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且多也!”遂隱身於風內,來至大道,俯首細視。見三緘頭上,不惟清氣透露,尚且直矗祥光。
思欲擒之,恐法不及,欲聽之去,又甚不捨。待三緘過後,視所從遊者,盡屬清氣繞於頭上。鼠精於是佈下手巾一幅,如雲如絮,一擁前來,竟將繡霧道人捆回洞中,強與成配。繡霧不許,鼠精時以鞭撲之。
三緘剛過山村,金光道人稟曰:“繡霧道人已為雲絮搏去矣!”三緘曰:“是山必有妖物!”遂命狐疑同金光前去捕之。
二人領命,登山四面搜尋,不知妖窟所在。無何,轉過怪山,見一**,其中黑霧沉沉。狐疑曰:“是必此精之穴也。”金光道人曰:“未必是怪能吐霧耶?”狐疑曰:“凡屬妖精,都能吐霧迷人耳。但彼深藏穴中,如何使之得出?”金光道人曰:“可砍一長稍竹兒,向洞內透之。”狐疑然其說。殊洞深邃,不能直透到底。二人胡捅一陣,影響毫無。狐疑曰:“不若將爾金光射入洞內,妖如見得,必然出門焉。”金光諾。鼠精見光射入,知眾道士蹤跡至此,意欲再擒一人,以強成配。彼不樂者,此或樂之。於是提劍出洞,向金光道人劈面砍來。金光道人不防鼠精倏然而出,倒退數武。狐疑見怪出了洞口,即與大戰。一時風聲動震,走石飛沙,風木吹林,不知凡幾。三緘睹是光景,知狐疑、金光尋得此妖,已接戰矣。但不知勝負何若,又命弟子乘風而助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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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回 入繡都化及陳茂 到蛇嶺勸轉匪人
三緘又命雲牙道人乘得陰風,來至鼠狐交鬥之處。正值狐疑戰敗鼠精,追逐數里,金光又復衝出,接著戰之。鼠精曾煉一窩,概系毒草,凡物觸之則斃。因見狐疑二子戰力甚微,不介於懷,故毒寶未能放出。雲牙至此,見二道兄戰敗,陰風吹起,手執鐵鍊鋼叉,走到鼠精前劈頭刺下。鼠精出其不意,幾為所傷,將身閃在一旁,立而視之,只見霧內一人,手持鋼叉,貌醜難看。鼠精吼曰:“爾屬何方野鬼,敢與仙姑作梗?”雲牙曰:“吾非他,乃三緘仙官弟子云牙道人便是,爾這丫結是何妖物,膽敢在此擾害行人?倘不速速隱形,老師爺鋼叉舉時,必誅爾命!”鼠精曰:“爾誇大口,諒是道法高妙無敵。惡魁,今日遇著仙姑,叫爾誇口不得!”言已,手持雙劍,怒氣勃勃,與雲牙力鬥空中。
力鬥甫停,暗想:“此道鋼叉如飄風驟雨,無有隙處,若欲取勝,非吾毒寶不可。於是將寶持在手內,向雲牙道人曰:”爾以鋼叉是持,敢再戰乎?“雲牙曰:”吾特命奉仙官前來擒爾,焉有不戰之理!“言罷,提叉登上陰風,復向鼠精亂刺。
鼠精支援不住,恐叉傷體,暗以毒草窩向雲牙拋來。雲牙見鼠精拋來一寶,黑煙千縷,悶氣難聞,忙催陰風,舉叉刺去。誰知黑霧圍繞,如欄杆當著,不能近前。雲牙火發,急將陰風向上面衝。殊風愈高,煙亦隨上,且於下面現一深坑,恍若大海汪洋,無有崖渙。雲牙陰風催動,竟向東奔,坑亦東行。向西北,北向南,亦猶是也。雲牙此際為黑煙摟卷,甚不耐之。金光道人見雲牙困於黑煙,忙來助戰,亦墜坑裡。狐疑在側,而定了氣,回視二位道弟,皆為坑陷,風車駕起,奔上前去。不料黑煙一繞,均墜於坑。
三服、樂道住居村落,無事閒遊,遠望此山黑煙凝結,騰空一視,見鼠精挺立山凹黑煙之中,金光時現。三服、樂道一擁而前,雙戰鼠精,不分勝負。酣戰多時,恰遇凌虛雲遊到此,見鼠精法力更勝三緘弟子,忙將袖內金睛木獸吐氣吹之,化為金貓,身長丈八,張牙舞爪,向鼠精直撲。鼠精見得,魂飛天外,駕風而逃。孰意金睛貓兒較鼠精更快,片時之際,業已抓著鼠精,化了本相。三服等上前扭定,往見三緘。
三緘曰:“爾既為鼠,修成其功不淺,何得妖風賣弄,摟吾弟子?今被擒下,爾將如何?”鼠精曰:“望釋吾歸,永不敢再犯仙官之駕!”三緘曰:“爾欲成道乎?”鼠精曰:“非不願成,奈修煉數百載,仍然如故,因思配一仙骨男子,以助吾道,所以犯此殺戒焉。”三緘曰:“成道功夫不在乎此,要在煉爾氣,凝爾神,固爾精。精聚神凝,氣勢充足,自然成道矣,何在道人元陽乎?”鼠精曰:“承仙官指示,但恨傳之無人。”三緘曰:“爾如改過自新,拜吾門牆,吾願傳爾。”鼠精聞說,拜舞不已。三緘遂收為門徒,賜號“回念道姑”。鼠精得了道號,不勝欣喜,復又拜舞。
三服、樂道於是俯伏在地,祈師恕罪。三緘曰:“爾有何罪?”二人將誤拜靈宅為師,以及排陣吞符,一一稟之,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