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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起酒杯,笑而不語,能者居上,那意味著手中的權利也越大,能者權利越大,功勞越大,那對君王之道,自然是干涉,是忌諱。

所以這名男子才說,一切取決於君王的心態,君王強,自然能駕馭能者其上。

這話,又何嘗不是一種空談?

男子呵呵輕笑:“在下以為,能者居上,德者居中,上能執行,下能體恤,將其調換一下,豈不是更好的方法?”

胡不知搖了搖頭,這位公子之言,初聽之下,也不無道理,但細想之下,自然有一個很大的遺漏。

上位者,顧名思義,權利也大,權利大且又有能,又豈會甘心屈於他人之下?

君王要的是忠誠,是臣服,而非能力。

能者之能,不可避免的會引起君王忌憚,一旦忌憚,能者下場如何,可想而知。

這樣,對國家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損失?

那名男子似笑非笑:“一味求德,只會形成朝臣滿口仁義道德的迂腐儒生。”一個君王強,自然能駕馭能者,君王弱,自然需要的是德者。

譁!

此話一出,幾乎引起滿場騷動,這話簡直是一竿子打翻了在場滿座人。

這是赤一裸一裸的挑釁,是對德賢之人的大不敬。

阮心顏唇角微揚,很有趣的談論。

她也想看看這位引起眾怒的男子要如何為自己解圍?

037

“什麼人喃?這麼大口氣?”

“太囂張了,這簡直是對聖賢之士的大不敬。”

“簡直是不把我們眾多在場的人放在眼裡。”

“就是。”

“狂妄的見過不少,卻沒見過像這位自以為是的人。”

不消間,整個大堂七嘴八舌,均一致討伐,激烈程度不亞於坊間菜市場聚集了那些三姑六婆時的熱鬧。

男子似乎對眼前的情形早有預料,神情不慌不忙,目光相較於他剛才的言論,此時反倒是沉穩深沉,只是閒適的喝著自己手裡的茶。

有豔在他對面的空位上坐了下來,笑道:“公子尊姓大名?”這是她第二次詢問了,如果此人再無視她,用主子的話說,所謂清高,得把握在一個界線,過了界線就不是清高而是驕傲,嚴重者甚至可以形容為自負。

就不知道眼前的這位是清高?驕傲?還是自負?

男子聽聞,慢慢的抬起了頭看了坐在自己對面的人一眼,依舊是不輕不慢的聲音揚起:“在下朱無垢。”

有豔微微一笑:“原來是朱公子,不知朱公子哪裡人氏?”

朱無垢斂下眼,自嘲一笑:“在下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天下之大,卻無他的容身之地,更別說根基了。

有豔一愣,自己哪裡人氏竟然不知道?這也太奇怪了吧?

雖感怪異,但她也不再詢問,只是笑笑不語。

她沉默,並不代表著四周的人沉默,朱無垢剛才觸眾怒,眾人早就憋不住氣了。

“天下竟然有不知道自己哪裡人氏,豈不怪哉?”

“朱公子不知道根基在哪裡,莫不是野出?”

“哎,野出雖然上不了檯面,但眾所周知,野出也是有根基的,公子還是莫要侮辱了野出的孩子啊。”

“哈哈哈……”

人群中,尖酸刻薄的話層出不窮,引起一陣陣的譏笑聲。

反觀那位朱無垢倒似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面對眾人的起鬨譏笑,並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拍桌而起。

“朱公子言語雖過激,但辯論本就各抒己見,諸位又何必掛於心上?”

眼見眾人如此奚落攻擊於這位朱公子,胡不知連忙起身打圓場解圍。

縱使這位朱公子言語桀驁不馴,甚至嘲諷聖賢,觸眾怒,但文人書生,無外乎辯,論,談。

說來說去,這只不過是一場辯論罷了。

在場眾人又何必如此認真?

“大家皆是讀聖賢書之人,又何必斷章取義,得理不饒人?剛才本公子陷入圇囫之時,怎不見眾位如此齊心協力為在下解圍?依在下所見,朱公子最後一句話倒是有些道理,今日在場有些人,他日如有幸踏入朝堂,也只不過是成為滿口仁義道德的迂腐儒生,隨波起鬨落井下石倒是會,德仁二字早就忘於腦後了,又有何面目為表面聖賢而群起而攻?”趙子才冷冷看向剛才朝他落井下石的柳濟中等人。

“你……”柳濟中臉紅脖子粗,卻無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