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法為了解除徒弟的險境,可不管你青龍會想幹啥,揚聲叫道:“靜心別怕,師父來了!”說罷揚手一擲,幾根淡淡的金線一閃即沒。
“啊!誒喲!”追得最靠前的三條漢子面門劇痛,幾乎不分先後的墜落馬背,摔得頭破血流。其他人唯恐將同伴生生踩死,急忙勒住韁繩或者驅馬跳開,只見人嚷馬嘶,登時亂作一團。
援兵既到,姚鐵心志一鬆,唐刀噹啷脫手墜地,緊跟著一頭栽落馬背,昏死過去。靜心尖叫道:“姚施主!”輕身躍離馬鞍,人在空中如大雁迴旋,徑直落到姚鐵身旁。她足一沾地,手上金光疾閃,施展金針刺穴之術剎時連刺數十下,簡直是疾如閃電。靜心蘀姚鐵止血之後,立即喂他服下兩顆保命救心丹,然後動手剪斷箭桿,剜除箭頭,包紮傷口,動作之嫻熟迅捷令人目不暇接。
忙碌當中,妙法終於趕到,見狀冷哼道:“靜心,此人乃是魔教惡賊,任他自生自滅就好,何必浪費精力救他?快跟我走。”
靜心頭也不抬,哽咽道:“師父。不行呀!徒兒在途中遭遇惡人調戲。若非姚施主他們拼死相護,徒兒就回不來了。所謂知恩圖報,無論如何我不能讓他死在眼前。”看著姚鐵滿身的傷口,心情激盪,晶瑩的淚水滾滾而落。
妙法聞言大怒,抬眼望向那隊彪悍的人馬,厲聲道:“爾等竟敢褻瀆佛門弟子,莫不是喪心病狂,想要下地獄不成?”
那些青龍會的漢子重新整好隊形,其中一人叫道:“老尼姑。識相的就把你身邊的小尼姑交出來!不然等我們倪護法殺到,即便你叩頭求饒都來不及了。”
“什麼倪護法?好大的口氣!滾蛋!”杜磊、佟一山、孔慶俠等人相繼趕到,衝著對方紛紛喝罵,性急的拔劍出鞘揮舞。聲勢上完全佔據了上風。那些漢子闖蕩江湖已久,眼力勁還是有的,見狀心知事不可為,悻悻的撥轉馬首掩護而去。
獨孤雁撲到靜心身邊,眼見姚鐵奄奄一息,又是心痛,又是憤怒,咬牙道:“靜心,是誰傷了我四哥?其他人呢?”
靜心抽泣道:“我們在半路意外撞上了青龍會的倪護法,他竟心生邪念。妄圖將我搶走獻給什麼公子,姚施主、駱施主他們自然不答應,於是雙方便爆發了衝突。青龍會人多勢眾,那倪護法武功又高,我們邊戰邊逃,僥倖殺出重圍,而駱施主他們主動留下斷後,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獨孤雁倒抽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說我二哥他們正遭到青龍會圍攻,孤軍奮戰?”
靜心點點頭,愧然道:“這一切都怨我!若非……“
獨孤雁哪有心情聽她懺悔。蹭的跳將起來,扯住妙法的袖子道:“妙法師太,你剛剛都聽見了嗎?我四哥重傷,二哥生死未卜,為的都是保護你徒弟的周全。晚輩懇請師太出手相助。擊退青龍會的淫賊,救我二哥一命!”
妙法臉色微沉。內勁到處,將獨孤雁的手掌震開,冷冷道:“獨孤小姐,正邪不兩立,老身有何義務去救一魔教賊子的性命?這種狗咬狗的好戲,恕老身不便插手!”
獨孤雁急得面孔漲紅,叫道:“師太,我二哥之所以陷身險境,乃是為了你的徒弟免遭毒手呀!你怎能如此冷酷無情,見死不救?”
妙法斥道:“獨孤雁,老身的為人品性還輪不到你這小輩來評判!想勸動老身,你不夠資格,除非你父親親自出面還差不多。”聲音一頓,又道:“其實你昨夜服下的是‘百草清風丹’,根本沒有毒性,你可以隨時離開,莫要再無理糾纏。”
獨孤雁環目掃去,孔慶俠、杜磊等人面冷如鐵,絲毫沒有伸出援手的打算,一顆心如墜入無底深淵,冰冷徹骨。她緊緊咬住嘴唇,嘴角有一行鮮血蜿蜒流下,心底的驕傲讓她不願出聲哀求,嗖的飛躍上座騎,大聲道:“小尼姑,我要去救我二哥他們,我四哥的性命就拜託你了!”雙腿一夾馬腹,如箭射出,追向青龍會一行人馬。靜心聞言一顫,忍不住叫道:“等一等,我也去!”她雙腳方動,妙法揮手連點,封住了她的多處穴道。靜心哀呼道:“師父,求求你了。”妙法充耳不聞,眼神沒有半絲波動。
冷風撲面,獨孤雁的淚水簌簌滑落,從未有過的孤單感覺席捲全身。以往她出行總是前呼後擁,身邊不乏高手護衛,如今要單人獨騎勇闖敵陣,實際上與送死無異。青龍會號稱北方黑道霸主,坐擁高手無數,四大神將之名震動天下,足以與魔教分庭抗禮,豈是她所能應付的?但坐看駱飈被困身死,又是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唯有如飛蛾撲火般燃燒自己,捨命獨行!
方奔出七八丈,忽聽後方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