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兒眼珠一轉,道:“你們站在原地不許動,否則休怪我不客氣!”抓起胡笑天,倏地倒躍回草屋中,掩起房mén。
南宮仇和蘇浩然投鼠忌器,無可奈何,拳頭都要攥出血來。
李玄兒迅速把sī人物品收拾清楚,一手捉住胡笑天,自後窗躍出,藉著密密麻麻的梨樹掩護,一溜煙地走了。附近忽然出現了這麼多武林中人,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宜冒險久留,萬一厲萬傑去而復返,又或是驚動了白道群俠,屆時想走就晚了。
李玄兒極為謹慎,盡挑人跡罕至,遠離官道的地方奔行,一旦發現異常便悄然伏低,待對方透過之後才繼續上路。胡笑天雖然生得高大強健,在她手中卻輕若無物,絲毫不能影響她的身法速度。胡笑天苦於無法運功衝開xùe道,猶如木雕泥塑般任她擺佈,但覺狂風撲面,身子忽起忽落,與前兩rì的遭遇何其相似!與尹天雲不同的是,身邊這位貌美如huā,心如蛇蠍,絕對不會出現jīng神失常的狀況。除非出現奇蹟,不然他下場比死亡悽慘百倍。
走走停停,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兩人進入到丘陵起伏的無人區域。這裡都是乾燥的黃土坡,坡頂平緩,蔓延無際,貧瘠而蒼涼,山坡間溝壑雄奇,僅有稀少的植被點綴其中。縱使是在白天,也能隱約聽見野狼的嚎叫聲——的確是毀屍滅跡的絕佳地點。
李玄兒放開胡笑天,躍到高處巡視了一圈,又縱身躍回,道:“胡公子,終於沒人來打攪我們了。識相的,就乖乖回答我的疑問,不然等你吃過了苦頭,也一樣要吐lù真言。”
胡笑天道:“李姑娘,四周荒無人煙,溝壑,何不解開我的禁制?反正不管我怎麼跑,也跑不出你的手掌心。”
李玄兒冷冷道:“做夢!你先說一說,當初是怎麼欺騙可兒的?”
胡笑天怎敢說出霸王硬上弓的細節,不被當場剁成ròu醬才怪!避重就輕道:“李姑娘,我對可兒一片真心,不存在欺騙她的問題。正因如此,我才會決定娶她進mén,讓她得到一生的幸福。你若不相信,改rì見了她親自問一問,就會知道我所言不虛。”
李玄兒面上閃過一抹悲sè,道:“姓胡的,可兒為了你違犯mén規,只怕現在已被宇文政擒下,吸乾一身內力jīng血了。難道要我下到yīn曹地府找她當面詢問嗎?你逞一時之痛快,卻害得可兒遭受折磨,香消yù殞,我今rì要你以命償命!”
胡笑天忙道:“李姑娘,你誤會了。可兒並沒有受到宇文政的迫害,她及時逃出百huā閣,現今安然無恙。”當下把那rì和秦可兒逃離青樓,遇見丐幫弟子,又得左一丁搭救一事飛快說出,至於依靠易容脫身的法子一筆帶過,沒有細表。
李玄兒聽罷越發驚奇,胡笑天居然能說動秦可兒sī奔,實乃不可思議之事。假如他沒有足夠的實力做保障,秦可兒斷然不肯叛出宗mén。試問天下諸mén諸派,又有多少家夠資格與白雲宗抗衡?換做一般的mén派弟子,秦可兒寧死都不會做出叛逃的決定。再聯想到胡笑天異常強大的jīng神力,他的真實身份已呼之yù出!李玄兒驀地開口問道:“你姓胡,莫非你是玄宗新收的徒弟,衡山劍派的棄徒胡青鵬?”她深得寧無凡寵愛,能夠接觸到一些絕密資訊,恰好得知玄宗收了一位漢人做徒弟,也因此在魔教內部jī起驚濤巨làng,久久不曾平息。
胡笑天一震,好聰慧的nv人,竟然從一鱗半爪中推測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話已點明,再行否認就落下乘了。坦然承認道:“不錯,我就是胡青鵬。如今是神教教主的關mén弟子,奉師命禁功修行,遊歷天下。李姑娘,你若是殺了我,必然會引發神教和白雲宗的全面衝突,後果之嚴重不堪想象。即使你白雲宗底蘊再深厚,恐怕也承受不住神教教主的雷霆一怒!”玄宗號稱黑道第一高手,當今能與他相提並論的,僅有白道領袖大宗師君忘憂,連寧無凡都要低他一頭。
李玄兒瞳孔收縮,shè出冷冽的殺機,道:“姓胡的,你還敢出言威脅我?果真想求死不成?”
胡笑天道:“這不是威脅,而是實話實說。你不會以為殺了我是小事一樁,我師父聽之任之吧?你就算沒有親眼見過我師父,也應該聽說過他的傳奇故事。在所有傳說之中,凡是挑釁他的人是什麼下場?需要我描述給你聽嗎?”
李玄兒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咬牙道:“你少唬我!堂堂黑道第一高手怎會自降身份,向我一個晚輩出手?”
胡笑天道:“我師父的確不會親自出手殺你,但他一定會擊殺寧無凡!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