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要查清楚此人的出身來歷另外派人關注唐門動向,儘快向我彙報。”莫餘乃是心眼通透的角sè,隱隱猜出幾分內情,神態愈恭謹,道:“是”
入得城來,只見人流如織,商社林立,棋盤狀的街道寬敞大氣,各處豪宅庭院透著皇城古風,隨處可見前朝留下的古蹟。一行人七曲八拐,來到東門附近一處大宅住下。這處宅院是莫餘他們花大價錢提前租下的,佔地十餘畝,院落數重,房間眾多,足以安排下全部人馬。宋謙甚是滿意,誇讚了莫餘等人一番。長安城內魚龍混雜,若是投宿客棧旅舍多有不便,總不如自家人單獨住在一起方便安全。
人馬分頭安頓,設定值班護衛,這些自然有人安排妥當。由於盤靈兒、蘇浩然、南宮仇等人都內傷未愈,簡單洗漱之後,眾人一一回房休息,並未出門一探長安城的繁華夜景。
胡笑天探望安撫過盤靈兒,回到自己的住處,但覺心中煩躁,坐臥不寧,每每一想到“姬浩明”三字,便殺機如熾。如此反常的焦躁情緒令他悚然而驚,立時醒悟到這是yīn陽失調,心魔入侵的徵兆。“滅世霸王訣”霸道剛猛,修煉者必須及時吸納玄yīn之氣,維持體內yīn陽二氣的平衡,否則極易走火入魔,要麼淪為殺戮狂人,要麼變成絕世yn魔,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以玄宗通天徹地之能,坐擁數十美女,猶要自困於雪山之巔,可想而知心智失控的後果有多麼可怕,連號稱黑道第一高手的魔教教主都心存忌憚。
胡笑天摩挲著貼身收藏多年,得自唐雪的綵鳳玉佩,回憶起唐雪嬌美無雙的面容,不禁搖頭苦笑,昔rì的一縷情絲卻成為今rì心魔入侵的元兇。其實早在數月之前,胡笑天已派人持親筆書信前往明教總壇,嚮明教聖女雲黛兒討要“萬年冰魄”,以便rì夜佩戴身上,保持心智的清醒。但明教總壇遠在崑崙山中,路途遙遠,一去一回耗時良久,直到他離開蘭州時仍未拿到萬年冰魄。一路走來,陽氣越積越盛,再加上前兩rì經歷了血腥搏殺,今rì又被唐雪一事觸動,心中渴望洩的**陡然變得十分強烈,連佛門法咒都壓制不住。
胡笑天推開窗戶,任憑寒冷的夜風撲面吹來,心頭的熾熱殺機絲毫未減。他曾經與赤閻深談過,明白這股**宜疏不宜堵,你壓抑控制得越厲害,將來的反彈越強烈。何況此去京城數千裡,耗時數月,若這麼獨自憋悶下去,陽氣太盛,不走火入魔才怪萬一他因為yīn陽失衡而喪失理智,變成一隻人形野獸,那絕對是魔教歷史上空前絕後的笑話。
黑夜如墨,濃雲籠罩,看不見半點星月光輝,只有遠處的燈火光芒隱隱閃現。
胡笑天正yù關起窗戶,眼角餘光掃過高聳的院牆,竟看到不少夜行人自空中悄然掠過,而且他們的奔去的方向居然出奇地一致,都是長安城南。若非胡笑天練有天眼通,在如此昏暗漆黑的時刻哪裡看得清楚?他心中一動,難道南邊生了大事?可是他此刻禁功修行,內力輕功均不能使用,縱然有心跟去探查亦無可奈何。
長安之夜,註定不會太平啊。
次rì天明之後,由宋謙居中指揮,多組人手化裝分派出去,開始系統的收集城內外的情報資訊。不論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還是為奪回玄鐵密圖做準備,掌控當下的局勢和動向最為關鍵。形勢未明瞭之前,不宜妄作決策。不然一步踏錯,惹火燒身,他們就走不出長安城。長安為西北第一名城,當然也有魔教弟子秘密駐紮,但此地的負責人正是冷麵修羅項虎。項虎擁戴的是玄宗二弟子戰鋒,與胡笑天一系勢同水火,根本不可能相互合作。
反正左右無事,盤靈兒等人還需時rì養傷,胡笑天索xìng換上文士裝扮,讓護衛備齊禮物,前去拜訪城中大儒。他明面上的身份是蘭州“盛景行”的少東家,也是奉詔赴京候選官員的秀才,按當時的文壇風俗,每過一地,功名未顯的儒生都要以弟子之禮拜會當地知名文人,在學問上進行討教。有的儒生還會事先準備詩文書畫,登門拜訪時,乘機請對方點評題字,以此為榮。胡笑天臨時起意拜訪城中大儒,一來想了解官場現狀和朝廷用人的標準,二來想了解長安的風土人情,三來他要在此逗留多rì,如不按規矩造訪文壇前輩,rì後做官考察時就是一大汙點,會被扣上“清高自傲,目無師長”的帽子。
胡笑天出手闊綽,談吐舉止遠比同齡人成熟穩重,加之腹中確有學問,不過兩rì時間,城中的文士儒生們都曉得新來了一位蘭州秀才。那些收下了厚禮的成名大儒,更是對胡笑天讚不絕口,評價他知禮節,懂進退,輕錢財,淡生死,唯一的缺點是不善音律。君子六