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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有件事……」藥田握著叉子。「你昨天遇到富子了喔?」
「富子?誰啊?」我反問。「我不知道。」
「留著一頭白色長髮的女人。」辻間說。眼底帶著笑意。
「啊……那個女人,」我點點頭。「我沒問她叫什麼。嗯,昨天我差一點碾死她。那邊真的很危險。幸好我把笹倉的機車硬轉到別的地方。真的很糟糕耶,喝醉了還睡在馬路中央。」我一口氣說個沒完。
「呃,」藥田有些吃驚。他趕緊笑了笑點頭。「對對,她就是那種人。」
「她是誰啊?」我問。
「玩伴啦。」
「她怎麼來的?又怎麼回去?」這也是我昨晚的疑問。
「來的時候坐大家的車子,回去的時候好像被甩了。沒辦法,每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我不太瞭解。算了,無所謂。」我點頭帶過。
一群人跑進基地,找個地方喝酒?絕對有這種地方吧。雖然違反規定,不過這種事早巳司空見慣。
辻間仍擺出一副不對稱的笑臉,活像嘴裡嚼著口香糖。我知道他很認真,卻又不像那麼一回事。人類這種動物,不能單單依賴第一眼印象,所以才跟人偶不一樣。不過,大概也只有這點不同。
我端起餐盤走向回收臺。煮飯阿姨走出來,對著我的碗嘆氣。
「吃飽了,」我微笑。「我盡力了。下次可以盛少一點嗎?」
「這是規定的分量耶。」她皺起眉頭。
飛行員的飲食經過專人測量和記錄。平日不照著吃還不至於被念,可是到了健康檢查,肯定會被好好教訓一頓。我實在不瞭解公司的政策,竟為了這種無聊到極點的小事投入心力。
值得計算控管的情況多的是啊,例如香菸的根數、酒精攝取量,還有睡眠時間等等。不過,要斤斤計較到那種地步,我可能真的會想逃走。現在的管理不算太嚴,至少沒讓我興起逃脫的念頭。或許可以管的多少管一下,正是公司對待飛行員的策略。
回房間洗了澡,打算讓自己保持心裡那份焦慮,我坐在窗邊看書等頭髮幹。之後,順手拿了條毛毯,離開房間,往停機棚走去。
停機棚的燈還亮著,開啟門,看見笹倉站在吊梯上。整流罩仍卸在一旁,巧克力形狀的引擎暴露在外。
除了他以外似乎沒別的人在,機棚裡一片靜默,也沒有音樂。笹倉發覺有人,轉過身來。
我走上前,默默抬頭向上。
「妳真的要在睡在這裡?」笹倉問。
「會妨礙到你嗎?」
「不會啊,機艙的整備作業已經完成。但麻煩的是還要花上兩、三個小時組裝。」
「沒差,我不會在意這些聲音。」
笹倉蹲下來,掏出口袋裡的香菸。
「咦?沒關係嗎?」我問。這裡禁菸。
「啊,不要緊,我說了算。」
「那我也來一根。」
笹倉點起煙,再把打火機遞給我。
「為什麼會對新戰機那麼興奮呢?」我吐納著煙霧說。
「不是開飛機的我都高興成這樣,妳一定比我高興個幾百倍吧?」
「說不定這會是我最後一架飛機。」
「不要說些不吉利的話。」
「是嗎?」我歪著頭。「不是相反的嗎?聽說故意講的話反而能趨吉避凶。」
「也不是沒有這種人啦。」
「到底哪種才對?」
「誰知道,最後還不都要死。」
我伸長脖子看著引擎室。兩臺聚光燈使得鋁製引擎和紅色身軀非常耀眼。
「散熱器也換了,」笹倉看著上面說。「該設想到的都做了,真的很了不起。不過剛開始沒辦法達到這種程度的也是人類呀。」
「因為大家都是人啊。」
「嗯。沒實際操作過,而且沒長時間使用是不會知道的。我也知道負載重量後,透過熱度和劇烈的晃動,會得到何種預期以外的情況。」笹倉吐著煙。「當飛機升空到一定高度,新的進氣切換好像會怎麼樣……雖然出廠都測試過了,但不同的負載程度,會得到不同結果。」
「好想趕快試飛看看。」
快抽完煙,笹倉提了桶水過來。兩個人把香菸丟進去。
「晚安。」說著,來到主翼,爬進座艙。我沒上鎖,但還是把座艙罩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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