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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歷史上也曾有記載。即便當時被批判成不合理的變動,就長遠來看,至少對形成社會上固定的型態而言,是個不錯的契機。不過,無論在多麼堂而皇之的名義下,到底也只能做到某種程度。總之,更早之前已有人提出任命children擔任指揮官之類的職務,目前本部手邊也有幾個強有力的人選。可以的話,人人都希望能在懂得體諒的長宮底下做事,這種心態我想是人之常情,妳說對嗎?」

「這……我也不清楚,」我偏著頭。「目前我並不覺得對自己的上司有什麼不滿,您所說的情況……我還沒遇到過。」

「嗯,那是因為妳的運氣不錯。如果狀況並非自己可以預期,那就為時已晚。懂得防患未然的道理,任誰也傷不了妳呀。這就是所謂的企業精神。總之我們在討論的時候提到有沒有具體的人選,便提到妳的名字。」

「請問……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想徵詢妳未來是否有意願出任這項職務。」

「指揮官嗎?」

「當然不可能一步登天。嗯,這麼一來想必也會招致反對的聲浪。不過,今後我們將會一一克服所有阻力。目前,嗯,希望妳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呃……」

「妳的成績十分優異。」

「是嗎?我以為有更多比我優秀的人。」

「該怎麼說呢?我們判斷的標準並非針對飛行員的全面,而是最近的情況,也可以說是進步的速度。」

「可是,如果接了那個位子,相對也會減少飛行的時間對吧?」

「嗯,是的。雖然不是完全沒機會,但的確沒有當飛行員的時候多。」

「這樣有點……」我面有難色。「我從沒想過自己會有無法駕駛飛機的那一天。」

「嗯,妳說的話我並不意外。每位飛行員的心情都跟妳一樣。不過,請妳仔細想想,我告訴妳的事關更長遠的未來。妳知道一位飛行員平均的服役年限有多久?」

「五年左右嗎?」

「以我們公司來看,是兩年八個月,」甲斐注視著我。「我想妳應該明白這不包括不想飛而離職的人。無論再怎麼保持優秀成果的飛行員,最終還是無法挽留。為什麼呢?據分析指出,原因出在無法持續集中力。然而真正的問題出在哪裡?」

「現在我還不知道。」

「嗯,也是……現在還不得而知,也無法預測,因為未來還很遙遠……我認為要讓一位飛行員引退,最好的方法是要他長時間和飛機為伍。優秀的才能和技巧必須傳遞給後進不是嗎?就算不會消耗,最後也會遭到替換,那不就和消耗殆盡沒有兩樣?」

「我該怎麼做呢?你們又期待我能下什麼判斷?」

「不懂沒關係,心不在焉也不要緊,我只希望妳先有心理準備,隨時把將來那樣的立場常常放在心上。我認為這麼做非常重要。你們都沒有考慮過自己的未來,對嗎?」

「嗯,沒想過。滿腦子只想著怎麼樣會更進步,身手更利落。」

「生理上或許的確如此,但你不覺得children就和字面的意義一樣,是個孩子?你們沒想過要爭取屬於自己的人權嗎?」

「人權?」

「我在這個領域待了很久,應該比一般人更瞭解你們喔……」

甲斐露出母親似的笑容。這樣的母親上哪兒去找啊。那並不是我的母親。

「我不勉強妳立刻給我回復,只要在腦中空出一個角落放著,等到下次見面的時候再告訴我就好。」

「是,我明白了。」總之先點頭再說。

她離開座位,我也跟著起身敬禮。她向我伸出手。又是握手。甲斐的手掌比我大,是一雙大人的乾癟的手。

6

隔天下午,Teacher、我,加上比嘉澤和慄田一共四人升空值勤。

起飛時已過了下午三點。該次任務為西南西海岸偵察。但一般的偵察工作很少會出動四架戰機。

在座艙裡我想起昨晚的事。比嘉澤跑來我的房間喝茶,話題圍繞著散香打轉。我發現自己在對話的當下不自然到了極點,像一具用絲線控制的人偶,思緒偶爾會飄到自己身上。

心不在焉大概是因為中午和甲斐的面談,也可能是前天晚上在照明燈下和比嘉澤的話題有關。總覺得和兩個人握了手之後,自己也變得怪里怪氣。

不過,我就是這樣莫名地確信著至少和比嘉澤提起Teacher的時候,氣氛比之前好得太多……對大家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