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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狠狠抓去。胡笑天雙臂一格,如鐵棒相擊,砰的一聲悶響,常福、常貴面色漲紫

身不由主地踉蹌倒退,噗通跌坐在地。

那華服青年神色劇變,失聲道:“內家高手?!常安,現身!”一探手抓住唐驄後頸的衣領,拖著他迅速後退。

忽見青光電閃,刀氣冷厲,一條黑影連人帶刀猛撲下來,刀法兇猛霸道,赫然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七煞奪命刀”。胡笑天腳步一錯,霎時閃至攻擊的死角,屈指一彈,叮的一聲,正中大刀的刀背。那常安但覺五指劇震,虎口一熱,鋼刀脫手飛出,大驚中飛腿連踢,渾然不顧自身安危。胡笑天心念微動,看來這小公爺身份尊貴,隨同的護衛深知責任重大,寧死不退,自己倒不宜節外生枝了。

人影一花,胡笑天已把唐驄搶到手中,騰身飛躍,轉眼沒入夜色不見。眾公子大眼瞪著小眼,不知是誰忽然放聲尖叫……

是夜,因延安侯之子遭強人劫持,兵馬司、錦衣衛等大索京師,緝拿盜賊匪徒數以百計,並擊殺身份不明者百餘人。各路江湖豪傑紛紛乘夜逃出城外,財物損失者十有**。

次日清晨,唐驄的屍首被高懸於城樓旗杆上,一旁附有血書“作惡多端,死有餘辜”。延安侯聞訊暴跳如雷,懸賞十萬白銀緝拿兇手,舉城震動。稍晚時分,錦衣衛接到告密信件,即遣人搜查御史鄭霄府宅,得違禁圖書七十二冊,又有數封信件,均有鼓吹太子即位之意。鄭霄惶恐,拒不認罪,結果仍被收審下獄。與此同時,杏花街的媒婆展氏、烏雞巷的獄卒汪小五先後突發惡疾,吐血暴斃。

在人口多達數十萬的京城,區區數人的生死如同一朵渺小的浪花,轉瞬消失無影。大街上熙熙攘攘,車馬川流不息,秦淮河水曲折蜿蜒,一如往日般寧靜迷人。

胡笑天獨立橋頭,目送著章國榮乘船遠去,心中波瀾起伏。章國榮此次受他所託返回揚州,主要是安排郭氏母女隱姓埋名,躲避延安侯府的血腥報復。斬殺仇人之事看似隱秘,但錦衣衛和煙雨樓手段通天,遲早會透過蛛絲馬追查到“葉錦榮”的頭上,因此這個身份是不能再用了,原訂的計劃只好作廢。而沒有了商人的身份掩護,再想和官府或錦衣衛搭上線,怕是難如登天了。至於當面拜見朱元璋,則更是遙不可及。他始終牢記著玄宗的囑託,想設法和大明朝廷合作,把九夷族人遷往富饒之地,讓他們不再捱餓受苦。不過這種涉及數十萬人遷移的大事,如得不到皇帝的首肯,根本不可能實際推動。可惜他既非世家子,亦非金榜題名的進士,只是一位行走江湖的魔教弟子,又哪有機會覲見皇帝訴說詳情?當此之時,按正常渠道走是無計可施了,唯有另闢蹊徑。說不得,只有硬著頭皮上門求見血煞獨孤宇。

獨孤宇乃魔教長老中最為強橫的一位,與項虎齊名,其所轄區域正是江浙一帶。不久之前,獨孤宇被人暗中下毒,險遭青龍會、白雲宗伏擊刺殺,幸虧胡笑天及時出手,替他化解了一場天大的危機。不過當時戰況激烈,局面複雜,兩人並未有機會深談。

對於這位名頭極大的長老,胡笑天自然不能採取以力服人的方式,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會有用嗎?要知道在魔教內部,因歷史淵源和族群差異,強硬好鬥者仍佔了多數,他們寧可抗爭到底,也不願意向漢人朝廷臣服。而獨孤宇是純正的九夷族人,又以殘暴善戰著稱,多半要劃歸主戰派的行列。假如雙方話不投機,甚至有當場翻臉成仇的可能,將對教主之爭產生致命的影響。

胡笑天思前想後,不由搖頭失笑:“人生在世,豈能事事如意?但求問心無愧罷了!”既然答應了玄宗,便要披荊斬棘全力以赴,哪怕因此失去教主寶座又如何?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神州大地蒼茫無垠,哪裡沒有安身之所!主意既定,腦海中陡然閃過一張嬌俏幽怨的面容——要拜會獨孤宇,必定繞不過獨孤雁。雖說他曾婉言拒絕了獨孤雁,但她大膽潑辣,性如烈火,豈會輕易放棄?萬一獨孤宇舔犢情深,有意促成女兒的心願,他是該繼續回絕呢,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

第十九章 拜會血煞

正文 第十九章 拜會血煞

玄武大街西一巷,鬧中取靜,行人稀少。兩側的宅院牆高門闊,屋瓦連綿,數丈高的大樹隨處可見。胡笑天直走到巷尾,方看到“觀瀾閣”的匾額。

獨孤宇的居所佔地極廣,也不知有幾近幾深,平淡內斂,自外部看殊無特異之處。大門緊閉,靜寂無聲,彷彿荒廢了許久。

胡笑天按規矩輕叩門環。過了片刻,門後傳來懶洋洋的詢問聲:“來者何人?有何要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