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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胡青鵬不禁心生疑慮,難道這裡面真有隱情,莫非是趙青河搗鬼?他出身於平民階層,沒有其他師兄的驕氣傲氣,又謙虛有禮,手腳勤快,很快便獲得了眾人的好感。在衡山派中做打雜苦工的共有九人,五男四女,以鄒靖夫婦為首,大都是躲避戰亂兵災時候逃到山上尋求庇護的,負責包括洗衣做飯在內的所有雜務,直接受劉天月指揮管轄。鄒靖的妻子彭煙兒三十多歲,長得豐滿高挑,溫柔和氣,與丈夫正是一對絕配。

彭煙兒一見胡青鵬便十分喜歡,仔細地端詳他的面容,不知想起了什麼往事,眼裡竟浮現淚光,對丈夫道:“大哥,我們的孩子若在,大概也有這麼高了!”

鄒靖濃眉一皺,沉聲道:“你不看看是什麼場合,又來胡言亂語了!外邊的人等著開飯呢,快乾活去!”彭煙兒暗暗一驚,省悟到自己失態了,對胡青鵬溫柔一笑,忙轉身離開。胡青鵬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也是這麼和藹可親,鼻尖酸酸的只想掉淚。

忙活了一箇中午,胡青鵬連氣都來不及喘,又馬不停蹄地跑去跟眾師兄練武。陳青華聞到他身上的異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小手在鼻尖前輕輕扇動,皺眉問道:“小師弟,你中午吃飯的時候到哪裡去了?怎麼一身的油煙味?”

胡青鵬撓頭道:“我中午去廚房打雜幫工,所以身上有味道。”

陳青華訝然道:“你為什麼要去幹下人的活?是我娘安排的嗎?我這就去找她問清楚,為什麼讓你一個人受委屈!”

胡青鵬忙拉住她的手,急道:“師姐,我是自願的,你不要去找六師叔理論了!而且我覺得這樣子並不委屈,反正多幹活又不會累死人。”他擔心陳青華一鬧之後,自己反會陷入更困難的境地,屆時所吃的苦頭還要多。目前惟有逆來順受,千萬別授人以柄,先站穩腳跟再說。

陳青華從小在山上長大,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不知人間疾苦,哪能體會胡青鵬的窘迫和憂慮,覺得這人真是奇怪,自己好心要幫助他擺脫困境,他卻不領情!越想越氣,跺足道:“你願意吃苦受罪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再也不管你了!”說罷拂袖而去。

胡青鵬望著她的背影,既無奈又難過,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沒有耐性,說生氣就生氣,不給自己進一步解釋的機會。

趙青河在一旁暗自偷笑,沒有師妹從中阻梗的話,這窮小子豈不是如泥人似的任他揉捏玩弄?當下決定加大訓練量,務要將胡青鵬操練得趴下。胡青鵬無意間看見他的眼神,明明陽光火辣熾熱,仍不禁打了個寒戰。

當胡青鵬拖著疲憊至極點的身子走進廚房,彭煙兒首先上來抱住他,心疼地道:“天啊,他們是不是故意折磨人呀?大哥,你看看這孩子,累得只剩下一口氣了!”眾人一窩蜂地擁上來,七嘴八舌地紛紛表示關懷。胡青鵬一時間受寵若驚,心下感動,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突然鄒靖喝道:“都別吵了!該幹嘛的幹嘛去,不然無法準點開飯了!”張開蒲扇大手,把胡青鵬輕鬆地提起來,走到廚房後面的空地上。彭煙兒追在丈夫身後問:“大哥,你抓著他做什麼?你的手別太用力,小心弄疼人家。”

鄒靖將胡青鵬放下地,指著牆邊堆積如山的木柴道:“夫人有過交代,不管多累都不允許你偷懶。你今天下午就跟著我練習劈柴罷!”

胡青鵬此刻全身乏力,右臂因拔劍動作做得太多,麻木得幾乎不能動彈,瞪著那些又粗又圓的木頭,一個頭變成兩個大,以他這時的臂力連斧頭都舉不動,哪有力氣去劈開木柴?!可是如果完不成任務,一旦鄒靖向劉天月如實反映,自己恐怕下場不妙啊。當下求援地望向彭煙兒,期盼她能為自己講兩句好話。

彭煙兒神情卻有點古怪,以眼神示意他不必擔憂,對丈夫道:“大哥,你真的決定要教會他嗎?”

鄒靖微微一笑,露出罕有的溫柔神情,輕伸猿臂,攬住妻子豐腴柔軟的腰身,嘆道:“煙兒,我知道這些年苦了你了!難得你如此喜歡這個小孩,我當然要好好地增強他的實力。我可不想再看見你為他擔心受怕的樣子。”

彭煙兒心中大為感動,輕輕靠在他的胸膛,輕聲道:“大哥,謝謝你!”兩人相互依偎,夕陽的餘暉照射下來,彼此的心頭都盪漾著濃濃的柔情蜜意。

胡青鵬看著他們兩情相悅的模樣,儘管還不懂男女之情為何物,心裡亦好生羨慕。

鄒靖將妻子遣開,彎腰撿起地上一柄黑色的斧頭,接著豎起一根圓木,對胡青鵬道:“你先看我如何劈柴,等會照著做。這裡面也有訣竅和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