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兒思子心切,常常以淚洗臉,這回見到你之後非常喜歡,可能也是一種精神上的寄託。我只希望你能哄一鬨她,讓她開心一點,就算對得起我了。”
胡青鵬福至心靈,撲通跪倒在地,真摯地道:“鄒大叔,如果你不嫌棄青鵬駑鈍,青鵬願拜您為義父、彭大嬸為義母!從今往後孝敬侍奉你們。”
鄒靖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驚地道:“你要拜我們為義父義母?!你將來可是堂堂的江湖大俠,我們夫婦身份卑微,如何高攀得起?”
胡青鵬正色道:“鄒大叔,您把我看成是什麼人了?我的親身父母都是貧苦人,他們的處境比你們還要艱難,全家甚至連一件象樣的新衣服都沒有。不管我以後是否成為大俠,但我決不會忘本,更不會以自己的父母為恥。我是真心誠意地把你們當作長輩,希望有機會能報答你們。既然我們有緣相識,青鵬懇請大叔不要拒絕。”
鄒靖咧嘴大笑,顯然非常高興,“你能有這份孝心,證明我們夫婦沒有看錯人!”
胡青鵬知道他是應承了,當即行禮叩拜,改口稱鄒靖為“義父”。鄒靖老來得子,自然樂開了懷,趕緊將這一好訊息告訴妻子。彭煙兒喜出望外,聽著胡青鵬張口叫了一聲“娘”,眼眶溼熱,淚水如開閘般滾滾而下,抱住他泣不成聲。多少辛酸、多少思念,都在這一刻宣洩了出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第五章 初試身手
第二卷 青山劍氣行 第五章 初試身手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轉眼間胡青鵬入門已滿一年。wWw.他比剛上山的時候長高了不少,在趙青河近乎殘忍的折磨下,基本功鍛鍊得極為紮實,肌肉明顯增加,出手迅捷有力。當然,其中也有鄒靖悉心指點的功勞,他如今左右手練得同樣靈活,對氣力的運用也愈加純熟。唯一的遺憾是和陳青華漸漸疏遠了,因為陳青華不喜歡他身上揮之不去的油煙味,而且另有新收的弟子稱她為“師姐”了。
這年七月,陳天雷收到恆山派掌門的來信,邀他參加每五年一次的七大劍派的同盟例會。七大劍派是嵩山派、恆山派、華山派、泰山派、衡山派、崑崙派和峨嵋派,這七大門派都以劍術見長,各有千秋,於三十年前聯合成立劍道同盟,盟主由各派掌門輪流擔任,每隔五年輪換一次,是江湖上實力最為雄厚的勢力之一。這同盟例會不止是選舉新盟主這麼簡單,逐漸演變成七大劍派的高手相互切磋競技的擂臺,劍術高低之爭已成為其中最重要的一項內容。各大劍派無不重視這展示門派實力的機會,因為這決定著各派掌門的江湖地位排序,畢竟誰都不想屈居於眾人之下。
陳天雷對此早有準備,親率尹天雲等三位師弟奔赴恆山,只留劉天月在家中鎮守。衡山派在上一次的同盟例會上表現不佳,陳天雷回來後痛定思痛,發奮苦練,務求這回能重振威名。
這天上午,送走了陳天雷等人,胡青鵬順便跟鄒靖下山買油米鹽茶等必需品。衡山八代弟子當中,唯有他因為在廚房打雜的關係,可以偶爾陪同鄒靖等人下山採購,其他人平時是不準下山的。只有精通衡山劍法,武功略有小成之後,他們才會獲准到江湖上行走歷練。
胡青鵬帶了自己平常使用的木劍,利用下山時的空檔練習劍術中的點、刺要訣。快下到山腳,眼見旅人漸多,他才將木劍背起,以免失手傷到旁人。
鄒靖是識途老馬了,直接來到南嶽古鎮上一家老招牌的米鋪,將所需物品列出一張清單,委託他們收集購買。然後按照以往的慣例,去找一家酒館痛飲三杯。因為在山上彭煙兒看管得緊,他沒有機會飲酒,只有下山的時候才能偷偷過一過酒癮。胡青鵬對飲酒興趣缺缺,自個溜到大街上東遊西逛,看人家耍把戲、說書、唱戲、賣藝,總之哪裡人多的地方就往哪鑽。
胡青鵬走得累了,便買了碗茶,站在茶館門口聽人說書。說書的先生今天講的是當今皇上朱元璋與漢王陳友諒大戰鄱陽湖的經典故事,因為說得精彩,聽者雲集。那說書先生啪的一拍驚堂木,茶館內頓時肅靜無聲,只聽他長聲吟道:“‘草昧英雄起,謳歌歷數歸。風塵三尺劊,社稷一戎衣。’話說鄱陽湖決戰血雨腥風,極其慘烈,當真是箭如雨點,炮聲如雷,刀光火光飛舞,江水呼嘯似波濤,百里之內,殺得連湖水都紅了。上回說到智郭興連夜獻計,勇遇春火燒敵船,殺敵數千,將陳友諒的弟弟陳友仁攔腰斬成兩段!那陳友諒吃了這等大虧,豈會善罷甘休?當即調集精兵猛將反撲……”說得是口沫橫飛,跌宕起伏,眾人一顆心懸在了半空中,大氣都不敢多出一口。
胡青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