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一頭衝下無底深淵。胡青鵬驚駭欲絕,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這可如何是好?
秦天日、劉天月追擊當中忽然聽見前方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跟著有重物墜落山崖的滾動聲,兩人既驚又喜,莫非是那人失足跌下懸崖了?他們循聲鑽出樹林,只見樹林邊緣果然是一處陡峭的懸崖,底下黑漆漆的深不可測,彷彿是魔獸張開了大嘴,吞噬著世間的一切。陰冷的山風迎面刮來,衣服獵獵作響。
秦天日踢了一顆石頭下去,半天也聽不見回聲,不由鬆了一口氣,哈哈笑道:“真是天助我也!那傢伙黑夜裡慌不擇路,竟然失足摔死了,倒也省事。”
劉天月皺眉道:“那人幾次三番躲過我們的追擊,怎會輕易摔死呢?沒有見到他的屍體,我心裡總是不安。而且我覺得那人的背影有點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秦天日揮揮手道:“師妹你多慮了!換做你我二人,誰會想到樹林邊緣竟然有危崖?你放心吧,甭管他是誰,反正現在去見閻王爺了!除非他能還魂轉世,否則絕對無法洩露今晚之事。”
劉天月白了他一眼:“若不查清對方的來歷身份,怎知道他是碰巧路過,還是蓄意跟蹤的呢?萬一他是受人指使的,我們的麻煩還遠未結束呢!”
秦天日不以為然:“衡山之上,有哪個狗膽包天敢蓄意跟蹤我們?二師兄一心練劍,三師兄整天閉門修煉,五師弟忙著收徒弟賺錢,誰有心思理會我們兩個?萬一事情敗露了,我們大不了做一對同命鴛鴦!”
劉天月臉頰微紅,嗔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誰要跟你做什麼同命鴛鴦?你想都別想!”
秦天日笑嘻嘻道:“我們不做鴛鴦還能做什麼?”不等劉天月拒絕,猿臂一伸,已把她拉入懷中,低頭索吻。劉天月半推半就,丁香暗吐,津液交流,不一會便熱情如火,主動愛撫對方強壯的身軀,將心中的疑慮拋到了九霄雲外。秦天日**焚身,熱血沸騰,一把將她攔腰抱起,飛身去遠。
兩人離去良久,胡青鵬才從一棵大樹上跳了下來。原來他在危急關頭急中生智,將一塊石頭推下懸崖,偽造出失足摔死的假象,自己則躍上樹梢躲藏。秦天日、劉天月果然中計,沒能發現他就隱藏在附近,以至功敗垂成,讓他僥倖撿回一條小命。
胡青鵬死裡逃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腦袋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暈眩。他扯下蒙面的布料,胡亂纏住右肩的傷口,想起剛才看到聽到的一幕幕,心中百感交集,自己的長輩竟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醜事,實在是衡山派的莫大恥辱。再想到二師叔還被矇在鼓裡,不禁替他難過,堂堂一派掌門竟然被師弟和妻子欺騙背叛,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高帽而不自知。心念急轉,自己受傷之事如何跟本門中人解釋呢?既不能說出事實真相,又得找到合理的藉口,難度頗高啊。尤其是不能讓秦、劉二人起疑心,否則腦袋隨時不保。
胡青鵬思來想去,身邊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只有鄒靖夫婦了。他們待他如親生兒子一般,肯定會幫他解決難題的。當下穿林而出,翻牆進入山莊,躡手躡腳地來到鄒靖夫婦所住的小院裡。他剛踏入院中,鄒靖夫婦已然驚醒,一個燃起油燈,一個低聲問道:“來者何人?”
胡青鵬料不到義父義母如此警覺,居然能聽見自己輕如狸貓的腳步聲,暗暗驚訝,忙道:“是我,青鵬!”
鄒靖夫婦大為奇怪,深更半夜的他來做什麼?鄒靖推門而出,一眼便看見胡青鵬亂髮披肩,身上血跡斑斑,臉色一變,大步衝到他的跟前,警惕地掃視四周,沉聲道:“是誰傷了你?人呢?”語氣冷煞,暗含殺機,渾身上下更是散發出駭人的氣勢。
胡青鵬嚇了一跳,道:“義父,此事說來話長了,我……”
鄒靖打斷他道:“現在沒有人跟蹤你,看來你已經擺脫對方的追殺了。有什麼話等會再說,療傷要緊!”將他帶進房中,掩好房門。彭煙兒也已穿好衣服下床,陡然瞧見胡青鵬傷痕累累,衣服染血,心中既驚且痛,顫聲問:“青鵬,你怎麼受傷了?傷在哪裡了?疼不疼?”
胡青鵬強裝無事道:“我只是受了輕傷,不礙事的。”
鄒靖濃眉微皺,對妻子道:“別婆婆媽媽的,快替青鵬治傷!”彭煙兒強忍熱淚,趕緊找出一個小藥箱,吩咐胡青鵬躺下,手腳麻利地替他清理傷口,挑出射進肩頭的碎銀,然後敷藥包紮好。在彭煙兒處理傷口的同時,胡青鵬將今晚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順便請義父義母想辦法掩飾真相。
鄒靖夫婦聽說秦天日、劉天月之間竟有曖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