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笑天道:“多謝夫人!我們這回得罪了聯竹幫,他們乃洛陽的地頭蛇,手眼廣闊,為免走漏風聲,還請夫人幫忙掩飾一二。”在來時的路上他已和閻九商量過,不必和孫夫人提及地府宗主之爭,把聯竹幫扯出來便足矣。誰知閻九告訴他,聯竹幫就是隸屬於地府輪迴六道的外圍幫派,幫主及各堂堂主都是地府正式弟子,只是平時從不顯lù真實的身份和武功罷了。胡笑天恍然,難怪聯竹幫忽然發出煙huā訊號,把各處幫眾召回,還有什麼比新老宗主jiāo替之事更重要的?
李秀娘眉心微皺,怒道:“又是聯竹幫!是不是孫浩翔那hún球叫去的?這不成器的傢伙整rì喝酒賭博,碰到了麻煩便去找聯竹幫出面解決,都不知huā去了多少冤枉錢!哎呀,尊夫人怎麼不見蹤影?莫不是被聯竹幫的惡徒劫持了?”
胡笑天想起不辭而別的李玄兒,百感jiāo集,道:“內子較我幸運,已被一神秘nv尼所救,不勞夫人cào心了。”
李秀娘吁了一口氣,輕撫xiōng口道:“菩薩保佑,好人必有好報。既然如此,公子和這位nv俠安心在此住下便是。有我做主,聯竹幫再猖狂也不會衝進府裡抓人。如今畢竟是大明朝的天下,有官府壓著,容不得他們胡作非為。”
胡笑天和閻九jiāo換一個眼神,又道:“夫人,敵眾我寡,形勢惡劣,對方對我們抱定了必殺之心,我們總不能困守在孫家一輩子。因而想懇請夫人,明rì一早派人加急送出幾封求援信件。”
李秀娘道:“沒有問題。我孫家商號遍及長江南北,如遇特急情況,還可以飛鴿傳書,一rì數百里,遠勝過陸地奔馬。”
胡笑天和閻九大喜望外,連連稱謝。當下取來筆墨,閻九執筆以mén中暗語連寫四張紙條,註明了地址及收信人,請李秀娘以最快的速度送走。至於兩人的身份,以李秀娘在洛陽孫家的家主地位,自然輕輕鬆鬆安排妥當。當然,在正式jiāo由府中管家安排之前,兩人都分別化妝易容,搖身一變,成了兩名普通的下人。
胡笑天見閻九臉形甚美,鼻樑秀tǐng,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閻九的感官何其敏銳,立時皺眉望來,冷冷道:“聖人言:‘非禮勿視’。公子熟讀詩書,莫非竟忘了?”她易容時不許他人觀看,易容後的容貌頗為秀麗,只是臉上故意nòng了許多麻子,令人扼腕。胡笑天聳聳肩道:“你我出生入死,同舟共濟,多看兩眼又有何妨?”閻九皺眉道:“一碼事歸一碼事,我不喜歡被男子偷窺。”“偷,偷窺?!”胡笑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咱可是正大光明的當面注目,竟被她形容得好似猥瑣yín賊,實在鬱悶。
李秀娘撲哧一笑,若有深意道:“閻妹妹未曾出閣,自不樂意讓人隨意窺探。我瞧妹妹穠纖合度,膚sè如yù,氣質高雅,定是出身於詩書之家,怎會是風裡來雨裡去的nv俠?妹妹將來若是厭倦了江湖生涯,只消和姐姐說一聲,包你找一個丰神俊朗、家境殷實的好郎君。”
閻九登時面紅過耳,雖有厚厚的脂粉擋住,兩頰亦泛起了紅暈,頓足道:“姐姐,你也起鬨捉nòng人家。我,我在神靈面前發過誓,這輩子不嫁人的。”
李秀娘大為驚訝,奇道:“哪有姑娘家不嫁人生子的道理?好妹妹,男nv相合,天經地義。你千萬不要因為害羞,便絕了嫁人的念頭。是不是你家境不夠寬裕,擔心置辦不起嫁妝而遭夫家羞辱?你既然今天叫了我一聲‘姐姐’,嫁妝的事包在我身上,保證讓你風光出嫁,震懾住你未來的公婆。”
閻九羞得捂住雙耳:“姐姐,莫要說了!反正人家就是不嫁!”
李秀娘不清楚地府的規矩,只當她是太過害羞,又勸慰了幾句方才作罷。李秀娘對閻九甚是喜愛,臨時起意,讓她以貼身shìnv的身份留宿房中,促膝夜談。而胡笑天就沒那麼好命了,被管家帶到下人所住的偏院,和幾名男僕擠在通鋪上,對付著過了一夜。
次rì一早,胡笑天向管家請了假,獨自一人出府辦事。
誰知僅僅一夜的工夫,大街上便多出了許多江湖人物,他們風塵僕僕,各地口音hún雜,身背兵器四處招搖。胡笑天暗暗好奇,難道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他眼下的身份乃是孫家僕人,為免lù出破綻,自不好向江湖人士打聽。
胡笑天來到城mén附近,乘人不備刻下聯絡暗號,以便宋謙等人趕到洛陽後相互聯絡。隨後,他輾轉找到一間隱藏在小巷中的兵器鋪。這鋪面前頭擺賣刀槍劍叉等普通兵器,後頭則是打造兵器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