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道:“胡某與駱飈駱公子、姚鐵姚公子有過一面之緣,今日特上門拜會,煩請通報一聲。”那人愣了一愣,聲音立時變得恭敬:“閣下可是胡四公子?”胡笑天道:“正是。”心中微訝,莫非獨孤宇已猜到自己要來,事先有所吩咐?
只聽門後聲音嘈雜,跟著門軸轉動,兩扇門板轟然大開。一位中年男子迎上數步,躬身道:“恭迎胡四公子大駕光臨!小的已派人稟報主人,請公子至大廳相會。”胡笑天頜首道:“帶路吧。”
轉過照壁,方走了十餘步,只見人影連閃,駱飈、姚鐵、餘放、陶本章等聯袂奔來。姚鐵最是激動,甫一照面便噗通跪倒,抱拳道:“當日姚某身陷絕境,全賴公子出手解救,請受我一拜!”胡笑天急忙搶上扶住他,佯怒道:“同門相助,天經地義,你是要折殺我嗎?快快請起!”雙手一抬,姚鐵便身不由主地站直了身。
駱飈、陶本章等眼皮微跳,心中暗暗駭然,胡笑天輕描淡寫露出的這一手,乃是舉重若輕的上乘境界,至少要超過姚鐵兩個層次。自上次分別至今不足一月,他的修為怎能進展到如此程度?這樣可怕的修行速度誰可匹敵?目前四大弟子中以赤閻武功最強,但照此情形看,胡笑天鐵定會後來居上。陶本章哈哈笑道:“小鐵,公子也曾救過我的性命,難道我也要磕頭以示感激嗎?所謂大恩不言謝,銘記在心便是了,不必搞太多虛禮。”駱飈笑道:“公子亦是性情中人,我們不如在酒桌上見真章吧!”
胡笑天心中歡喜,對此行的把握又多了三分,大笑道:“以酒會友,正合我意。大夥都是同生共死的患難之交,千萬別跟我見外!”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飛身掠來,遠遠的便叫道:“胡大哥!”
胡笑天硬著頭皮招手道:“雁子!”
獨孤雁依然是一襲如火紅裝,蠻腰緊勒,雙腿修長,動人的曲線盡覽無遺。她喜笑顏開,雙目熠熠生輝,毫不避嫌地抓住胡笑天的手臂,嗔道:“你怎麼拖到今天才來看我?人家天天唸叨著你,你知不知道?”
胡笑天揉了揉鼻子,苦笑道:“雁子,說來話長了。我仇家遍地,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若是張揚突進,或許就到不了金陵了。”
話音方落,忽聽有人介面道:“哼,畏敵如虎,瞻前顧後,怎配拜入教主門下?胡笑天,你比戰公子差遠了!”出言之人長髮披肩,威猛如獅,背後雙刀交叉,一雙暗含妒火的眼睛瞪得滾圓。
“大哥!”“大哥,不可無禮!”
陶本章臉色一沉,喝道:“鍾涵,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四公子單人獨劍力挫群敵,渾身是膽,豈容你出言汙衊?數日之前,是誰斬殺洪澤巨寇?又是誰先敗武當弟子,再敗衡山高青城?以公子之威,逼得姬浩明不得不嚴陣以待,生恐‘天下第一’的名號旁落。至於你推崇的戰鋒公子,卻是姬浩明的手下敗將,豈可同日而語!”
胡笑天心如明鏡,這鐘涵大概是被妒火衝昏了頭腦,見不得獨孤雁與自己親熱,所以言辭鋒利,咄咄逼人。鍾涵為五虎將之首,名聲遠播,是魔教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只要打消他的顧慮,便可化敵為友。微笑道:“陶叔,話不能這麼說。二師兄畢竟入門在先,任何時候我都要尊重的。”
鍾涵有了先入為主的成見,即使明曉得胡笑天戰績驚人,嘴上仍不服氣:“胡公子,江湖上把你吹得天花亂墜,也不知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鍾某不才,想請公子指點一二!”
陶本章大怒,沉聲道:“鍾涵,公子身份尊貴,你卻一再出言不遜,莫不是想讓長老責罰不成?”
胡笑天擺擺手道:“陶叔切莫動怒。神教內部向來不禁比武爭鬥,奉行的是強者為尊,身份地位乃是其次。既然鍾涵鍾大哥有興趣,胡某如何能推辭不戰?為免耽誤正事,就以十招為限如何?”
鍾涵板著臉道:“十招就十招!”
胡笑天內力一振,將獨孤雁輕輕推開丈遠,淡淡道:“請!”
眾人見狀瞳孔又是一縮,內力外放並不出奇,難的是控制入微不帶絲毫煙火氣息!達到此境界者,已屬江湖一流高手了。
鍾涵登時心中凜然,如火的戰意漫過全身,血脈賁張。他從來不是輕易認輸的性子,遇強愈強,遇狠愈狠,往往憑藉瘋狂的意念最終拖垮敵人。他能獲得血煞的衣缽真傳,除了天資過人外,關鍵是意志力極為強大,絕不言敗。當下深吸一口氣,驀地狂吼道:“看拳!”雙臂一振,拳風怒卷,一招“雷霆裂空”當胸轟出。
狂風壓面,胡笑天同樣揚起雙拳擊去。他施展的是戰神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