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天猛恭敬地道:“他便是有‘大宗師’之稱的君忘憂君先生!君先生武功蓋世,胸懷天下,令我等心服口服。”
胡青鵬訝然道:“竟會是他!”
盤天猛忽地揚聲喝道:“拿酒來!”兩側的教徒早有準備,迅速搬出五壇酒,傾倒在碗中。倒酒之際,酒面上浮起蠍子、蛇蟒等毒物。盤天猛舉起酒碗道:“按教內的規矩,你遠來是客,我要敬你五碗‘五聖酒’。你若看得起我,就把這五碗酒乾了!”
胡青鵬無法推脫,硬著頭皮舉碗道:“請!”與對方碗沿一碰,將酒直傾入喉。這酒酒xìng極烈,如一條火流般直灌入腹中,和普通的米酒大不相同。胡青鵬一口氣連幹了五碗,只覺酒意上湧,眼前的人、物都在不停的晃動,腳下如踩雲端,輕飄飄地似要騰空飛去。迷朦中好象聽見盤天猛在稱讚自己酒量了得,呵呵一笑,卷著舌頭道:“哪裡,哪裡……”話未說完,身子發軟,砰的一頭栽倒在地。
譁,一盆涼水當頭潑下。
“是誰在胡鬧?”胡青鵬**搖晃著頭顱,但覺兩側太陽**如針刺般劇痛,難受得幾yù**起來。他想翻轉身體,驀的感到周身一緊,居然動彈不得,四肢被鐵鏈牢牢鎖住了!他愕然睜開眼睛,只見光線暗淡,牆上燃著兩支火把,竟是身處在一間密閉的石牢內。盤天猛獨自站在丈外,目光如毒蛇般yīn冷,不知在打著什麼主意。胡青鵬大怒:“盤教主,這是百毒寨待客之道嗎?快放開我!”
盤天猛冷笑道:“你不要徒勞地掙扎了,我早就封住了你的**道,即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來!”
胡青鵬心底咯噔一沉,沉聲道:“盤教主,我來此是為了求你出手解毒,並無其他惡意,閣下為何將我困住?胡某一無萬貫家產,二無神功秘芨,三無神兵寶劍,實在不明白你想要索取什麼?”
盤天猛道:“少廢話,你說還是不說?”
胡青鵬苦笑道:“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
盤天猛道:“你年紀尚輕,遠沒有修煉到金剛不壞之軀的上乘境界,為何能夠安然透過‘百毒桃花陣’?你究竟用了什麼辦法?這關係到我們山寨中數百人的生死安危,我必須要弄明白。”百毒寨數十年來能平安無事,全依賴百毒大陣的保護,將所有來犯的敵人全部殲滅。一旦有人找到輕鬆破陣的方法並予以公佈,那毫不設防的百毒寨將會被敵人殺得雞犬不剩。
胡青鵬恍然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當下將自己中了“九絕相思散”一事和盤托出,世上的毒物根本不能再傷害他,所以不懼瘴氣之毒和普通的毒蟲。
盤天猛越聽越是興奮,眼中shè出貪婪狂熱的光芒,喃喃道:“天老爺,你是毒人!是毒經中提到的最為罕見的毒中極品!”手臂一抖,一條金sè小蛇倏地躍上他的掌心,身長九寸,頭生紅sè肉瘤,動作快如閃電,乃是蛇族中百年一見的異種珍品。盤天猛向胡青鵬一指,喝道:“去!”那金sè小蛇一閃,一口咬在了胡青鵬的頸側,隨即身子急顫,啪的墜落在地,張開的蛇口再也無法合攏。盤天猛見狀毫不痛心,相反樂得手舞足蹈,彷彿發現了金礦一般。
胡青鵬隱隱覺得不妙,皺眉道:“盤教主,既然誤會已經消除,請將我放開罷!”
盤天猛哈哈笑道:“放了你?別做夢了!你**的血液是世上毒xìng最強最猛烈的,一滴血便價值千金,是我們毒界中人求之不得的極品,我怎可能會放你離開?我要用你的毒血為根本,配製更霸道的毒藥毒粉。只要你能源源不斷提供血液,我百毒教便能橫掃天下,攻無不克!我不信有人能化解這毒中之毒!我在山溝裡忍氣吞聲數十年,也該揚眉吐氣了!等我一統西南武林後,定要問鼎中原,稱霸江湖!”大笑聲中揚長而去。
胡青鵬目瞪口呆,腦袋裡嗡嗡作響,一想到自己的血要不斷被人抽取,不由寒毛倒立,遍體生寒。這盤天猛真是瘋了,居然會有如此荒謬的念頭,要用活人的血來提煉毒藥!這樣一來,他不僅解毒無望,還要倍受折磨摧殘,完全喪失行動的zì yóu。胡青鵬驚怒yù狂,旋即意識到若想擺脫困境,首先要恢復功力,否則一切免談。當下深吸一口長氣,凝思靜慮,閉目入定,專心衝開被封的**道。
突然,咣噹一聲巨響,將胡青鵬驚醒。他氣收丹田,緩緩張開眼睛,只見兩個黑衣教徒開啟牢門,捧著水罐食物走了進來。他暗暗苦笑,看來盤天猛確實有將自己長期囚禁的打算。一念未完,走在後面的黑衣教徒忽然並指點中同伴的腰間**道,跟著一掌拍在他的後腦處,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