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淚眼朦朧中,盡是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現。
“公主駕到,駙馬駕到!”
兩人聽聞太監的通傳聲,兩人慢慢的鬆開手,拭去臉上的淚,相視一笑,脈脈柔情盡在眼底深處。
“兒臣見過父皇、母后。”
軒轅畫、阮南風二人恭敬的行禮。
“都起來吧!”浩帝坐正身子,溫和出聲。
“母后,您怎麼樣了?”軒轅畫起身後,急促的奔上前,看著躺在床上看起來虛弱無比的母后,擔憂的問候道。
皇后握著她的手,柔聲的說出事實:“母后老了。”
“不……是兒臣的錯。”軒轅畫的淚控制不住的滴下,母后的身體一向硬朗,如果不是因為……母后又怎麼會病倒?
皇后吃力的支起身,軒轅畫上前攙扶她靠坐起來。
拍了拍女兒的手,皇后輕嘆一聲,語重心長的道:“畫兒,母后年事已高了,生老病死,是誰也無法避免的。”
“母后……”
“人喃,一輩子其實真的很短很短,你要珍惜。”
軒轅畫聽著她話裡的深意,哭成了淚人。
“參見太子殿下。”外殿太醫們的聲音一致的響起。
軒轅硯大步走來,身後跟著曲瀾青。
“硯兒?”浩帝看了一眼曲瀾青,再看向自己的兒子。
“兒臣召見曲家少主進宮為母后診治。”
“曲瀾青參見皇上!”
浩帝輕嘆:“久聞曲少主能妙手回春,醫術絕頂,今日一見,真是聞名不如見名,曲少主風姿綽約,又何嘗不是絕妙之人。”
曲瀾青對於皇帝的讚賞,淡定從容的拱手:“皇上過獎!”
“曲神醫,快,你替我母后看看。”軒轅畫看著曲瀾青,如同看見救命稻草一樣急促的上前。
曲瀾青不留痕跡的避開了軒轅畫的急促,不卑不亢的拱手,彎腰上前:“曲瀾青參見皇后娘娘。”
。
看著眼前的人,皇后眼中有些欣賞,好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不遜色於她的硯兒。
“曲公子不必多禮,有勞了。”皇后含笑著伸出手。
曲瀾青在床榻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伸手,靜把著皇后的脈像。
“曲神醫,母后怎麼樣了?”
“畫兒,你先急,別打擾曲神醫為母后診脈,我們先出去吧!”阮南風安慰著。
軒轅畫輕靠入他的懷裡,神情無助:“阮大哥,母后會不會……”她好怕母后會死,好怕世人把母后的死歸於顏兒身上!她的顏兒何嘗揹負的起這份罪名?
“不會有事的,你也說了,母后身體硬朗,不會有事的。”皇后身體一向硬朗,但畢竟年事已高,一旦倒了下來,恐怕……
再加上皇上與皇后夫妻情深,一旦皇后倒下,皇上恐怕……這件事剛好趕上了顏兒與太子,唉!他就怕畫兒想不開。
……
曲瀾青靜默片刻收回手。
“金針。”
跟在他身旁的少年開啟藥箱,拿出藥包,抽出金針遞了上去。
曲瀾青示意一旁的宮人太監讓皇后躺平,淡聲道:“娘娘,會有點不適,稍做忍耐。”
“無妨!”皇后安詳的閉上眼睛。
生老病死,對她來說早已經看開了,這一天遲早會來,她就怕皇上會隨著她的離開而……孤寂!
在皇后身上紮下數支金針後,曲瀾青走到一旁的書案上,沉眉思慮片刻後,方才下筆。
“曲神醫……”浩帝滿懷期盼的詢問著。
曲瀾青執起藥方交到一旁少年手中,叮囑了幾句後方抬頭看向軒轅硯和浩帝,語氣有些肅然:“生老病死,誰也無法避免。”
浩帝重重的坐回椅子上,老淚縱橫!
外殿,聽著曲瀾青的話,軒轅畫哭倒在阮南風懷裡,泣不成聲。
阮心顏從外面走進來,剛好也聽到了曲瀾青的話,看著難掩悲傷的娘,淡淡的斂下眼,停住了步子。
軒轅硯、曲瀾青從內寢走出來。
好半響,軒轅硯才沉聲問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曲瀾青輕嘆:“需每日金針為娘娘續命,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
“曲神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阮南風皺眉詢問。
皇后身體日漸衰退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平常不覺得,一旦倒下,很難再恢復,續命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