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主動投降,否則休怪我心狠手辣,讓你顏家從此絕後!”
就在這時,屋頂上方陡然響起一把雄渾低沉的聲音:“鳩佔鵲巢,小人猖狂!”聲音落處,血雨紛灑,兩具屍體軟綿綿地直墜下來,噗通、噗通砸在地面,腦漿迸shè。
“是李舵主和王舵主!”
青龍會眾人暗自凜然,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去。只見屋脊上忽然多出一位青衣大漢,背後斜插鋼刀,面容僵冷,虎目如電,渾身散發著傲然不群的霸道氣勢。這大漢目光掃過眾高手,驀地停在衣舞鳳身上,仔細打量,眼底陡然亮起近乎灼熱的光芒。
胡笑天心中微動,這神秘高手戴著人皮面具,莫非是怕被人識破身份來歷?他甫一現身便殺了青龍會兩名舵主,甚至沒給對方掙扎呼救的機會,武功之高不想可知。而且他似乎對衣舞鳳頗有興趣,難道是厲萬傑請來的潛門弟子?一念及此,胸口火熱難耐,如坐針氈。
衣舞鳳遭到無禮逼視,眉心微皺,流露出不悅之意。陳天野順著那大漢的視線望去,不禁勃然大怒,喝道:“弩箭,shè!”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對付敵人要先下手為強。
弩機驟響,白光破空尖嘯,數十支jīng鋼短弩一窩蜂地朝上shè去。那青衣大漢大笑道:“這算是見面禮嗎?”1 38;看書;網網不跳字。手臂一振,長刀出鞘,半空中驀然炸開一團銀球,彷彿一頭怪獸絞動翻滾,毫不在乎地將所有鋼弩吞入腹中。但聽叮叮連串密響,數不清的斷弩碎屑落了下來。
費智賢失聲道:“這是血獄七絕斷魂刀?!”
那青衣大漢讚道:“好見識,好眼力!”左手一抖,一枚煙花呼的直shè上天,在高處轟然炸開,轉化成一朵明黃sè的燦爛煙火。他顯然並非獨自一人,還要召集散落各處的同伴。
胡笑天心中愈發篤定,悄無聲息地拔劍在手。
陳天野驚怒交集,萬千念頭紛至沓來,首次感到力不從心的空虛感。為了策劃這次行動,他籌備了數年時間,各種變數都提前考慮過,誰知仍然出現無法掌控的意外,究竟是因為什麼?難道是時運不濟,命不在我?如果奇襲失敗,青龍會如何應對鹽幫的反撲?以後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斷然道:“誰能取了此人的首級,我當場擢升他為第一護法!”
第一護法是僅次於四大神將的高位,試問誰不眼熱?青龍會眾高手jīng神大振,嗖嗖嗖拔身躍起,猶如餓狼爭食,猛撲向那青衣大漢。尚隔著七八丈的距離,梭鏢、飛蝗石、標槍、飛刀等等十餘種暗器破空齊shè,交織成一張巨網,當頭罩落。那大漢腳下一頓,破開屋頂墜入密室,跟著身形閃動,採取遊斗的策略避敵鋒芒。
陳天野並不在意那大漢的生死,今晚成敗的關鍵是能否捉住顏段華,隨即下令道:“快把毒煙驅淨!”
費智賢一躍而起,與華旭踏步向前,同時出掌擊向那團毒煙,勁風捲送,煙霧登時十去七八,露出了隱約的黑影。
就是此刻!胡笑天略一提氣,如游魚般滑出二樓密室,劍芒忽吐,迅如驚雷,直取陳天野頭頂百會要穴。這時候陳天野心神不寧,身周又缺乏高手護衛,正可謂是天賜良機,若能將其一舉刺殺,永絕後患,乃是天下蒼生的福音。
劍光陡然劈落,最先察覺異常的卻是衣舞鳳。她想也不想揚手一掌遙擊,另一手猛推陳天野的後腰,叫道:“陳大哥閃開!”
陳天野猝不及防,踉蹌跌開數步,驚道:“若冰,小心!”
胡笑天哪料到衣舞鳳會忽然插手,眼見劍光筆直朝她劈落,大驚失sè,劍至中途強行一扭,斜斜斬落地面。砰的一聲,卻是胸口中掌,不由凌空倒飛向後。衣舞鳳一擊得手莫名其妙,不知道這蒙面刺客為何有意相讓,與他飽含深情的眼神一觸,渾身一顫,僵立當場。
華旭心中大駭,怎都想不到有刺客潛伏一旁,暗悔自己大意失職,險些釀成無可挽回的大錯,轉身疾撲,勢同瘋虎。
閻大和顏段華江湖經驗極為豐富,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當即暴喝道:“衝!”兩人並肩開路,領頭往樓外殺去。眾魂衛護住顏氏兄弟緊隨其後,組成一個三角翼形的陣勢,如衝破堤壩的洪水呼嘯捲過。費智賢、陳天野等則拼命阻攔,各施絕技攻殺,一時間鬥得不亦樂乎。
那邊惡戰方起,這邊華旭飛身追上胡笑天,右戟嗤的當胸刺去,胡笑天忙強提一口真氣振腕發劍,封住對手的攻擊角度。兩樣兵器毫無懸念的鏗鏘相撞,震耳yù聾。兩人一觸即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