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岸邊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眾人面面相覷,眼神詭異,難道煮熟的鴨子飛了?
織田長男如吃下無數蒼蠅般難受,臉皮漲紅,喝道:“快放箭!”
船上的箭手如夢初醒,手指一鬆,嗖嗖嗖箭落如雨,激起一團團微小的水花。可惜夜黑水深,視物不清,只能是祈禱瞎貓碰上死耗子了。織田長男暴跳如雷,喝令之下,另有數十名水鬼口叼短刀,下水尋覓目標。緊接著,他又指揮一眾惡漢在岸上燃起一叢叢篝火,左右各延伸千餘步,照得岸邊纖毫畢現,並派人分組沿岸巡邏。不久,又有十餘艘快舟聞訊駛來,船首船尾高擎火把,來回穿梭,對方圓十里水面展開拉網式的搜尋。
時間很快流逝,累死累活地折騰了頓飯工夫,卻是一無所獲。
織田長男死死盯著水面,額頭青筋畢露,又是懊惱又是不甘,那人莫非是水中妖孽所化,竟不需要浮出水面換氣麼?即使他縱橫東海多年,也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在水底呼吸。
慕容不異已趕到岸邊,不停地擦拭額頭的冷汗,喃喃道:“大意了,實在是太大意了!莫名其妙的,怎會有人潛伏偷窺?佛祖保佑,太上老君顯靈,千萬要捉住這個小賊,別讓他多嘴洩露秘密。”
織田長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慕容君,敵人極為精通水性,或許已逃得遠了,趕快讓他們擴大搜尋範圍,並且還須登上附近的小島搜查,以防他上岸躲藏。你最好查一查記錄,看看最近是否有誰大把花錢,行為反常。我懷疑你們內部有奸細。”
慕容不異雙手一拍:“言之有理!那小賊既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也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定是有人出面掩護,暗中助其登島。**他祖母的(此處被和諧,你懂得),要是讓我查到誰是內奸,吃裡扒外,非把他抽筋扒皮不可!”叫罵了幾聲,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一邊下令全部船隻連夜出動,懸賞白銀萬兩捉賊,一邊密令心腹展開調查,寧可殺錯不可放過。
號令一下,雞飛狗跳,島上能動彈的幾乎都行動起來——萬一自家祖墳冒煙走了狗屎運,這輩子便吃喝不愁了!只見一艘艘船舶揚帆起錨,爭先恐後地駛離碼頭,點點火光鋪展開去,場面煞是壯觀。
慕容不異諸事安排完畢,心中仍舊惴惴:“織田閣下,黑夜茫茫,水域廣闊,即便我們傾巢而出,找到敵人的機率能有多大?”
織田長男搖搖頭道:“儘管我也很想捉住他,但不得不承認,我們的對手足夠聰明機敏。至少在天亮之前,我們希望渺茫。”
慕容不異嘆道:“盡人事以安天命,且看運氣如何罷!不過那小子吃了一刀,斷無可能橫渡駱馬湖,或會因失血過多而沉溺湖底。那樣的話,屍體要過兩三天才會浮起。”頓了一頓,接著道:“對於次男的死我深感難過,請閣下節哀順變,勿要因此影響我們的生意。”
織田長男心底一痛,殺機翻湧,咬牙道:“我聽說慕容家佔據此地多年,從未有外敵上門滋事,對嗎?”
慕容不異頜首道:“我慕容氏高手如雲,黑白通吃,又與官府來往密切,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敢來尋事?”
織田信長道:“鯉魚島位於大湖中心,遠離人煙,既不是名勝古蹟,也沒有埋藏任何寶藏。既然如此,那人為何而來?”
慕容不異嘶的倒抽一口涼氣,眼光閃動:“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們扣押蒙古公主後才現身,莫非這不是巧合?”
織田信長道:“不錯,他是為了公主而來!此人內力怪異,出招狠辣果決,行事風格不像是白道俠客,也不似軍中出身的高手。那麼除了青龍會外,還有什麼勢力敢參與蒙古公主的爭奪,不怕得罪明蒙兩國?”哪怕是號稱五大家族之一的慕容家都戰戰兢兢,生恐引來滅門之災,何況其他江湖門派?
慕容不異心中咯噔一沉,不詳的預感襲來,苦笑道:“此事別人避之唯恐不及,只有魔教敢漠視皇權,火中取栗!”魔教傳承千年,不知參與過多少朝代的更替興衰,也不知遭受過多少次打壓圍剿,始終屹立不倒,堅硬異常。
織田長男神渾身一震,森寒刀氣迸發瀰漫,如寒冬陡然降臨,一字字道:“魔教?那是玄宗所在的宗門!難怪那小子能擋我一刀,且一劍斬殺次男,原來是魔教中的頂尖強者!我看他氣血充盈,身手敏捷,理應不超過三十歲,極可能是得了玄宗的真傳,精通魔教神功。請問慕容君,玄宗有幾位門徒?為人如何?”
慕容不異低聲道:“我曾聽家主偶然提過,玄宗共有四位弟子——首徒赤閻,次徒戰鋒,三徒成鷹,至於最後一位關門弟子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