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鵬大驚失sè,深知以李媚仙的功力,足以在瞬息間震碎衣舞鳳的頸椎骨,當下硬生生止住長劍的去勢,凝步喝道:“李媚仙,你在做什麼?!快把鳳姐放開!”
李媚仙另一手輕輕撫弄著鬢角的青絲,微笑道:“鳳姐?叫得好親熱啊,讓人家都妒忌了!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把你的‘鳳姐’絞死在這裡,你信不信?”
胡青鵬不禁打了個寒戰,和衣舞鳳的目光一觸,急忙叫道:“不要,千萬不要傷了她的xìng命!你想要我做什麼?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
李媚仙冷冷道:“丟掉你的劍,然後封住自己右手的**道!”
胡青鵬毫不猶豫地拋開長劍,左手反點,連封住右臂的七處大**,咬牙道:“這下你滿意了嗎?”
李媚仙冷笑道:“你急什麼?我現在cāo縱著衣舞鳳的生殺大權,你若是惹我生氣了,休怪我手底不知輕重!胡青鵬,你實話告訴我,曾志雄臨死前是不是把一本秘芨交給了章玉昆保管?”
胡青鵬一愣,緩緩道:“章玉昆確實是拿了一本秘芨,似乎是叫‘寂滅神功’。”心中冷笑,秘芨其實是給了高青城,和章玉昆並無關係。白雲宗將來若是隻往章玉昆這條線索追查,永遠也找不到秘芨的下落。
李媚仙以為他已徹底屈服,做夢都想不到他此時還敢說假話,點頭道:“不錯,我們要找的正是寂滅神功!你可知道章玉昆現在躲藏在什麼地方嗎?”
胡青鵬沉聲道:“你想讓我出賣朋友?不可能!”
李媚仙不動聲sè道:“你不願意出賣朋友也可以,那我就要用你情人的xìng命來抵償!”
“慢著!”胡青鵬的死**被人家拿住了,只有低頭服輸的份,忍氣吞聲道:“如果我告訴你章玉昆的去向,你能否放了鳳姐?”
李媚仙不屑道:“你此時有何資格給我討價還價?你愛說不說,自己看著辦罷!”
胡青鵬猶豫片刻,低聲道:“曾志雄被殺那一晚,章玉昆和我等躲在地底秘道之中,因而避過了殺身之禍。後來我們易容化裝,分頭潛離了長沙,從此再沒有相互聯絡過。不過在臨別之前,我曾聽他說起要前往江浙一帶,糾集天下會外四堂的殘餘人馬,力圖東山再起,為曾志雄報仇雪恨。至於他們外四堂所在的的位置,我就不得而知了。”
白雲宗眾人對他這番真假參半的話卻信之不疑,宇文政擊掌道:“我早說過,章玉昆肯定會設法復仇,而天下會外四堂乃是他最後的、唯一的希望。”
李媚仙眉心微皺,道:“天下會在江南經營了數十年,基業雄厚,人才濟濟。假如章玉昆說服了外四堂的堂主們,合力展開反撲,可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既然知道了他的下落和計劃,我們要立刻向宗主稟報,並往江浙一行。但願能及時阻止章玉昆的反擊行動。”
宇文政jiān笑道:“仙姐,這兩人帶著可是累贅,應該如何處置呀?”
李媚仙微微一笑,道:“宇文弟弟,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嗎?如果你有本事令衣長老屈服,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會反對。”袖袍微動,飄帶如靈蛇般縮回,消失不見。
宇文政jīng神大振,喜道:“多謝仙姐!”一閃躍到胡青鵬的身邊,左手鷹爪鎖住他的咽喉部位,對著衣舞鳳獰笑道:“衣長老,你的情郎是生是死就看你的表現了!你若是不想看見他一命嗚呼,就乖乖地讓我盡興玩一玩。這個條件不算苛刻吧?”既然胡青鵬為了衣舞鳳可以說出一切秘密,那麼衣舞鳳也許會為了他付出一切。所以他要用胡青鵬的xìng命來威脅她。
衣舞鳳勃然大怒,可是看著胡青鵬面容,想起他如海的深情,心頭不覺猶豫起來。正如胡青鵬甘願為她捨棄生命一樣,她也願意做同樣的事情。只是宇文政乃言而無信的小人,她怎能輕信對方?
胡青鵬卻是大急,生恐衣舞鳳中了這**徒的jiān計,左臂猛地一格,震開宇文政的手爪,大叫道:“鳳姐,別聽他的!我沒有拿到金蠶蠱王!”
宇文政雙掌連拍,轉眼間封住了胡青鵬的九處大**,一掌按在他的心口上,冷笑道:“衣舞鳳,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快做決定!”
衣舞鳳一聽便明瞭了胡青鵬的話中含義,他沒有拿到金蠶蠱王,即意味著身上的劇毒無藥可解,隨時會毒發身亡,不需要她為此做出更多的犧牲了。既然左右是死,何必便宜了宇文政呢?她心裡既悲且傷,悲的是情郎千里求醫,仍然化解不了身上的劇毒,傷的是兩人咫尺天涯,不能共渡這最後相聚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