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胡某自問未曾得罪泰山劍派,但你魯莽出手在先,又對我無端指責喝問。是不是太蠻橫霸道了?”
孔慶俠怒笑道:“今rì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居然被武林晚輩連續教訓!老虎不發威,你們真當俺是病貓嗎?”倉啷一聲龍吟,拔劍在手,指向了胡笑天。滾滾劍氣瀰漫開去,令氣溫驟降。
“住手!”靜心輕身一閃。張開雙臂擋在胡笑天面前,認真地說道:“孔師叔。泰山劍法大開大闔,招式剛猛,你一旦動手便會毀了這間客棧,還有可能傷及無辜。為著泰山劍派的俠名著想,還請孔師叔莫要輕易動怒。”
“阿彌陀佛!”妙法皺眉道:“孔師弟,你堂堂的前輩名家向一個武學後進挑戰,難道很光彩嗎?即使贏了又如何?”
泰山派眾人心裡都明鏡似的,妙法的話只說了一半,孔慶俠贏了理所應當,輸了的話就名聲掃地,白白成全了對方。張大凱站起來打圓場道:“師兄,妙法師太言之有理,咱們大人大量,何必和小娃娃們一般見識?若被掌門知道了定然不喜。”關寧也道:“師兄,我等以俠行義舉名揚江湖,勿要因為意氣之爭教人笑話。”孔慶俠就坡下驢,刷的還劍入鞘,冷冷道:“胡鵬,改rì等見了你家長輩,我再向他好好請教。與你動手,勝之不武!”
胡笑天微微一笑,渾然不把孔慶俠的話語放在心上,朝靜心抱拳一禮:“神尼仗義執言,仁心愛民,胡某替客棧掌櫃及投宿的客商們多謝你了。”
靜心臉上微紅,忙側身閃開,輕聲道:“胡施主言重了,靜心擔當不起。‘神尼’什麼的都是虛妄之名,最好休要提起。”
那紅衣少女嗤的冷笑一聲,口中蹦出兩個字:“虛偽!”
駱飈嚇了一跳,得罪胡笑天事小,萬一激怒了靜心神尼,豈不是連累主人xìng命?忙不迭地把紅衣少女拉到身後,輕咳一聲,道:“妙法師太,所謂救人如救火,一刻也耽誤不起,請您大發慈悲心腸,讓靜心神尼隨我兄弟趕去救人!若您不肯相信我們的誠意,我們兄弟二人願意當場斷指明誓!”
靜心忙道:“施主,自殘之舉萬萬不可!師父,讓徒兒去。”
妙法眉頭緊鎖,瞧著心愛的徒兒暗歎一聲,抬手一指那紅衣少女:“你們把她留下為質,我就讓靜心走一趟。否則免談!”
駱飈和姚鐵躊躇難決,那紅衣少女毅然決然道:“二哥、四哥,別猶豫了,讓我留下!你們護送靜心快去快回,爹爹的xìng命安危最重要!”姚鐵斷然道:“二哥,我來照看雁子,送人之事便勞煩你了。”駱飈點點頭道:“好!”朝妙法躬身一禮,沉聲道:“多謝師太成全。待靜心神尼診療完畢,晚輩會親自將她護送返回,若有半點差池,晚輩願奉上項上人頭!”
妙法淡淡道:“老身要你人頭有何用?你若不想後悔,信守諾言便是。”說著望了那紅衣少女一眼,眼神深如湖水。
駱飈心底凜然,肅容道:“靜心神尼,請!”
待駱飈、靜心等上馬離開,妙法自袖袍內摸出一顆黑sè的藥丸,對那紅衣少女道:“女施主,咱們先小人,後君子。老身不可能整rì整夜盯著你不休息,請你服下這顆‘百毒絕命丹’。只要你不偷偷溜走,毒xìng絕不會發作。等我徒兒平安回到。我當會替你徹底解毒。”她之所以要等到此刻才使出逼人服毒的手段,其實正是擔心遭到自家徒弟的強烈反對。妙法飽經風霜,閱人無數,不知見識過江湖上多少醜惡離奇的勾當。豈會被幾句空口承諾打動?
姚鐵臉sè劇變,怒道:“老尼姑,你是什麼意思?我等雖不是什麼大俠豪傑,但從來說一不二,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你居然想逼迫我家小姐服毒,真是白rì做夢!絕對不行!”
妙法面沉如水,直直望向那紅衣少女:“女施主,你怎麼說?”
那紅衣少女環目一掃廳上眾人。忽的展顏笑道:“區區一顆藥丸,與我爹的xìng命相比算什麼?”倏忽一閃,躍到妙法身邊,抓起藥丸便吞入腹中。末了還砸砸嘴,笑嘻嘻道:“似乎有點蜂蜜的味道,甜甜的,一點不苦。”
姚鐵急得額頭青筋直跳,一個大步跨上。右手四指成爪,扣向妙法的肩頭,厲聲道:“老尼姑,把解藥交出來!”
“放肆!”妙法信手一揮。一枚近半尺長的金針陡然出現,針尖閃動。瞬間刺了數下。姚鐵啊的失聲驚呼,身不由主地踉蹌後退。但覺右臂如遭雷擊,麻痺僵硬,盛怒下左手反握住背後的兵器,便yù拼死一戰。那紅衣少女及時喝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