首詞,什麼‘飛霜金井’、‘恩怨無端’,措詞亦很不妥當,請王爺不必往上呈,免得多生是非。”

“是的!只要另外有比較妥當的文字,能夠敷衍得過去,這首詞當然可以不用。”

“包管妥當。”

是揣摩著慈禧太后的心理,臨時找擅詞章的幕友趕出來的“應制”之作,自然不會不妥當,不獨“姑惡”的意味絕不會有,連“金井”的字樣亦極力避免。好在天子多情,美人命薄,光是在這八個字之中,就可以找到無數詩材詞料,而其事又與明皇入蜀,差可比附,取一部洪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