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面孔一紅,硬著頭皮問道:“不知恩公行程如何?要去何處呀?”
胡笑天又好氣又好笑:“我去哪裡與你有何干系?”
夏文濤既然開了口,索xìng豁出去了,紅著臉道:“不瞞恩公,此去蘭州府千里迢迢,但小生身上分文全無,已和乞丐無異。望恩公資助一二,待我到了蘭州之後,定加倍奉還。”
胡笑天搖搖頭道:“你去投靠的是遠方親戚,多年未曾謀面,人家肯收留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豈會大方到替你還債?夏先生,我帶的銀兩有限,可不能做這種賠本**。”
夏文濤看他態度決絕,幾乎沒有迴旋商量的餘地,不得不亮出自己最後的秘密,苦笑道:“恩公,其實我去投靠的乃是我的未來岳父。我們兩家早在十五年前便定下了婚事,有信物為證。請看!”說著自懷中取出一隻翡翠玉鐲,sè澤晶瑩透亮,價值不菲。“這玉鐲原是一對,分別刻有‘富貴團圓’、‘吉祥如意’的字樣,原價千兩以上。若恩公不放心,可暫時替我保管玉鐲。萬一到了蘭州後,對方悔婚,不肯替我還債,這隻玉鐲子也可以典當不少銀兩吧?”
胡笑天看著他孤立無助的眼神和哀求不安的表情,心頭一軟,心道彼此都是讀書人,就幫他一回罷。嘆道:“罷了,我就陪你到蘭州一趟!路上的花費由我包了。”
夏文濤大喜,一揖到地,將玉鐲忙不迭地塞進胡笑天手中,生怕他反悔。胡笑天收起玉鐲,越想越不是滋味,啪的一拍桌子,大聲道:“夥計,拿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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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驚豔一瞥
正文 第十二章 驚豔一瞥
四川、甘肅兩省交界處山高林密,道路狹窄,山賊強盜出沒頻繁,常有殺人劫貨的事件發生。行人商旅若不請人保護,根本寸步難行。胡笑天、夏文濤花了點銀子,混進一隊百餘人的馬幫隊伍,一起向蘭州進發。這隊馬幫中光是鏢師便有三十餘人,均腰掛鋼刀,手持弓箭,途中來回呼應jǐng戒,不敢有片刻鬆懈。
這一rì傍晚,眾人行至一處狹長的山谷時,忽聽嗽的一聲響箭破空,兩側的陡坡上陡然鑽出來二十餘條大漢,人人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睛。
“有強盜!”打頭探路的鏢師揚聲大喝。馬幫中一陣混亂,隨即很快平靜下來。一位年長的鏢師拍馬上前,抱拳道:“各位道上的朋友,在下是川南長風鏢局副總鏢頭陳天罡!不知各位是哪家山寨的好漢?這沿途的十一處大小山寨,我長風鏢局每年都是打點到位的……”
“少廢話!反正我們沒拿過你的銀子,想活命的就不要反抗!”也不知是誰發出了訊號,一眾蒙面大漢同時揚起兵器,飛身躍下山谷。
胡笑天一看對方施展的輕功身法,不由一驚,背心處冷汗直冒。這些人身懷絕技,行事果斷利落,絕非普通的山賊可比,為何偏偏要做此下三濫的勾當?難道他們剪徑是假,實則另有所圖?會不會是成鷹阻截他逃亡的手段之一?只是一轉念間,長風鏢局的鏢師已和那些蒙面大漢起了衝突。但聞刀槍相撞,骨骼斷裂,呼喝慘叫聲響徹雲霄。那些蒙面大漢武功高強,心狠手辣,凡是遇上反抗的果真立殺無赦,鮮血飛濺如雨。
夏文濤哪裡經歷過如此殘酷**的場面,嚇得腿腳哆嗦,臉sè蒼白,若不是有胡笑天扶著,早癱軟成一團爛泥了。胡笑天喝道:“跟我來!”拉著他一起滾到馬車底下,然後趁人不備,手足並用的爬進路旁的草叢裡。
隱藏好身形,胡笑天正想鬆口氣,只聽嗚的一聲響,一顆滴血的頭顱無巧不巧地飛落下來,剛剛掉進夏文濤的懷中。那顆人頭體溫猶存,雙目圓瞪,似乎尚不願意離開人世。夏文濤嚇得一把將人頭拋開,尖叫道:“救命呀!殺人了!救命!”突然跳了起來,不顧一切地向陡坡上衝去。
胡笑天又急又怒,這個混蛋如此冒失,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只見黑影一閃,一條大漢躍到夏文濤身後,猿臂長伸,如老鷹捉小雞般捏住他的脖頸,冷笑道:“cāo你***,不打招呼就想走嗎?”和夏文濤打了個照面,忽然驚咦一聲,扭頭衝著遠處叫道:“老大,我撈著沉底的玩意了!”
話聲剛落,一名身材瘦削的漢子從天而降,雙眸冷如刀鋒,掃了夏文濤一眼,問道:“你姓什麼?”
夏文濤目光痴呆,答非所問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那瘦削的漢子眉心一皺,那長臂大漢立即會意,啪的重重打了夏文濤一記耳光,打得他牙齒飛落數顆,惡狠狠地道:“別給老子裝瘋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