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藍而勝於藍。將來的談判就由你全權代表神教了,老夫聽憑你差遣。”
獨孤宇能駐守京師,堪稱玄宗真正的心腹,胡笑天怎會得意忘形亂指揮?忙道:“長老千萬莫折殺晚輩!您和教主並肩殺敵,縱橫天下時,小子還沒出世呢,怎敢不知分寸的指手畫腳?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要從千頭萬緒中找到出路,您的指點至關重要。”
獨孤宇正色道:“老夫精通的是武技殺戮,大局謀劃、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並非所長。尤其是和當官的打交道,若是看不透他們的花花腸子,怕是連底褲都要輸掉!大事關頭,我不會倚老賣老,該你拿主意拍板的,你就大膽去做。我相信教主的眼力!”
胡笑天不由暗暗激動,得到了獨孤宇一系的明確支援,未來在教主之爭中又多了三分把握。要知道強如赤閻,迄今也不過才有三位長老為盟。笑道:“不管怎麼說,我會厚著臉皮向長老求教的。”
獨孤宇深深望了他一眼,道:“是否歸順朝廷,教內諸長老爭議極大。你行事務必低調,要防備有人暗中扯後腿。在時機未成熟前,老夫和你也要保持適當距離,以免授人話柄。”
胡笑天心底一凜,魔教內部並非是鐵板一塊,宗族勢力盤根錯雜,有人中立觀望,有人傾向於和談,當然也有人視大明如仇敵。即使他得到了玄宗的授權,但畢竟尚未接替教主之位,其中依然存在極大的變數。萬一反對者忽然發動襲擊,屠殺官員聚眾作亂,無異於在背後插上一刀,又豈能贏得朝廷的信任?沉聲道:“長老言之有理,此事暫時限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待教主之爭塵埃落定後,再予以公開不遲,不然弊大於利,我們將進退維谷。”
獨孤宇道:“既然談及繼任教主的問題,不知公子有幾分把握?”
胡笑天一字字道:“志在必得!”
獨孤宇淡淡一笑,道:“口氣不小啊!”右掌立起如刀,隔空一劃,一股無形無質的刀氣當面劈去。
胡笑天面無懼色,食中二指並起如劍,迎著刀氣點去。只聽空中氣流爆響,平地捲起一陣狂風,吹得廳上的桌椅搖搖欲墜。
胡笑天笑道:“若長老有心賜教,最好另選場地動手,不然可惜了這些名貴傢俱。”獨孤宇大笑道:“好好,後生可畏!”試出了胡笑天武功的深淺,隱隱的多了幾分期待。當下吩咐後廚張羅宴席,又把手下干將一一介紹給他認識。胡笑天身份尊崇,名震江湖,又輕鬆擊敗了鍾涵,一眾魔教高手收起桀驁崢嶸,老老實實地以禮拜見。
獨孤宇主持的接風宴隆重而短暫,既給足了胡笑天面子,又恰到好處的表現出冷淡。自始至終,獨孤雁和鍾涵都沒有在酒席上露面,讓那些不明緣由的人浮想聯翩。
待酒宴結束,獨孤宇等老一輩自行散去,姚鐵、駱飈等年青人則拉住胡笑天,美其名曰結伴鑑賞金陵夜色,前呼後擁出府去了。少頃,來到一座佔地寬廣的宅院前,門前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大門匾額上空白無字,前院建有三座品字形的樓宇,樓內亮如白晝。隨處可見持弓帶刀的護衛來回走動,每一人都彪悍矯健,隱帶殺氣。
姚鐵笑嘻嘻道:“公子遠來是客,我等兄弟本該請你見識秦淮花色,方不枉至金陵一行。無奈公子和衣長老好事將近,不宜醋海生波,所以我們退而求其次,來城內最大的得意賭坊玩一玩,如何?”胡笑天聳聳肩道:“你們都把我綁來了,我能說不玩嗎?”眾人相視大笑,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得意賭坊內裝飾奢華,人頭洶湧,分有擲骰子、牌九、葉子牌等區域,勝者狂呼大笑,敗者唉聲嘆氣,更有甚者癱軟吐血,如死狗般被拖了出去。除開坐鎮的莊家,四下裡穿梭來往的盡是如花少女,她們嬌媚迷人,隨叫隨到,可以滿足賭客的任何需求。賭坊內下注上不封頂,下不保底,既有人一夜暴富,更有**離子散,時時刻刻上演著人間的悲喜劇。
兌換了籌碼,眾人各自散開尋找機遇。姚鐵陪在胡笑天身邊,引著他來到一張賭桌前。這兒賭的是骰子,分為莊家、閒家,先押後開,下注可押大小,押一賠一。其實這考驗的是聽骰子的能力,僅憑運氣去猜測的話,幾乎不可能贏過賭坊的莊家。但四周人聲嘈雜,而骰子滾動聲變化細微,誰又能在此情形下判斷準確?姚鐵押了五回,一中四失,轉眼輸掉了二百兩,氣得他罵罵咧咧滿臉漲紅。
胡笑天照樣聽不出骰子滾動的規律,但是他的眼力何等尖銳,清晰分辨出莊家最細微的表情變化和手腕震動的幅度,再結合開出的點子大小反向推斷,便粗略把握住了莊家搖骰子的規律。眼看莊家又開始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