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所言甚是,就算十皇妃是浩國皇帝寵愛的郡主,也不能如此膽大包天,不把阜國萬民放在眼裡,臣請皇上嚴懲,否則,阜國顏面何存?”御使大臣李大人義正嚴辭的出列上奏。
“臣贊同七皇子的話,當街行兇,手段殘暴,就算是浩國郡主又如何?這裡是阜國的天下,不是浩國,如果不嚴懲,他日,這位浩國郡主是否還會變本加厲,做出更令人髮指的事情出來,殘害我阜國子民?”吏部林大人憤憤不平。
“臣等請求皇上,嚴懲行兇者。”
“臣等請求皇上,不能姑息此等殘暴惡徒。”
三皇子派,五皇子派下的文臣武將難得如此齊心協心的站在同一陣線上。
“皇上,您要為臣妾作主啊,臣妾不活了……”紫衣美人哭的梨花帶淚,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是做作,是真正的傷心,她是七皇子的娘,平嬪妃。
“求皇上……作主。”另一名淚如泉湧,鼻紅眼腫,失魂落魄的黃衣美人似乎還沒有從打擊出回神,神情落魄,她是六皇子的娘,呂嬪妃,比起平妃的傷痛,她是絕望,她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奢想,在今天破滅。
場中近一半的人要求嚴懲行兇者,但還有一半人保持了沉默,其中一部份是一直以來都持中立態度的大臣,另一部份則是大皇子派,主子未發話,他們自然也不會有所表示。
秦不值看著眼前的場面,眼中掠過一絲陰鷙,這些就是權勢,它能讓人生,也能讓人死。
如果今日他不死,那麼,他發誓,這些人日後都得死。
皇后清咳一聲,轉向皇上,態度莊重,語氣嚴肅:“皇上,您還未宣浩國郡主上殿,她仗著自己的身份,枉顧咱阜國國法,但您未見她之前,她還不算咱阜國人,只要您見了她之後,她就是不值的皇妃,是咱阜國人,要罰要懲,自然比起如今這身份要容易多了。”膽敢如此膽大,她都想瞧瞧,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更想看看,她如何為自己脫罪,是否值得她出此一言。
聽聞皇后此言,林貴妃看了一眼呂淑妃,見她未出聲,自己也何持著沉默,皇后這話,確實說的高妙,明面上是幫,暗裡地是拆臺。
靖帝沉吟片刻後,緩緩出聲道:“宣十皇妃。”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驚變!場中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大殿入口處。
金色滾邊,硃色繪著青雲圖的地毯,走來了幾人。
一名配劍黑衣男子,看得出來是個侍衛,六名婢女,一名太監,男的俊,女的美,甚至那名太監,都姿色不凡,讓人眼前一亮。
但唯獨走在前面,由兩名婢女攙扶著的人,卻讓人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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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完全是那種扔進了人堆裡,就找不出來了的人,而且她臉上竟然還有一道刺眼的疤痕,更別提瘦弱的風一吹就能跑的身子骨,連走路都要人扶著,傳聞不假,確實是醜郡主。
皇后掃了一眼眼前的人,心裡面的不舒服終於散了,這樣的女子當然不能入皇兒的眼,連給皇兒提鞋都不配。
她的皇兒當然不可能娶她,嫁了秦不值也好。
在場除了秦或、秦不值,其餘的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阮心顏。
不知道誰哧笑出聲,引起不少的竊語,這些聲音雖然都壓的極低,卻絲毫不隱藏嘲諷之意。
阮心顏半斂著眼,神情平淡,暈船讓她喪失了全部的體力,這讓她想起了前世的自己,讓她壓制在靈魂深處的魔性在騷動,此刻,她最想做的事是放光這裡所有人的血,聽血流的聲音。
秦不值聽著現場的嘲諷之聲,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的出聲道:“父皇,郡主暈船,在海上七日,未見粒米,就連飲水都困難,身子虛弱,望父皇見諒。”
靖帝淡然:“難怪如此。”
“阮心顏參見皇上,陛下萬福。”她痛恨朝人下跪,更痛恨此時的虛弱。
在明月、婉兒的攙扶下,彎腰低頭,淡聲行禮。
靖帝看著眼前姿色平庸的阮心顏,原本,他是想讓或兒娶眼前的女人的,卻沒想到浩國竟然把他們的掌上明珠嫁給他一個可有可無的十皇子。
這對他來說,就好比是被人煽了一巴掌一樣,秦不值是他的屈辱,只要看見他,他就想起,他堂堂一代帝王竟然被一名妓女設計於掌心。
如今,再親眼見到這個名聞天下的浩國郡主,他甚至有些憤怒,此女不僅醜,而且囂張殘暴,一出手就廢了他兩個兒子,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