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
一旁被迫必須坐在這兒觀賞的幾人看著底下的情形,每個人原本嬌豔如花的臉蛋都失了血色,慘白帶青。
“沒人回答是嗎?”阮心顏揚眸,手中轉動的佛珠一停。
佛珠一停,諾大的方場,一百三十五人的身體均為之顫抖。
站在一旁計程車兵手中的刀劍砍在了受刑人的右肩……
不能發出聲音,但用盡全身力道、全部的忍耐力,還是有不少人從死咬的牙關裡洩出悶哼聲。
一人一聲悶哼聲,一百三十五人,彙集在一起,也有不小的聲音。
但對阮心顏來說,這些悶哼聲還不構成噪聲,在她能接受之內。
所以,她很滿意的再次悠悠的轉動起佛珠,身子慵懶的倚進椅背裡,半合著眼,神情淡定而沉靜,與底下的畫面形成一個鮮明而詭憤的對比。
讓人窒息!讓人恨入骨!
沒有人知道她要的究竟是什麼?
羅生跪在阮心顏的腳邊,沒有熱氣的陽光下,他全身汗溼的如同從水裡打撈上來的人一樣。
看著臺階下那些正受著酷刑的一百三十五名太監宮女,他的心一陣一陣的緊縮著。
是震懾,是遷怒,還是真的是在查線索?
震懾,她做到了,御膳房裡一百三十五人的恐懼入木三分,有猶置身閻羅殿。
遷怒,她也做到了,整個皇宮,上至妃嬪,下至太監宮女,無不都在心驚膽跳。
查線索?她這樣能查出什麼線索出來?只會落得一個屈打成招,酷刑逼供的說法。
羅生全身一震,屈打成招?酷刑逼代?
不敢置信的,緩慢的,機械的抬頭,明晃晃的陽光在他所望之人的背後,明明燦爛明亮,可硬是讓他一陣暈眩。
皇后娘娘這樣做的目的就是酷刑逼供。
她想要得到什麼答案在這一刻並不重要了,這是在後宮發生的事情,在後宮,妃嬪並不多,貴妃,華妃,容妃也才三位娘娘。
羅生僵硬的轉著頭,看著一旁坐立在那兒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的幾位娘娘身上,心,瞬間掉下了冰窟,這何止是大禍臨頭。
他的命能不能過今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阮心顏接過莫訣遞過來的花蜜茶輕啜著,也在靜候著。
她就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時間。
聰明的,有求生慾望的,自然知道如何活下來。
否則,這些人,早死晚死對他們來說,又有何區別?
早死早超生,不是嗎?
“皇后娘娘,您這樣做,如何服眾?”林菱兒臉色凝重的出聲,她知道阮心顏怒了,但那又如何?她自問這件事與她沒有絲毫的關係。
她想遷怒於她的身上,那也不是易事。
阮心顏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道:“華妃,緘默或許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方式,別讓本宮錯以為你出言是因為心虛,這樣,造成誤會就不好了,不是嗎?”
服眾?她為何要服眾?她要的只是線索,至於線索是真是假,根本就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真正的調查,不是這樣查的,明月和有柔的死,真兇是誰,她並不急,她要慢慢的,如同貓抓老鼠一樣,讓她的目標慢慢的現形,而第一步,就是讓她飽受恐懼慌亂之苦,她要一點一滴摧殘……
林菱全身僵持,該死的,究竟是哪個蠢豬?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李可恩還是呂曼華?沒用的東西,只知道圖一時之快。
呂曼華此時心臟在胸腔裡不停的顫抖,這一刻,她突然有些後悔聽信秦義那個瘋子的建議了,她應該忍耐不能操之過急的,雖然她自信秦義把一切線索都處理的乾乾淨淨,但……萬一真讓阮心顏查出些什麼?
不,她現在不能自亂陣腳,她要鎮定。
暗自深呼吸,再暗自清了清嗓子,她勉強擠出一絲牽強的笑,眼中帶著驚懼和惶恐的看向阮心顏。
“皇后娘娘,話……話不能這樣說,萬一……萬一這些人為了活命,胡言亂語,無中生有,那貴妃娘娘,華妃娘娘和臣妾等人豈不是跳進青海也洗脫不了嫌疑?”
“不是兇手,又豈會洗脫不了嫌疑呢?”
阮心顏揚眉,手中的佛珠再次停頓下來,臺階下再次傳來了悶哼聲,白石鋪成的廣場上,真真切切的可以說是血流成河,一陣風吹來,血液特有的腥味在空氣中迅速的蔓延。
耳邊的痛哼聲和鼻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