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這裡就拜託老弟了。我們臺灣見。” 毛森緊挺身一個敬禮,一付忠心赤膽的情狀。 催人的時日已經到了1949年5月26日。 千尋萬覓的閻錦文,在自己警備司令部大隊副室裡,終於撥通了行蹤不定的田淑君電話:“哎呀我的田大姐,我都急得要跳黃浦江啦!……你也被盯上了?……什麼時候行動?今天?……半夜十二點以前完成營救任務,連同我家人。謝謝!轉移地點是……好!”他壓低著嗓門,警惕地睃一眼門外。 門未敲而開,令門口貼身保鏢欲阻也遲。 來人是聶琮。 閻錦文算得精靈,忽發妙想地衝著話筒:“好好,就今晚。” 聶琮眼光聞聲一閃。 閻錦文叮囑道:“哎,我可要標緻的美人兒,人豐滿一點,摸起來有味道。說定了!” 聶琮看定閻錦文道:“哈,想不到閻隊副也有我的嗜好?” 閻錦文“招供”著:“不喜歡女人的男人,那不叫男人。”   
直面死神(15)
聶琮大起共鳴:“真理!真理!真理!不過今晚,你怕享受不了啦。” 閻錦文心有感知,故作懵懂:“有任務?” 聶琮從上衣兜裡取出一頁紙,交給閻錦文:“今晚行動——押解張瀾、羅隆基上船。” 閻錦文面上鎮定,心下著實一陣猛顫! 四川南充南溪口,劉慧徵將剛割來的一揹簍豬草揹回家裡,倒入豬槽,拌上飼料。 身背後冷不丁冒出個陌生人的聲音:“是張瀾夫人?” 劉慧徵回首,見是上次來搜查中搶要木盒子的特務,身後不曉什麼時候已經橫槍圍著一幫軍警。屋裡的翻箱倒櫃聲已歷歷可聞。 劉慧徵眼光在軍警裡一尋,問:“那位隊長呢?” 新隊長陰陰一笑:“他,處###不力,由我接任。怎麼樣?上�次……”� 一串豬嚎,打斷了新隊長得意的自鳴。 劉慧徵將拌了飼料的豬槽推入豬圈,關下木閘門道:“告訴你們沒有子彈就是沒有!” “今天是來帶人的。” “哪個?” “你。” “我犯了什麼法?” “也許什麼法也沒有犯,誰叫你是張瀾的夫人?” 劉慧徵一聽更來氣:“張瀾的夫人怎麼?做他的夫人是我劉慧徵的福分!” 隊長頓被噎住。 搜家的軍警趕轉來報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隊長倒是不曾料到:“都逃了?就押走她!” 劉慧徵心一橫道:“我就不走!你們有膽子,就殺了我!” 一些個膽大的鄰里鄉親先後挨將近來: “長官,大嫂子在這裡好好的,你們這是……” “不能抓走她呀。” 隊長返手一槍,一個老叟當場倒下。 “他大哥!”劉慧徵撲身上去,猛可回過身子詛咒:“你要抵命的!” 隊長又威脅地衝人叢頭頂上幾槍,一聲喝令:“帶走!” 軍警一擁而上,架起劉慧徵就走。 劉慧徵抗爭著:“我自己有腿,你們放手!” 這一掙、一喝,真還叫扭拽的軍警鬆了手。 出得堂屋,劉慧徵返身想去鎖門,被隊長橫槍攔住:“不必了。” 他一示意,有備的軍警便點起一枝引火的乾柴。 劉慧徵一驚不小,幾乎未假思索地兩步衝到堂屋口:“你們要燒,就把我也燒了!” 軍警特務們不由打了個愣怔。 隊長惱羞成怒,喝令著:“把人拖走,燒!” 引火的特務剛伸手去點,“砰”!火未點著,自己卻應聲倒翻地下。 隊長下意識地衝口喊出:“游擊隊?!打!” 從堂屋裡冷不丁地閃出蒲生,一把攬過劉慧徵,拽回屋中。 隊長髮現已遲,連連槍擊,不想又從慕良、張�墳頭,猛可裡殺出手執雙槍的趙育明,左手擊翻隊長,右手撂倒一個偷襲者。 武裝特務雖然張慌,卻仍不潰散。 突襲的游擊隊一路隨趙育明拼上,另一路從江那頭低窪地裡橫出。兩下合擊,訓練有素的軍警特務隊吃不消了。 翻倒地下的隊長,居然又悄悄撐起身子,瞄準了趙育明。 “趙姐!”一遊擊隊員撲身掩護趙育明。 好了得的趙育明,知有險情,返手一撥,與隊員雙雙斜翻地下,身子未著地,手裡槍已響。 特務隊長一槍打空,再待開槍自己已中彈,仍掙扎著道:“撤!快……撤……” 趙育明決然下令:“打!把這支徐遠舉的別動隊吃掉!” 劉慧徵已被扶躺在床上。她接過蒲生端來的水道:“我沒事。” 蒲生急得不行:“還沒事?我都驚出一身冷汗!” 劉慧徵喝一口水,順一口氣,又問:“你們怎麼曉得的?” 蒲生不無神秘地透露:“是吳玉章先生下的令,要保護好師母。他毛人鳳、徐遠舉厲害,我們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