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辜負了主子對她的期望,所以,主子放棄了她,自從回到京城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郡主。
她心裡愧疚和自責,可是她連去見郡主的勇氣都沒有,她厭恨自己的無能和如今的懦弱。
今天皇上登基,也向天下公開了與郡主之間的秘密。
這讓她很欣慰,心裡替郡主開心。
也終於瞭解,或許只有皇上這樣的男人才能讓主子那樣的女人動心動情。
她相信,不管有多大的風雨,那個讓她心裡敬仰的女子會得到她的幸福。
世間畢竟只有那樣一個奇女子,她站在她的腳底下,默默的仰望著,就好!
……
陸家,最寂靜的院落廂房裡,陸芊芊坐在床上,死死的咬緊被角,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不停的告訴自己,陸家大小姐已經瘋了,她已經瘋了,瘋的不知道任何事任何人。
她不能,不能讓人知道她已經清醒過來了,她要繼續裝瘋,直到天下所有人都遺忘了陸家大小姐的時候,她才能不瘋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
她愛的痴了的男人……竟然……竟然愛著阮心顏?
他們怎麼可以在一起?
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死光了,他也不能愛阮心顏啊,他怎麼可以愛阮心顏?
他們……他們那是在亂倫,是孽啊!
對,一切都是阮心顏的錯,是她在作孽,是她勾引了他,是她毀了他。
她不會放過她的……
天空灰濛豪的,周圍瀰漫著涼絲絲的霧氣,讓花草書木溼濡,晶瑩,如同裹上了一層透明的水紗衣。
昨天無眠的人也包括了紀尋。
見君回府後,他一個人呆在書房內,奮書振筆,一本本冊書,都是他一夜為人臣子、為君分憂的心血。
看著桌角上一摞的冊本,他倦累的揉了揉額頭兩側,一夜未眠,且又都在絞盡腦汁,確實消耗了他很大的精力和體力。
“紀冬。”
門外睡的流口水的清秀小廝聽聞房裡的聲音,連忙跳了起來,跑去井邊打了水,端了進來。
紀尋收拾了桌案,起身,走到洗漱架上,把整張臉都埋進有些溫熱的井水中,讓自己清醒。
紀冬棒著昨晚他就準備好的朝服走了進來,看著書桌上用的都快要枯竭的燭燈,心裡真是驚詫極了。
少爺昨晚一夜都沒有休息?
不過,也是,朝中發生如此大事,他睡得著,少爺肯定睡不著。
想到這裡,他撓了撓頭,不解的道:“少爺,您不是說當官是為了尋找大小姐嗎?”怎麼還要為朝中事憂心?
紀尋抬頭,斯文的臉龐沾著水,順著臉龐滑下,雙眼睿智。
“尋找大小姐的事,暫時擱下,替我更衣。”事關國體興亡,他不能袖手旁觀。
紀冬‘哦’了一聲,上前替他換下身上的儒衫穿上繁重的朝服。
府門外,每天早朝的轎子早已準備好,四名轎伕也都候著了。
紀尋上轎,沉聲道:“去皇城別莊。”
紀冬詫異,少爺這個時候去皇城別莊?不去早朝了?
013
天色由黎明的魚肚白色,逐漸成淡藍色。
公主府。
軒轅畫不敢置信的看著阻攔自己去路的禁軍:“放肆,你們好大的膽子。”
趙吉恭敬行禮:“請公主回房,皇上吩咐過,公主今日不得踏出公主府一步。”
軒轅畫腳步一退,身子搖搖欲墜,臉色唰地雪白。
阮南風上前,扶住她:“畫兒,我們回房,你身體還很虛弱,太醫說了,要調養。”
“不……”軒轅畫突然一陣大力猛地推開了阮南風,強行衝了出去。
趙吉一看,飛身上前,擋在了她前面,雙手抱拳:“末將也是奉命行事,請公主不要為難末將。”
軒轅畫臉如死灰,唇沒有一絲血色,微微哆嗦:“怎麼可以……”
“畫兒……”阮南風濃眉一皺,奔上前,抱著她緩緩倒下來的身子,焦急大喊:“來人,傳太醫……”
軒轅畫倒在他的懷裡,雙目空洞無神,如同失心瘋似的喃喃自語:“軒轅硯……你還是不是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金鑾大殿上,氣氛凝重肅穆,有如祭奠。
軒轅硯坐在寶座上,黑眸染著冷銳之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底下滿朝文武官員。
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