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那麼她也不願稱妾,只能勉為其難的以自己的名字自稱了。
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一旁坐定下來的眾人,際心顏心裡冷笑,最先有眼光的人,是秦克和呂淑妃。
也好,她等了這麼多天,三派中,終於讓她摸清了底。
也如她所估計的,五皇子秦克母子比起三皇子秦覺母子和大皇子秦或母子,看的,想的,做的,都要來的長遠一些,是真正的勁敵。
今天她鬧這怡和殿,她就是不開口,也會平安無事。
如果呂淑妃和秦克真有心和她相互利用,連這個機會和誠意都不拿出來,也枉費他們能爬到今天的高位了。
當然,不需要這母子兩人開口,靖帝也不是白痴,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砍了他兩個兒子都相安無事,今天殺了個太監,打了個狗奴才,自然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劉皇后坐在皇帝下手方位,掃了一眼坐在下方的呂淑妃母子,眉頭悄然擰起,若有所思。
林貴妃則是冷眼旁觀,倒是她身邊的秦覺眯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上,既然十王妃有話要說,咱們就不妨聽聽她要說什麼?雖然十王妃如今是咱阜國的王妃,但浩國與咱們阜國素來邦交甚好,皇上您就唸在郡主不遠千里,離國背井嫁來咱阜國的情份,給她一次機會!您說是嗎?”
呂淑妃柔媚入骨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不僅緩和了氣氛,也讓眾人意識到重要性。
這阮心顏剛嫁入阜國還不到一個月呢,如果現在就因為殺了一個太監,打了一個內官,就被關押,那浩國豈不是正好有藉口興兵?
靖帝皺眉冷哼,但語氣卻沒剛才那樣強硬了。
“既然愛妃為她求情,朕就枉開一面,就先聽聽她要說什麼?”淑妃說的對,再如何震怒,阮心顏嫁來阜國還不足一個月,如果就把人給罰了,這傳至浩國,引起兩國交戰,那對阜國來說,對他來說,就不利了。
秦不值握緊拳頭,他告訴自己,他要忍,忍一時之辱,日後他定當要回來。
阮心顏瞥了他一眼,淡聲道:“心顏敢問皇上,心顏夫君十王爺秦不值是否是皇上所出?”
語不驚人死不休!
整個大殿一片譁然,原本輕微的騷動也因為阮心顏的話而變的氣氛詭異起來,看著阮心顏的目光,不知道是驚歎了還是驚懼了?
靖帝臉色立時陰沉起來,難看到了極致,站在他身邊的德公公看見皇上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了,他知道,皇上心裡此時一定是怒火狂燒,但卻不得不壓制。
分坐在兩旁的貴妃、淑妃則都神色不一的盯著她,心裡暗忖著她問這句話的用意。
秦或慵懶的投身在華麗的軟椅中,嫵媚的狹目此時正譏諷的盯著她。
秦覺挑眉,面無表情,注視著她的目光深暗隱晦!
秦克微微眯眼,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們都想知道,這次,她又要如何為自己完美的脫罪,是的,她是在狡辯,可是那又如何,這個女人剛好有一個可以讓她為所欲為的身份,她就算是十王妃,但也依然是浩國郡主,在浩國,這個女人的身份相當尊貴,如果沒必要,當然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得罪浩國。
大殿底下的人雖然看不到阮心顏的神情,但耳朵可是豎的高高的。
靖帝咬牙,惑人上翹的眼角掠過殺氣,這當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浩國皇帝敢放心的讓她嫁入阜國,她自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他幾乎可以知道她接下來的話了,她是專刺他的隱晦。
他是真不知道該說這個女人不怕死,還是有恃無恐,難道她不知道,真惹怒了他,他要她死,易如反掌!
“你這是問的什麼混帳話?”
就算是他所出,那又如何,他皇子眾多,唯有他的孃親讓他想起來,不僅毫無憐憫之心,還讓他恥辱。
對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視若無睹,阮心顏平淡的眸瞳幽黑的彷彿能懾取人的魂魄,原本平淡的氣息驟然變的凌厲冷然,無人可以忽視她眼中的變化。
眾人臉色微變……
她嘴角輕輕勾起,彎出一抹弧度,好似一曲悠揚的琴絃在玉指的撫慰間,劃出惑人的清韻,不僅點亮了她平凡的五官,也讓目不轉睛注視著她的人,心神均為之一陣恍惚!
心頭同時浮出一個念頭:她,其實也不醜,特別是此刻她淺淡一笑,讓原本看著礙眼的臉,有一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妖治蠱惑力。
那稀疏的眉,微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